兩人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一起用過午膳後,慕容逸給墨湘君稟報自己去看凌月笙,得到首肯後,便大步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了。
走到客棧後,他便直奔凌月笙的房間去了。
「喂,凌月笙,爺來看你了。」慕容逸推開門,便徑自走了進去,看到凌月笙在窗口,于是便走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啥呢你?」
凌月笙猛不丁被人拍肩,反應了過來,猛的轉頭,看見是慕容逸,一愣後,便微微一笑,「恩人,你終于來了,小生可在這里等你多時了。」
「哦。」慕容逸點了點頭,隨後一把拽住他的衣服領子便往後拖,「走,走,爺帶你出去轉轉,老悶在這里也怪無聊的。」
「不,不用了。」凌月笙連忙拒絕,開玩笑,要是跟他出去,耶律祁是肯定會知道的,那他今天晚上豈不就慘&}.{}了,畢竟,吃醋的男人不好哄,吃醋的暴力男人,那是更不好哄的。
「好。」正好,慕容逸也沒有真的要出去的意思,見他拒絕了,當即便松開了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翹了個二郎腿,「過來,過來,爺有話問你。」
「好,恩人要問小生什麼,便問就是。」凌月笙也走到他對面,隨後坐下。
「嘿嘿嘿嘿……」慕容逸猥瑣的笑了笑,「就是,就是,爺問你,是不是老有一個變態纏著你啊,沒事你不要怕,如實的說!」
凌月笙:「……」
他說的……那是耶律祁?
「沒有。」凌月笙搖了搖頭。
「都說了你不要害怕了,爺知道了,一定是那個變態威脅你了對不對,哎呀,放心吧,這里就你我二人,爺不會說出去的,你信爺,只要你如實的講出來,爺一定幫你 了他,不騙你,爺可是京城小霸王……@*#」
凌月笙:「……」
「真的沒有變態一直纏著小生,恩人,你是從哪得知有人纏著小生的?」凌月笙睜大了水汪汪的眼楮,不解的看著他問道。
此時也不能非常肯定的說沒有了,不然以慕容逸的智商,應當也會很快發現端倪,在計劃還沒完成之前,他還並不想讓慕容逸知道一切。
知道了……不就沒意思了?
「真的沒有?」慕容逸不確定的看著他,又見對方問自己,腦子里的那一絲疑慮這才消失了,「哦,其實就是昨天,有個變態來將軍府裝×,說要宰了爺,還說你是他的人,爺還以為他纏你很久了呢,沒想到還是爺想錯了,那兄弟連纏的勇氣都沒有,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爺真是對他太失望了!」
凌月笙:「……」
凌月笙恐懼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恩人,你說的真是太可怕了,小生真的好害怕啊,小生長得這麼帥,最容易招變態了,要不,要不,你還是收了小生吧?」
說完,臉還瞬間一紅。
慕容逸:「……」
怎麼最近竟遇些自戀的人了?
慕容逸一把將自己的袖子從他的手中抽出,嘴角一抽,「不用了,爺不都跟你說了麼,家里有個母夜叉,她一個,爺就,爺就腎虧幾十年呢。」
「哦……」凌月笙失望的點了點頭,「也是,恩人您這麼英俊,也應該看不上小生這樣的了,既然這樣,那就當小生從未說過吧。」
「等等。」慕容逸一把拉出他的手,一雙妖媚的桃花眼熾熱無比,「你剛說爺啥,再說一遍。」
「說您英俊啊,怎麼了,難道小生說錯話了?」
「不。」慕容逸搖了搖頭,「你是第一個說爺英俊的,爺等了幾十年了,終于特麼有個人說爺英俊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凌月笙:「……」
「難道以前都沒人說您英俊麼?」凌月笙有些奇怪,眼前的人紅衣傾城,容貌妖媚,貴氣逼人,雖然有些不正經的模樣,但,也算是一位容貌奇佳的美男子了。
如此美男,又怎麼會沒人夸他呢?
