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啊安王,你也不想想,父皇他是怎樣一個人,你覺得他會顧及咱們黎民百姓嗎?他之所以將皇位傳位于,是為了保護他那寶貝兒子。「陳永喻說這話的時候滿是嘲諷之意,不過卻一語中的,讓安王頓時啞口無言。
而安王听了陳永喻的話面上霎時間一片灰白,陳永喻的話說的沒錯,陳皇的確……是那樣的人……如果他真的是那種肯為天下蒼生黎民百姓著想的皇帝,那麼陳國就不會一年比一年衰敗,成為現在這個模樣……
想到此安王心里一瞬間心如死灰,如今他已是窮途末路,今夜怕是要栽在陳永喻的手上……
只是……康兒和成兒……如若以後陳永喻真的登基,那麼定會傷害他們……安王此刻無比後悔,早知他就不應該卷入這場爭奪之中,或許還可以護得康兒和成兒的平安無憂……
「今夜是本王,以後,你還想打算除掉誰?!」
陳永喻這會兒似是有些不耐,听到安王的話也只是略微抬了一下眼皮,隨後只听他嗤笑一聲,懶懶散散的說道︰「似乎除了你,也沒有別人了。」
「此話當真?!」安王不敢相信,懷疑的看著陳永喻。
「呵……你以為我會殺了文成?」陳永喻似乎知道安王所想一般,說完這話立刻就跳下了馬,抽過齊峰身上的佩劍,然後用劍抬起了安王的下巴,輕蔑的看著他。
安王沒有動,即使陳永喻現在踩在他的頭上,他也不會動。他需要陳永喻親口說出來,他不會再傷害其他人,不然就算是死,他都不會瞑目。
見安王沒有說話陳永喻手中的劍離安王的咽喉更近了一些,鋒利的劍刃在黑夜之中泛著銀色的白芒,寒冷,無情的光芒……
陳永喻盯著那劍刃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知道本王為什麼要殺你嗎?」。
沒有想到陳永喻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安王雙眼微眯,抬頭看著陳永喻冷笑一聲說道︰「還能為什麼,怕是阻礙了你登基的人都被你除掉了……」
「哈哈哈哈……」安王華為說完陳永喻就低低沉沉的的笑了起來。安王不明所以,只是看著陳永喻的雙眼充滿了憤怒之色,任誰被這樣對待怕是都會憤怒。
「果然是一介莽夫!文成那莽撞的性子怕也是被你給影響了,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阻擋得了本王麼?簡直可笑,之所以要除掉你,那是因為……」最後一句話未說完,只見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刃已經刺進了安王的咽喉之中,還來不及反應,安王已經死了……
陳永喻收回了劍,看著劍上鮮紅的血液慢慢往下流淌,嘴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幅度。他本就長得俊美無雙,又有一點雌雄莫辨的感覺。而此刻他的模樣,更是平添了一份妖冶,讓人看著竟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桃兒瞪大著雙眼,眼睜睜的看著安王被陳永喻殺死,也眼睜睜的看著陳永喻他們的人離去,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直到陳永喻他們的人消失在視野之中,桃兒的哥哥才松開了他的手……
手一松開,桃兒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干柴陳永喻說的話她全都一字不漏的听見了,王爺現在死了,她要怎麼和郡主說,怎麼和郡主說啊!
本來喻王都說了不會殺郡主和世子,如果告訴了郡主實情,郡主要去報仇的話,到時候郡主和世子都會遭殃……
可是如果不說^……王爺死的那麼慘……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桃兒抱著自己的頭哭泣著,痛苦的喃喃著。
「千萬不要告訴郡主他們真相!不然大家都得完蛋!」這時桃兒的哥哥開口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桃兒聞言抬起滿臉淚痕的臉,呆呆的看著她的哥哥,然後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安王的尸體,閉上了眼,良久才哽咽著說了一個好字。
桃兒和她哥哥將安王的尸體悄悄帶回了王府,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安王已經死了,桃兒她哥哥背上的安王的安王給蓋住了,讓她哥哥背回了王府。
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等到桃兒他們回府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不過時辰還早,王府之中只有個別的下人已經干活了。至于文成和陳康應該還在熟睡中,至少桃兒是這麼想的……
只是實在不湊巧,桃兒他們剛進府,急忙帶著安王的尸體準備回後院的時候,恰巧就在這個時候踫見了匆匆忙忙準備出門的陳康。
「桃兒?」
桃兒的腳步一頓,不過只是一下而已,然後立刻就和他哥哥撒腳就跑。其實本來他們不跑還沒有什麼,可是現在他們這麼一跑,陳康立刻就覺得有問題。再加上他們身上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兒,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你們都給我站住!」陳康此時已然動怒,聲音之中都帶了很明顯的怒氣。
桃兒嚇得身子一抖,不自覺的就慢下了腳步。而這麼一下,陳康就追上了他們。
「跑什麼!你又是誰?!」前一句話是對桃兒說的,後一句自然史對桃兒哥哥說的。話說完雙眼就凌厲的看向了桃兒哥哥背上的安王。因為之前桃兒用布遮住了安王,所以此刻陳康並不知道桃兒哥哥背上的究竟是誰。
「小的是桃兒的哥哥,送桃兒回王府的……」桃兒的哥哥對著陳康訕笑兩聲,由于心虛的緣故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你退什麼退?還有……你背後背的什麼人?!」
「是是是……是小的一個親戚受了點傷所以暈過去了……」
「是嗎?」。陳康雙眼直直的看著桃兒的哥哥,冷笑了一聲,然後忽地伸出了手,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將安王身上的布給扯了下來……
「父王!」陳康瞪大著雙眼看著桃兒哥哥背上已經毫無生氣的安王,整個人因為這措手不及的意外承受不住連連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