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你真的是新一嗎?」。
當日思夜想的人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本該高興的小蘭此時卻有些呆呆的,似乎不是很相信眼前她所看到的這張臉,但她的大腦反饋給她的分析結果非常明確,這個穿著黑騎士戲服的臭屁家伙就是她一直在等的人。
「笨蛋,你在說什麼夢話啊?」
眨眨眼的新一靠過來小聲道︰「等會兒我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不要跑掉哦!來,幫我拿著~」
把手里的頭盔放到還有些暈乎乎的小蘭手里,轉過身走向平次的新一剛要開口,不料平次搶先一把將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我說工藤,你這家伙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懂他意思的新一做了個手勢,隱蔽地朝灰原看了一眼低聲道︰「如你所見,我吃了解藥!先不說這個,服部你身上有十圓硬幣嗎?」。
「是有那麼一、兩枚啦,你要這個來做什……唔?!」
從自己兜里掏出錢包翻找的平次有點疑惑,但在自言自語的過程中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身上還掛著雨水的死者友人,臉上的表情也舒展了開來︰「原來如此…」
「哎,工藤…難得你回來一趟,卻踫上這種事……死者蒲田先生和其他三人的杯子里都沒有檢測出有毒物質,除了那個小瓶子里還有剩的一些,再怎麼看都是自殺啊?」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插話的目暮出言道,本來要被他下定論是自殺的案情被出現的新一一下子反轉,這讓他略感尷尬。好在人們的注意力都被新一吸引了過去,並沒有人記得剛才他的錯誤結論。
「乍看之下,蒲田先生確實是自己服毒身亡的。可是如果利用某個東西的話,凶手就能成功的殺人而不留下痕跡……」
「某個東西?」目暮下意識的就開始跟著新一的話語順下去。
「對!這個手法其實很簡單……」
頓了頓的新一閉上眼楮又睜開,小小的吊了一下眾人胃口後接著道︰「只要利用冰塊……就可以了。」
「什麼?利用冰塊?」這個答案實在出乎意料,豎著耳朵傾听的眾人不由自主的發出聲聲驚呼。
「氰酸鉀不易溶于冷水,凶手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只要把冰塊中間挖空,將毒藥放進去再封好,接著找機會放入蒲田先生的杯子里——因為冰塊不會溶解得很快,所以足夠等到蒲田先生將飲料喝完。」
「可是,這樣的話蒲田先生的杯子里應該能檢測到毒藥殘留啊?」
新一的推理讓目暮想通了一些關鍵點,可他還是沒法想到更多,抬起手的新一做了一個握杯的姿勢道︰「知道為什麼蒲田先生的杯蓋是打開的嗎?」。
「那一定是喝到毒藥痛苦得抓緊杯子弄掉的啦……」
插了一句的小五郎被目暮白了一眼︰「笨蛋,那樣的話杯子整個都會皺掉變形的吧!」
眼見吐槽由目暮擔當了的新一輕呼口氣,「喝完飲料後將杯蓋打開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蒲田先生並不是喝下毒藥,而是吃下毒藥!」
「原、原來如此!有些人喜歡吃杯子里剩下的冰塊!警部,您也不是經常把冰塊咬得嘎嘎作響的嗎?」。
反應過來的高木當即驚呼出聲,聞聲齊齊驚覺的眾人一片嘩然。拉拉帽子的目暮點點頭道︰「有道理啊……這麼說只要知道死者有這個習慣,就可以利用這個伎倆來毒害他,事後杯中也不會留下毒藥的痕跡。」
「既然手法已經知道了,那麼下毒的人會是誰呢?」同樣恍然大悟的小五郎將推理秀拉進了下個環節。
「只是快速傳遞了一下被子的三谷先生和野田小姐不可能,將飲料打入杯中的蜷川小姐雖然有可能下毒,但她特地把蒲田先生點的冰咖啡換成可樂等待對方來換,況且她也要為其他點冰咖啡的客人準備,如果不能準確的命中蒲田先生就沒有了意義……」
將幾個嫌疑人一一排除的新一緩緩轉身,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最後一個人︰「所以,毒害蒲田先生的,只能是負責去為所有人買飲料的……鴻上舞衣小姐!只有你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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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測到有多少張圖片傳了出去?」
「目前為止是31人次一共67張,範圍在帝丹高中相關的論壇和各種討論群組里傳播,有9張傳到了公開的網站,4張傳到了某個公共論壇里。」
那邊的推理秀進行得緊張又嚴肅,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的真人推理現場上,並沒有人注意到稍稍靠在外圈的少女低著頭悄聲說著什麼。
不二子的聲音從耳中的微型耳機里傳出,這話中的內容似乎有些不對勁,想了想的少女再道︰「莫非是消息還是太封閉了?把圖片轉出,往那幾個論壇和網站放上去!我就不信他們會放過這麼好的消息渠道。」
「等等,有反應了……有一個論壇里出現了情況,在20秒內下載了全部圖片,而且還在重復下載,歐菲正在追蹤下載源…咦?下載之後立即就打包把文件發往了五個不同的郵箱地址?糟糕,這些終端都是一次性中轉站,沒法抓到他們…」
「嘿~」
低著頭的少女嘴角勾起一道計謀得逞的壞笑,這讓一些仍在悄悄注視著她的學生心跳一陣加速,抬起頭,場中的推理還在繼續。
「你大概會迫不及待的要趕來這里探個究竟吧,琴酒?我突然不想繼續玩這個游戲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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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車窗的手指夾著一條燃至一半的香煙,輕輕晃動兩下,將上邊積著的煙灰抖落在平整的柏油路上,做完這個動作後手縮了回去,用牙齒咬著濾嘴將它叼住,空下來的左手放過門邊按動了車窗升降鈕。
深吸了一口煙霧的琴酒忽地睜開雙眼,直直的看著自己右手手機屏幕,屏幕當中是一張看似偷拍的圖片,圖中拍攝者是位于被拍攝人的側面,看著那身穿黑色戲服的少年,鷹目微眯的琴酒從腦海里搜刮出了某條記憶線。
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的琴酒只是右手大拇指在向左劃動著屏幕,一張張各個角度的圖片出現在他的眼里,在翻到最後一張時,屏幕上新一和千理站在一起身後是學生們的熱情歡呼的照片讓他頭皮沒來由的就是一陣刺痛。
關掉屏幕的琴酒把煙從嘴邊拿下,扭頭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眼見琴酒沒有說話的意思,明白他在想事情的伏特加也沒敢出聲,只得就這麼坐在副駕發呆。
「哼,工藤新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