「沒有……等等,對了,小白臉算不算?」
凌月笙:「……」
「當然不算了。」凌月笙微微有些無語,卻又有些好笑,眼前之人雖然不正經,但心思純淨,與他在一起不用考慮什麼勾心斗角的問題,還倒是舒適的很。
「哦,那就沒有了。」回想起自己長達二十……阿不,十七年的人生,竟然沒有一個夸自己英俊的,這讓他,莫名的想到了一首歌。
東風吹……雪花飄……啥啥啥啥啥來著。
「既然恩人喜歡,那小生以後就多夸恩人可好?」凌月笙見他蛋疼的模樣,當即便順嘴說道,話音一落,自己也便是一愣。
「那當然好了。」慕容逸點了點頭,一副似極高興的模樣,隨後不客氣的捏起桌子上的點心便往嘴里塞,「凌月笙,爺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來干什麼的,這些爺都通通不管,但,你只要記住,是爺救了你,所以你就是爺的朋友了,有什麼事情,爺自然不會拋下你不管的。」
凌月笙微微一愣,忙道:「小生,小生也拿恩人當朋友了。」
「是麼?」慕容逸冷笑了一聲,人生第一次沒有半分吊兒郎當,桃花眼里閃過一道冰涼的光,「那,你就是這麼對你朋友的麼,一直帶著面具做人,不累麼,恩?」
「你都知道了?」凌月笙微微一笑,一點也不意外他會知道自己在裝,畢竟自己眼前這個人可也是很聰明的。
「爺自然知道。」慕容逸翻了個白眼,「你當爺傻得不成。爺承認,爺平常確實是不咋那啥,但是,你從爺今天的表現上,就沒看出來,爺是有啥大智慧的人,恩?」
凌月笙:「……」
嘴角一抽,他微微有些好笑,「你剛才那副樣子,其實就是想讓小生夸你的,恩,世子爺?」
某逸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你真聰明,恭喜你,猜對了!」他剛那個×裝的那麼好。自然是希望別人多多夸獎他的。
「好吧,是小生錯了,小生不該去用小生的心里去揣摩世子爺的心思。」
「嘿嘿嘿,那當然了,你揣摩的了麼,小樣,爺吃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你想猜爺心思,那還要等上幾年呢!」
「你呀……」凌月笙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飲了一口,隨後磕上,這才開口,「那,慕容逸,小生問你,你以前的一切的不正經,難道都是裝的麼?」
那些大世家的人,每日都活在勾心斗角之中,自然也都帶著面具,雖說慕容逸若是帶面具的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他,卻莫名的不想,畢竟,若他真的是帶著面具的,那,城府,還真不是他可以估測的了。
起碼,能蒙騙了所有人,這一點就是他不能做到的。
「當然不是。」慕容逸給了他個白眼,又吊兒郎當的伸了個懶腰,「那樣多累,爺又不像你們一樣,爺有老頭子護著爺,所以不用帶那啥玩意的面具。」
「安樂侯麼?」凌月笙低下頭,好看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別樣的光,道:「可他護不了你一輩子,你總該學著長大。」
「爺當然知道,但是爺就算不讓他護,他也會護著,他可是很疼爺的,嘿嘿嘿……怎麼了,羨慕了吧,爺算是看明白了,在皇室里就沒有一點純種的親情,你要是羨慕,那就只能下輩子選擇如投個好胎了,不要在投到皇室里去了,那樣太累。」
凌月笙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
的確,生在皇室,從來都沒有什麼純種的親情,兄弟相斗,父子相殘,這些東西,也許放在一般的家庭里,會覺得沒有人情味,畜生不如,可,若是放在在皇室,卻很是普遍了。
人人皆為利來,皆為利往,早已經失去那份親情了,甚至,就說是敵人,也不為過。
猛的抬頭,看著面前的慕容逸,不自覺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那,本王,本王若是說,本王將來會做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本王麼?」他突然好怕,好怕他一輩子都不會再理自己了……
慕容逸微微一愣,隨後將手從他手中抽出,漫不經心的道,「爺那知道,只要你不睡了墨湘君……等等,你不是看上墨湘君了吧?」
「不是。」
慕容逸松了口氣,道,「那就好,只要你不睡了墨湘君,不動我家老頭子,不動爺的大……阿不,總之,沒有這倆人的事,爺也是不會怪你的。」
「是麼?」凌月笙垂下頭,長長的睫毛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是啊。」慕容逸點了點頭,隨後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說了這麼多了,爺帶你出去溜達溜達。」
凌月笙並未站起來,淡淡的拒絕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讓我一個人靜靜便好。」
慕容逸挑了挑眉,將他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嘴角一抽,用頗為不可置信的語氣開口道「你不會是要嘩——了爺吧,所以才在這糾結該不該嘩——?」
凌月笙:「……」
嘴角一抽,他也站了起來,搖了搖頭,「不是,本王並未有這個意思,你想多了。」
「別……」慕容逸還想在開口,卻被凌月笙推著肩給推到了門那,快出去的時候,凌月笙停止了動作,一手撐著牆,一手將他摁在牆上,目光生氣認真。
「慕容逸,若不是我們的立場不同,也許,我們真的可以成為非常好的朋友!」他說。
「啊?」
慕容逸一愣,明顯是不知道他會說這些,剛要開口,卻被凌月笙一把推了出去,「 !」的一聲巨響,他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時,就已經被關到門外了。
慕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