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信和文成兩人之間的婚事談完,又和陳皇聊了一些瑣碎的家常以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文成便離開去準備待會兒的春獵了。只不過她剛離開,後面的太子也出來。雙眼不停地朝著四周看著,弓著腰畏畏縮縮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要做什麼壞事。文成雙眼一眯,連忙躲到帳篷後面,靜觀其變,看看這太子究竟要做什麼。太子身後還跟著一個太監,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奴才,同樣長得賊眉鼠眼。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左邊的帳篷走了過去。
文成一直不太喜歡這個太子,平庸無能暫且不說,關鍵是還極為,每次看人那色眯眯的眼神就讓人覺得極為不舒服。以前仗著太子之位,不知道猥褻了多少的清白女子。皇上也是,對這個太子的寵愛也是過頭了一些。每次太子犯了事,只要不是天大的事,都被皇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弄過去了。也是因為這樣,這太子愈發變本加厲起來。
因為還不到一個時辰就春獵,所以除了皇上的帳篷之外,其余的帳篷守衛就稍稍松懈了一些。畢竟春獵來的人再多,這人手畢竟不像在城中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見太子他們走到一處帳篷外邊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兩人便偷偷模模的走了進去。文成看了一眼這帳篷,心里有些疑惑。這帳篷是淑慎娘娘的,太子他們進去做什麼?文成從暗處走了出來,然後想要伸出手拉開帳篷偷偷瞧上一瞧。
可文成的手還沒觸踫到帳篷的門簾,就听到有人在喚她︰「郡主!安王爺叫您過去看看待會兒需用的馬匹那些準備好了沒。」那人生怕文成听不見似的,聲音極大。文成能听見,里面的人怕是也能听見了。文成一驚,連忙收回了手,快速的離開了。待太子身邊的那個太監出來,早已不見文成的蹤影。那太監松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帳篷里面。
「怎麼回事?!」
「太子放心,奴才剛剛看了,外邊沒有人。」
太子聞言點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糕點說道︰「其實有人倒也無所謂,反正料想那些人也猜不出什麼來。該做的,我們已經做了,走吧。」說完衣袖一拂,這次竟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外邊有路過的士兵和侍從,無意看見太子從淑慎娘娘的帳篷里走出來,也是目不斜視,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這宮里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大風大浪見過,齷齪骯髒之事更是見過不少。太子想做什麼,聰明些的人心里多少也有點數。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很多時候很多事,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春獵開始了,宮里帶來的人除了後宮的嬪妃,其余的人全部都要出去。而太子本來應該伴隨君王身側,可是臨時身體抱恙便留在營地。文成騎著馬在後邊,遠遠的看著太子往回走的背影,心底總覺得隱隱不安。
「怎麼了?看郡主面色似乎不太好。」不知什麼時候楚信騎馬並行在了文成的身側,看著文成眉頭微皺的模樣擔憂的問道。
聞言回過神來,看到身邊的楚信搖了搖頭,最後看了一眼方才太子站過的地方,皺眉低聲說道︰「總覺得我似乎忽略掉了什麼……」文成說著看向楚信問道︰「信王爺你看方才太子的模樣,像是生病了嗎?」。
楚信聞言順著剛才文成的目光看了過去,忽地一笑︰「太子的身體究竟有事無事只有太子本人才知,郡主就不用過多操心了。」
「誰擔心太子咋樣了。」文成白了一眼楚信,隨後說道︰「只是那會兒我看他畏畏縮縮的進了淑慎娘娘的帳篷里,也不知想要做什麼壞事。我這心里……總感覺有些不踏實。」
楚信听了沒有什麼反應,他平日里雖待人溫和有禮。但是皇室里的人,有多少個好心腸的?楚信這人,也只把文成一人放在心上了。至于其他人,關他何事?
「郡主還是別多想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春獵。各國權貴來的不少,暗中肯定有不少不懷好意之人,郡主擔心太子做什麼,倒不如把眼下的事給做好。」楚信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文成這心里還是感覺不太踏實。不過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辦法,現在隊伍越走越遠,再往前稍微行駛一小段路程人群就要分散開來正式進行春獵。就算再擔心什麼,她也無計可施……
「娘娘,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這帳篷里邊悶著也不太舒服。」淑慎身邊的宮女給她輕揉著肩背,看到淑慎有些郁郁不歡的臉便輕聲詢問道。
淑慎聞言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就不出去了,我這心里總是慎得慌。來之前就覺得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這會兒更甚,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了。」
那宮女聞言輕笑一聲,回道︰「娘娘是多慮了,這次春獵皇上可是只帶了兩位嬪妃。您就是其中一位,還擔心什麼呢。許是肚子餓了,這點心是宮里邊帶來的,您先吃一點墊墊肚子吧。」說著將桌上的點心拿起了一塊遞給了淑慎,淑慎輕咬一口,恰巧是她最喜歡的糕點,再加上正如那宮女所說的一般她的確是有些餓了,便又多吃了幾塊。
吃飽喝足便有些困了,淑慎輕輕晃了晃腦袋,疲倦的對著那宮女說道︰「你先出去吧,我這會兒有些乏了,先睡會兒,等皇上他們回了再來喚我。」
「是,」那宮女得了吩咐待到淑慎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之後,又輕喚了一聲淑慎,見她沒有反應,這才走了出去。那宮女離開不久,隨後便見到太子進來了。只見太子一進來,看到床榻上的淑慎就搓著手,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快速走了過來。
「這一次……陳永喻那家伙總不可能來救你了……看你還怎麼辦……」說著yin笑幾聲,伸出手探向了淑慎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