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篇每一章都是大章啊~我算厚道了吧……至于說我那啥啥的……好吧,本書就是無邏輯+瑪麗蘇+極度YY了怎樣?不服憋著)
自恐怖分子們開始屠殺旅客僅僅過了不到五分鐘,航站樓內的地板上躺著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三百之數,被流彈擦傷以及因相互推擠倒地的人更多。
正因為機場臨時加大力度的安檢導致了大量旅客堆積,然而誰也無法預料到這卻成了致命的導火索,來自內部的敵人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航站樓內早就亂成了一鍋粥,恐怖襲擊的消息如雪片一般傳到了每一個人耳中。出站口受到的襲擊造成的傷亡對整個航站樓此時的人流量來說只是一小部分,但帶來的影響就是整個區域的人們都在四散逃命。
分配至每個航站樓駐守的美國陸軍約為一個排的人數,布控重點放在出入口以及運輸通道,在機場內也安排了兩組的巡邏人員,然而那些正版的士兵們全都在換班時被自己的‘同伴’在腦門上開了個血洞。
「求、求你了!不要……呃——」
厚重的軍靴踏在粘稠而溫熱的鮮血上,扣動扳機對一個重傷求饒的旅客補了幾槍,卸掉打空彈匣的德文從自己的彈藥袋中掏出一個新的裝上,拉了拉槍栓繼續對著那邊的旅客射擊,看他冷漠的臉色就像是在打西瓜一般無所謂。
旅客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如此密集的人數,加之四散奔逃引發的摔倒和踩踏,一個個手無寸鐵的旅客們就是一群瑟瑟發抖的羊羔,而恐怖分子們是包圍他們的狼群,每一次尖牙與利爪的撕咬揮擊都會造成十多人的傷亡。
也不是沒有人想要反抗,但在數名義無反顧的勇士倒在對方槍口下之後,徹底嚇破了膽的人們再也沒了這個心思。跑,還有可能活命,反抗?地上那幾具一身血洞的尸體就是例子。
瘋狂的旅客們拼命涌向各處出口,但令他們絕望的是每一扇門都緊緊地閉著,在被人刻意控制下的電子門阻隔著他們的生存希望。
人們第一次覺得這些防爆防彈的安全門如此可惡,因為乘坐飛機不能攜帶尖銳器具,沒有趁手工具的旅客們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這些該死的破門。
塔台的飛行管制員早就瘋了,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搬東西堵門之後,連忙指揮還在停機坪等待起飛或降落的客機駛離航站樓,而預定即將降落的飛機全都攆去別的機場降落,做完這一切的管制員們在報警之後,只能眼睜睜的望向那在陽光下顯得平靜無比的航站樓。
「入口的情況應該差不多……不論如何能逃出航站樓的人肯定有,只是外面的幾條出入場車道會不會被他們封鎖呢……」
正如她所猜測的,機場外經過所有航站樓的道路一共有四條,此時的道路上橫擺的數台奧什克什M-ATV裝甲車將路面完全堵死,車頂上架著的六管M134速射機槍猙獰可怖,想必沒有人敢于直面這種能瞬間撕裂人體的殺人武器。
除了車頂上控制著機槍的恐怖分子外,車旁也有好幾名武裝到牙齒的家伙在游蕩巡邏,他們的任務就是掐滅漏網之魚想要通過這些道路往外逃離的企圖,在他們的射程範圍內已經有幾十名旅客和數輛轎車化為了一動不動的殘渣。
一號航站樓內,在四散逃跑的人群中左挪右閃的千理向著前方某處疾行,方才在上邊觀察的她首先選擇了一個士兵,這個家伙行走的線路與其他人離較遠,中間各種物體及店鋪設施的阻隔也多,她現在需要的是獲得對方手中的武器。
因為黑檀木和白象牙放在了運輸機里並沒有攜帶。
不過隨身的匕首是不會落下的,泛用性畢竟相當高。
「吱嘎——」推開一間店鋪大門的千理剛剛踏進去,一個殺豬似的聲音就喊了起來︰「不!不!不要殺我!!」
看了一眼那縮在角落桌底的男子,以及許多躲在這里的旅客後,搖搖頭的少女快步穿過了店鋪,推開另一扇門走了出去,留下那些會錯意的人們在那愣神。
借著人群的掩護與自己高超的潛行能力,千理此時的位置幾乎繞到了這些家伙們的背後——沒有一個人發現幾乎是光明正大在他們槍林彈雨中逆行的少女。
「那麼……開始咯。」抽出的匕首寒意森然,刀刃上少女黑眸中迸出的冷光一閃而逝。
