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喻聞言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听錯了。明明才過了這麼一會兒,怎麼人就不見了?全身的力氣似乎一下消失不見,陳永喻無助的扶住一旁的柱子,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恐慌,無助,迷惘,一時之間各種情緒襲上心頭。他不能失去文成……不能……陳永喻低聲喃喃著,聲音滿是顫抖之意。隨即只見他運起了輕功朝著山石崖的方向追了過去……而陳永恆那一行人怎麼可能這樣放過了他,于是他前腳一走,陳永恆也立即下令追了上去……
文成在一陣顛簸之中醒了過來,睜眼便看見了臉色深沉的宋玉。眼珠子轉了轉,神色依舊呆呆的如同在皇宮里的時候。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心發著呆。
宋玉見文成清醒了過來略微頜首,看見文成緘默不語,神色有些呆滯的模樣,心下一沉。不過此刻也來不及多想什麼,他的—無—錯—小說雙眼一直看向車簾外,眉頭緊鎖,對周圍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多看幾眼。這一次謀劃已久,不會再出現上一次的情況。除非陳永喻不想要他那皇位,否則,他不可能追的上他們。
只是宋玉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低估了文成在陳永喻心里的位置,陳永喻這個人面上淡然如水,可是心里偏執狂傲,對文成更是旁人無法想象的執念……
風雨閣的人在陳永喻往山石崖追去不久後便也到了,但是由于陳永喻近乎瘋怔的追尋著文成的蹤跡。所以說不管是陳永恆這邊。還是風雨閣這邊,都無法交手。山石崖地形險峻,周圍石林密布。救走文成的顯然密布已久,即使是武功高手,要想在這個地方找到人也十分不易。
陳永喻和風雨閣一行人,以及陳永恆的人終于在意分岔路口停了下來。一面是通往楚國的平坦大道,一面是險峻的山崖峭壁,但是過去了,便是通往江南水鄉的好路。陳永喻站在路口猶豫不決,而這個時候陳永恆趁機發令。喝令身邊眾將活捉陳永喻!
陳永喻見此雙眼忽地一眯。然後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身形竟似鬼魅一般,直接將陳永恆身旁首當其沖的一個將士單手提了起來來。隨即只听 嚓一聲,那將士的便被扭斷了脖子,鮮血順著嘴角慢慢滴落到陳永喻的手上。而陳永喻竟似還不過癮一般。以眾人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又抓住了另一個將士。還來不及反抗。又一個死了。只不過這一次,是被陳永喻生生將心給剜了出來……陳永喻將尸體甩在了一旁,伸出如玉一般的手輕輕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漬。神色如同地獄羅剎一般,恐怖讓人根本不敢直視。風吹過山石崖,血腥味兒盈滿眾人的鼻腔之中,幾欲作嘔這時只見他慢慢勾起了嘴角,薄唇輕啟,緩緩道︰「將他們都給我殺了。」這個時候陳永喻已然像是瘋了,面上帶著笑,可是卻是眼里血絲密布。現在凡是阻擋他的人,不論是誰,都別想活著走出這山石崖。
血淋淋的場面讓陳永恆一時之間震驚不已,看著陳永喻如同魔鬼一般。這是第一次陳永喻在眾人面前展現出他的武功,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麼厲害,也這麼殘忍……還來不及多想,風雨閣的人便朝著他們襲來。與其說是斗爭,倒不如說是風雨閣單方面的屠殺。一時之間血流滿地,尖叫聲此起彼伏……
陳永喻瞥了一眼廝殺的眾人,冷笑了一聲,隨即運起輕功朝著前往楚國的方向飛去。他心里清楚的很,現在能救文成的,除了當初楚信的那個心月復,沒多少能有這個本事從齊峰的手下將人給搶了。陳永喻面上此刻看起來平靜至極,可是他越是這樣,到時候宋玉承擔的後果就越是巨大。他已經壓制不住心底那股嗜血的沖動,甚至想等找到了文成的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剝了宋玉的皮,抽了他的筋,將他的肉剁爛了拿去喂狗……他怎麼有膽拐去他最愛的文成呢……
陳永喻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只是一路上根本就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線索。陳永喻眼珠一轉,隨即停下了動作,對著身後幾人說道︰「你們繼續找,有消息就用閣中的信號彈。」
「是!」
陳永喻說完便要離開,可是這個時候四周卻忽然竄出了至少不下二十個黑衣蒙面人。都過了這麼久,文成還是沒有一絲線索,陳永喻心里更是煩躁至極。現在又出了這些人,讓他幾乎快要發狂。兩邊人誰都沒有說話,直直的朝著對方殺了過去。這些黑衣人和陳永恆所帶的那些孬種可不同,一個二個武功極好,比起風雨閣的人幾乎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其中更有幾個,武功更是好的讓人驚嘆。對方人數比他們多,這一下,明顯不可能那麼快月兌身了。
很顯然,這些黑衣人就是專門為了拖住陳永喻一行人的腳步。一直往前走的時候他們未曾出現過,反倒是陳永喻打算原路返回,走方才未選擇的那條路的時候他們就出現了。說明宋玉他們根本就不打算回陳國,是要帶著文成往江南那一帶走!這麼一想,頓時明了。陳永喻眼中燃起熊熊怒火,眼楮像是充血了一般,毫不留情,殘忍又血腥的殺死一個又一個阻擋他去尋找文成的黑衣人……
再過半個時辰,就可以擺月兌陳永喻那狗賊。可是宋玉心底卻是愈發的忐忑不安起來,馬車的 轆在石地上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凌遲著宋玉的耳膜。雙眼不由得看向文成,只見文成臉上表情呆呆傻傻,和最後一次相見的時候性情相差甚遠。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怕是不正常了!宋玉心中一沉,方才沒怎麼注意,現在看到只覺得麻煩更是多了不少。可是一想到陳永喻,現在他也沒有辦法了。凝眉思索片刻,一下抓住了文成的肩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