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王妃,多謝你來相救。」衛燁帶著自己剩余不多的將士跪地行禮謝恩。
「大家都起來吧,都是為了皇上,不需要分的這麼清楚,來人,把傷員送到後面診治,隨我來的將士將他們換下!」
顧了了還沒來得及說話,衛燁便暈了過去,仔細一看,他背後竟然中了兩箭,血流不止!
「快來人,把衛將軍扶下去!」
這次過來帶的有藥品和糧草,所以傷員都得到很好的醫治,兩邊軍隊都受傷不輕,所以這一夜不會再有戰事,大家都能稍稍休息了一下。
顧了了把衛燁的前鋒叫過來詢問。
「你們還剩多少人?」
「回王妃,不足兩千人。」
顧了了點了點頭︰「那耀王爺那里呢?」
「應該還有三萬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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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人要是攻城應該是夠了,而且他們到了這里,百里爍自然知道京城沒有了守軍,很可能分出一部分騎兵先行去京城。
「帶五百人去城北的山頭守著,耀王爺很可能兵分兩路,到時候在城北埋伏,能打多少是多少,不必戀戰,南侯爺的騎兵也快到了,皇上和王爺應該還有十日就到京城,所以我們要做的,便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前鋒听完領命出去。
衛燁這時候微微轉醒,想要見顧了了。
「衛將軍這麼想我會引起誤會的。」
衛燁有些尷尬︰「咳咳咳,王妃,這個時候您就不要再取笑微臣了。」
顧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你要保護好自己,你死了,這些人就成了散沙了。」
「京城怕是守不住了,皇上回來,我也難免罪罰,作為武將唯一的歸宿便是戰死沙場為國捐軀,我沒有什麼委屈的。」
顧了了覺得這句話很熟悉,百里慕顏就說過這樣的話,戰死沙場?男人們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為了國家,就不顧自己的親人朋友,不過這就是他們的軍人情節。
「現在還不是你戰死的時候,有什麼事情我扛著,畢竟我比你身份高,你得听我的。」
「可……」
「好了,快點休息然後恢復身體,這才是關鍵。」
顧了了沒有再逗留而是離開了營帳。
王南走到顧了了身邊,所有的士兵都集結完畢,一共是四千人,其中五百人被前鋒帶走在城北伏擊,還有一些已經受傷或者戰死。
顧了了讓他們輪流換崗,並在營地周圍設的有陷阱。
「王妃,你也多休息一下吧,耀王爺那邊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王南,為什麼我覺得百里爍對我很感興趣呢?」
王南一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是說,他好像一直都把我的事情考慮在內,可是我覺得我沒那麼重要,而如今慕王爺沒有在京城,顯然不存在太大的威脅,他關注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顧了了看向天空,完全不知道百里爍會有什麼決定。
第二天天色大亮,依然沒有任何百里爍的動靜,敵軍查看他們只是在營地,沒有打算進京。
顧了了覺得不可思議,再等下去對百里爍百害無一利,他難道有什麼底牌?
衛燁也覺得有些奇怪,等到快傍晚的時候,城北那里傳來消息,百里爍的五千騎兵已經到了城北。
只是開戰後陣勢顯得十分慌亂,根本沒有應戰的意思,而是躲避為主,即便最後傷亡了一半,但依然千行。
這些逃兵到達京城,被簡玉珩安排的射手射死了一部分,最後的竟然被活捉了。
顧了了受到這個消息後更加詫異,投降?!
據線報,這些人說自己是逃兵,只是想要活著,並非是叛軍,而且還說了很多百里爍的壞話。
簡玉珩沒有把他們放進城,他們便在外面守著,沒有任何的攻擊跡象。
衛燁也有些不懂了,百里爍這是要干嘛?
「會不會他軍心不穩,真的有逃兵?」
顧了了搖搖頭︰「他有三萬多人,這麼多逃兵,不合情理,而且他怎麼會讓逃兵安穩的離開?
京城之中,韓淺語一直在床邊服侍病重的太後,昨天顧了了把她氣的不行,回來便直接病倒了,加上這些天的操勞,病情來勢比較凶猛,太醫幾服藥下了以後,才算是緩和。
晚上的時候微微轉醒,宜太後看向韓淺語,心里反倒有一絲欣慰︰「淺語,你怎麼守在這里?小心自己的身子。」
韓淺語在一旁抹著眼淚︰「太後不必擔心淺語,您才要好好休息!」
「無礙無礙,如今顧了了成了叛軍,不管以後如何,這慕王妃的位置,她是不可能了,來人,哀家要下旨。」
公公上前,宜太後寫下懿旨,顧了了成了叛軍,所以廢了她的王妃之位,改立韓淺語為慕王妃。
顧了了有虎符,她有金印,既然她沒辦法掌控兵力,但是皇族的名分,還是她說了算,顧了了以為離開了就那她沒辦法嗎?真是天真!
宜太後似乎擔心出了什麼變故,讓下人連夜趕制王妃的玉印和相關的東西,韓淺語扶著她,讓她不要再操心。
宜太後緩了口氣坐下休息︰「淺語,可還有什麼心願?」
韓淺語搖搖頭︰「太後已經給了我太多的東西了,淺語什麼都不需要了。」
「要什麼就說,這些都是該給你的。」
韓淺語看到她心情不錯,便開口道︰「太後,我听說南候爺派了騎兵過來,打算保護太後。」
「哦,此話當真?」
「當真,簡大人親口說的。」
宜太後大喜,果然上天眷顧。
「只不過……」韓淺語目露遲疑。
宜太後便勸慰道︰「怎麼了?」
「我听說,王妃……顧氏下令不讓他們進城,簡大人說城外的騎兵是耀王爺的叛軍,還下令攻擊,死傷不少。」
「什麼?竟然這樣!來人,哀家要下旨,讓他們進城!」
「如今大家都誤以為他們是叛軍,太後一意孤行,他們也不會信的。」
一旁的嬤嬤也上前說道︰「奴婢听說,這些人絲毫沒有攻城之意,而且在城外自己宿營,甚是可憐。」
「反了!」
「太後息怒,如今放他們進城並非是最關鍵的,而是……」韓淺語在宜太後耳邊小聲的說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