「叮——」
清脆的撞針聲從槍身上傳來,放緩腳步的恐怖分子抬手將M249的彈匣拔下,隨手一甩砸在了一具尸體上後彈到了血水里,濺起的血珠給近在咫尺的白色行李箱妝點上了朵朵驚心的紅梅。
正當這個家伙從掛兜里扯出一個新彈匣準備扣到槍上時,一只手自後撫上了他的嘴邊,緊接便是猛地一下收力,同時他感到自己的喉間一涼,熾熱的鮮血頓時飆射而出。
手速極快的少女早已將這家伙手里的輕機槍順了過來,抬腳將頸部幾乎斷了一大半的尸體踢倒,彎腰又從大腿側邊皮套中的手槍取出,模了幾個彈匣放入自己褲子的口袋,站起身的她這時才發現,有一大群被剛剛的變故驚呆了的旅客正愣愣的看著自己。
「真該把面具戴上……」如此想著的千理也沒去管這些人,轉身離開的她朝著下一個預定好的目標奔襲而去。
「嗯?」
跨過腳下一具尸體的德文手上正給自己的步槍更換彈匣,換好之後抬槍繼續射殺了幾名游客的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對,不再扣動扳機的他仔細听了听回蕩在航站樓內的聲音,不一會臉色微變。
「報告你們的位置!」對著通訊器低吼一聲的他甚至忘記了開槍,趁著這個機會周圍的旅客們抓緊時間連滾帶爬地跑了個干淨,雖然他都看在了眼里。
得到回復的德文面色更沉,十一個人有四人失去了聯系,難怪他感覺听到的槍聲稀薄了很多,更令他憤怒的是這四個失聯的家伙竟然沒有人能發出哪怕一次警報。
「所有人,以前邊的藍藍路為目標點,集合!」邁開大步的他對其他人下了命令,同時他的動作開始變得謹慎起來,不再是那種毫不設防的閑庭信步,就連零零散散落單的一些旅客他也沒再理會。
「哼?這個領頭的家伙多少有些水準,我還想把他留到最後慢慢料理呢。」正從一個恐怖分子脖頸上抽出匕首的千理往旁邊一跳,躲開了噴射鮮血的她撿起了這幫人的通訊器,里邊恰好傳來了德文的集合指令。
整個航站樓內的槍聲突然弱了下去,尤其是靠近出口一邊區域的槍聲近乎沉寂,而另一邊的入口處則還是響聲大作,這強烈的反差讓人的呼吸都不禁沉重了起來。
一個個旅客們噤若寒蟬,目光透著恐懼看著恐怖分子們舉著槍緩緩前行,他們知道在這片開闊的場地內這麼多人可以說是無處可逃,但身後就是追殺而來的死神,他們不得不跑以掙扎著尋求那麼一絲生的可能。
然而現在這些死神不知為何不再扣動他們的扳機,而是好像在警戒著什麼一般小心翼翼地行走,大部分的旅客還是在爭相逃命,其余一些沒有了行動能力的老人和孩子只能相互緊抱,滿面驚恐的看著從自己身前走過的恐怖分子。
「很好,知道敵人可能會趁亂襲擊而不再輕易開槍了嗎?只不過這樣對我更有利啊。」
就像撲擊獵物的雄鷹,隱藏在一處商鋪頂上的千理在下方恐怖分子經過時突然躍下,急墜的沖擊力加上少女施加的力道,被摁倒在地的恐怖分子頸部打了個折,在地面反震的一瞬間就已魂歸九泉。
「到底是誰……!」
一梭子將躲藏在藍藍路內的旅客射了個通透的德文臉色陰沉如水,此時他面前只剩下了五人,其中還不包括他的副手哈靈頓——那個家伙在屠殺一隊學生夏令營時被後方襲來的匕首刺穿了腦袋。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有個神秘人潛藏在暗處對他們展開了獵殺,而自己的任務很有可能因為這個家伙導致失敗,甚至有可能影響到組織的布局,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鮑勃!見鬼,停下你手上的玩意,開一輛車進來支援我!」
靠在一處牆壁後方的德文呼叫起了支援,完了他透過餐廳的落地玻璃往外看了看,目視範圍內基本看不到旅客的身影,開玩笑,這恐怖分子扎堆的餐廳誰願意靠近?
心下思考著等會該如何繼續任務的他從牆後轉出,正想伸手去模兜時,餐廳的玻璃窗上乒的一聲出現了一個圓圓的小洞,在德文還沒有反應之時,高速旋轉的子彈不偏不倚地射入了他的眉心,面上連驚訝之色都沒能做出的他身子一抖,整個人就這麼倒了下去。
遠處某個斜對著餐廳的扶梯上,一把M4卡賓槍的槍口正彌漫著還未散去的煙霧,一雙充斥著滔天恨意的雙眼盯著倒地身亡的德文,低沉的話語自緊咬的齒間擠出。
「九頭蛇的家伙……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