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有讓你痛些你才醒的過來……」也不知道陳永喻說的究竟是眼下這個,還是另有所指。文成聞言面上一怔,心里覺得有些痛,不過她還是費力的勾了勾嘴角,對著陳永喻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呵……」陳永喻听了這話卻忽的冷笑一聲,隨即收回了手,然後冷聲道︰「做錯了什麼?你文成郡主征戰無數,立下的汗馬功勞多不勝數,又怎麼會犯錯呢?」話里嘲諷之意饒是文成這樣粗線條的人也听得出來,文成雙眼不由得一黯,不過類似于這樣的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只消片刻,文成便將這些不好的東西給埋在了心底。
「永喻哥……你告訴我,我改可以嗎?」。語氣已經幾近低聲下氣了,可是陳永喻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冷眼看著因為身上的疼痛而泛白的臉色,已經冷汗。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文成心中~一陣失落,但是這麼久,只要出現這種類似的情況,首先她都是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無論發生什麼,錯的都是自己。所以這麼一想,文成覺得心里那種有些刺痛的感覺頓時好了一些,正想說些什麼,就見陳永喻方才收回去的手又覆在了自己的背脊上。
「你倒是善良,為了那孩子,自己的命都顧不得了,想來這點痛也算不得什麼吧?」陳永喻說著,在文成身上一大片淤青的地方狠狠地又按了下去。
文成頓時疼得忍不住抽了口涼氣,冷汗不停地從額上滴落下來。這個時候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幾乎都貼在了面頰上,雙唇以及面上一絲血色都無,看上去既可憐,可又極為狼狽。文成其實本來長得就不差,而今天又是一副素淡優雅的打扮,看上去也著實不錯,而現在她這副模樣,一般的男人見了心里都難不免心疼幾分。
可是她這模樣在陳永喻看來,卻是異常的痛快。似乎是好久,都沒有這樣痛快過了。即使心底這會兒有些撕扯著疼,可是報復的快感卻將那疼痛生生的給遮掩了下去。
文成心里真的想不通,她究竟做錯了什麼陳永喻要如此對她。問他,他也不會說,難道她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事讓他這麼厭惡自己。時到現在,文成算是真正明白了,陳永喻不僅真的不喜自己,心里怕是更是厭惡到了極點。否則,在她這個受了重傷的時候,又怎麼會這麼對自己……
因為陳永喻的明諷暗諷,讓文成一直忘了,自己幾乎是半luo的在陳永喻面前。而陳永喻的手,一直未曾離開過文成的背脊。
「你說你喜歡我,說說看,你為了我能做什麼?忽的陳永喻說出了這句話,可文成還來不及驚訝,就感覺到背脊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讓她忍不住**一聲。聲音一出口,文成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呵……」陳永喻輕呵一聲,再來他的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文成的光滑的背脊上反復流連輕撫著。而這個時候文成已經驚呆,她不明白陳永喻究竟是何種意思。男女授受不親之意,上到七旬老者,下到三歲小兒都明白的道理。陳永喻這個閱盡萬卷書的王爺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他這般舉動于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是萬萬不得的。即使是這樣了,按照陳國的禮數來說,也是必須將女子娶回家中的……
可是……文成咬住雙唇,側過頭看著面上毫無絲毫表情的陳永喻,,心里苦笑一聲。可是他這麼厭惡自己,又怎麼可能想要迎娶自己……
「王爺……您究竟要做什麼……」文成閉上眼,苦笑著說道。
陳永喻收回了手,冷聲道︰「做什麼?只是忽的突發奇想救了郡主而已,大夫說要解了衣裳看看傷勢如何才能對癥下藥,一個老頭子,和本王相比,想來郡主應該更願意讓本王看吧。」語氣滿是輕蔑之意,饒是文成再怎麼想要不在意,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若是可以,她真想此時立刻這里。她心里是喜歡陳永喻不錯,可是也不代表她可以讓他任意侮辱……
「怎麼?不說話了?」見文成閉上眼,陳永喻一反在外人面前的淡漠之色,步步緊逼著文成,臉上的表情刻薄尖銳。
「夠了……」文成終于忍不住,虛弱的打斷了陳永喻的話。
陳永喻似乎對文成的突然開口有些吃驚,緩了片刻才繼續說道︰「夠了?難道本王說錯了?這安都城誰不知道,你文成郡主心系本王,不羞不躁的總是往我這喻王府里跑……」陳永喻說著忽的伸出手緊緊地捏住了文成的下巴,湊近了她的臉,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既然這麼喜歡,怕是要郡主獻身,郡主也不會不願吧……」
‘啪」的一聲,只見文成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狠狠地朝著陳永喻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把陳永喻打偏了臉。可是打完之後,文成就開始不知所措的看著陳永喻。
「我……我不是故意的……」文成慌慌張張的解釋著,滿是驚慌失措。
而陳永喻卻保持著那個被文成打偏的姿勢,伸出手來抹了一下嘴角,然後轉過頭來,雙眼微眯,冷笑看著文成說道︰「打我?誰給你的勇氣的?」陳永喻說著一把將文成給拽了起來,根本沒有留一點情面。文成身上本就受著嚴重的傷,現在被陳永喻這般對待,這傷怕是……又加重了不少了……
文成卻沒有呼痛一聲,只是用著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陳永喻,滿臉的悲傷,也沒有說一個字。文成一個如同男兒一般的女子,露出了這般傷心的模樣,怕是心里已經傷心極了……陳永喻與文成面對著面,將文成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可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放松分毫……
「擺出這樣一副死人臉,是給誰看呢……」陳永喻捏住文成的下巴,湊在她耳邊,幾近低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