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感覺到背後忽的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即眼前一暗,便昏迷了過去。而此時那輛失控了的馬車已經跑遠,桃兒見到文成被馬蹄踢中的那一瞬間就抑制不住的尖叫起來,滿臉淚水的朝著文成的身邊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
只見文成嘴角滿是鮮血,一張臉煞白,沒有絲毫血色。而她懷中的孩子因為被她護著,倒是相安無事,只是因為受到了驚嚇,一直在哭泣。桃兒第一次見到文成這幅模樣,嚇的只會趴在文成身上哭泣著。
「不要趴在她身上。」忽的背後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桃兒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看向陳永喻呆呆的點了點頭。
「郡主……郡主……會不會有事……」桃兒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陳永喻看見桃兒那模樣眉間不可抑制皺了起來,只听他說道︰「把那孩子抱起來。」
「是……」桃兒抽噎文成感覺到背後忽的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即眼前一暗,便昏迷了過去。而此時那輛失控了的馬車已經跑遠,桃兒見到文成被馬蹄踢中的那一瞬間就抑制不住的尖叫起來,滿臉淚水的朝著文成的身邊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桃兒將那個還在哭泣的孩子抱了起來,隨後見陳永喻便蹲來,將文成給抱了起來。動作並沒有那麼溫柔,許是太疼的緣故,昏迷之中的文成**了兩聲。陳永喻聞聲低下頭看著文成,不過只是一眼便抬起了頭,然後對著桃兒繼續說道︰「你將那孩子安置好,郡主我先帶回喻王府找大夫看看,待你完事之後再來接她回去。」
陳永喻說完便帶著文成離開了此處,桃兒看著陳永喻抱著文成離開的背影。心里好難過,喻王對郡主是何種態度她看的清清楚楚。看著郡主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不說,甚至比起其他人都還要冷上幾分。她不懂,自家郡主究竟做了什麼,就算王爺不喜,也不該那麼對她……桃兒不忍再想,擦了擦眼淚,起身帶著孩子去尋找他的親人了。
「王爺,郡主她……」文秀見到陳永喻回府趕緊迎了上去,不過在看到他懷中的文成的時候卻是吃了一驚。
「去找個大夫,動作……快些。」陳永喻說完便抱著文成進了屋內。文秀想著陳永喻面無表情的臉,不由得嘆息一聲,也不知是誰上輩子造的孽,讓兩個人成了現在這般田地。明明……文秀嘆息著搖搖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論王爺再如何聰明,可這情之一字,還是不懂……
陳永喻將文成放在了床榻上,伸手想要去解開她的衣襟看看傷勢如何。只是手在觸踫到襟帶之時卻忽的停下了手……
「永喻哥……落落……疼……疼……」只見文成眉間輕蹙,口中不停呢喃著。而陳永喻在听到她這話的時候卻忽的收回了手,放在身側緊緊地握成了拳,眼底一片冷意。隨後竟是不再看文成一眼,便拂袖走出了房中。
「王爺……」
「怎麼了?」陳永喻聞言轉過身皺眉看向文秀。
文秀面上有些猶疑,但還是開口說道︰「大夫說,郡主受的是外傷,需得……需得解開衣裳看看,才能開方子下藥……」
這話讓陳永喻一下沉下了臉,沉聲道︰「安都城那麼多的大夫,本王就不信難道個個都要病人月兌了衣裳才治得了病?!」說到最後已經幾近訓斥,文秀身子抖了一下,低著頭不敢多言。
「再去找一個大夫……算了,我去看……」陳永喻說完便又朝著文成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文成依舊沒有醒過來,這麼久,眉頭一直輕皺著,嘴邊的鮮血已經被文秀擦了干淨,但是一張臉依舊沒有半分血色。馬兒的腳力有多重自是不用多說。而當時的那匹馬正處于癲狂之中,力道更是重了不少。也幸虧文成是習武之人,體魄比起尋常女子來說好了不少,不然那馬兒一腳踢過去,命有沒有怕還不好說。
陳永喻站在床邊,俯視著文成,臉上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文秀站在一旁,不敢輕易言語。她在陳永喻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雖說對這個主子仍舊看不明白。但是她至少明白,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開口多言……
「你們出去。」半響,只听陳永喻沉聲道。
隨後一干婢女便退出了房中,只余下陳永喻和文成二人。這時,只見陳永喻在床邊坐了下來,伸出手將文成的襟帶慢慢拉開了。只是他的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文成昏迷的面龐,然後忽的緩緩俯下了身,幾乎要與文成面貼著面。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文成冰涼的臉龐上,酥酥麻麻的氣息,讓昏迷之中的文成忍不住**一聲。
陳永喻的眼眸在听到這一聲**之時忽的一暗,眼眸在文成的面龐流連著,半響他才起身,然後開始一件一件月兌著文成的衣裳。衣衫落盡,入眼的身軀不似一般的女子,滑女敕光潔,有些地方還殘留著一些被利器所傷的舊痕……陳永喻的手撫上那些傷疤,冰涼的指尖在那些傷疤上反復流連著。可是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發生了,陳永喻的指尖竟然朝著那些傷疤狠狠地戳了下去。饒是陳年舊傷,也禁不住陳永喻一個習武之人這樣對待,再加上文成本就受了傷,所以竟是這樣,生生將昏迷之中的文成給疼醒了!
「啊……」文成忍不住痛呼,然後原本緊閉的雙眼此時慢慢睜開來,疼痛讓她的眼眸由迷蒙漸漸轉至清明。
「永喻哥……」文成呆呆的看著陳永喻,虛弱的喊著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情況。
陳永喻沒有動,冰冷的指尖仍舊停留在文成的傷疤上。看到文成醒了過來,也沒有露出絲毫被發現的驚慌之色。文成疼得厲害,可是慢慢的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閉上了眼,等待著陳永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