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宋逸晨終于松開了文小落。其實前世文小落還沒有失去記憶的時候,和宋逸晨在一起的時候,那個時候宋逸晨對文小落其實也是極好的,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寵溺的。而且這一世重生之後,宋逸晨對文小落的寵溺可以說是更甚,現在兩人又重新在一起了,宋逸晨怕是要將文小落給寵到天上去了。不過這一切,宋逸晨都樂意。
宋逸晨和文小落兩人之間的改變,可以說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察覺了出來。文小落平常雖說對手下的人不差,但是怎麼說人比較冷淡,所以說現在她和宋逸晨的和好,幾乎所有的人都能察覺出來。特別是珠兒,看到宋逸晨和文小落兩人之間明顯改變的氣氛的時候,高興的幾乎快要掉下眼淚了。
永念也感覺到宋逸晨和文小落兩人之間的氛圍好了許多,在宋逸晨要過來抱他的時候,小小的手臂還順手摟住了文小落的手臂。三個人緊緊的在一起,頭一次這麼真正的溫馨快樂。
宋逸晨休息了沒有多久,便和文小落開始討論起治理黃河水患的法子了。當初在黃河那邊的時候文小落就和宋逸晨初步說過她心里的想法,這麼多天在安都城里文小落除了習武之外,便將治理黃河水患的法子給想齊了,還整理了一番,將它寫在了竹簡上。
現在宋逸晨這麼說,文小落便將她寫的竹簡拿了出來。然後把上面寫的所有的法子,一條一條的詳細的講給了宋逸晨。竹簡上寫的雖說簡單。但是其實操作起來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不過文小落寫的法子有簡有繁,畢竟黃河的上中下游,每一段所需要用到的法子都不一樣。不可能在每一個地段所用到的法子都不一樣,畢竟陳國雖說不是一個貧窮的國家。但是修建水道那些,所需要用的費用極為龐大。所以很多地方必須要考慮周全,計劃詳盡才行。
陳國在黃河那里雖說修過大堤,但是每年黃河發生水患的情況仍然有。文小落認為,河水漫流,但是河道狂哭哦,左右游蕩。寬緩而不迫。而且陳國的堤距比較窄。堤線容易彎曲,這樣一來,洪水,時泄而流不暢。則常決口為患。所以現在最為緊要的。便是人工改道。堤距寬大則水流通暢。人工將堤距擴寬,這是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而第二件需要做的,那就是分流。和人工改道一樣。這個必須得做。上策能使黃河「寬緩而不迫」,分流後,被分走的洪水走分洪道,余下的洪水走原洪道,也算是「寬緩而不迫」。
至于第三件,那就是加高增厚原有的大堤。原來的堤防堤距過于狹窄,且堤線彎曲多變,再這樣的基礎上,無論怎麼加高增厚,洪水下泄不暢的問題也無法得到根本解決,是為下策。
這三個計策和在一起,即使不能有效地保證黃河那里很多年不受黃河水患的入侵。但是至少少說也可以不用年年都承受黃河的水患,要知道黃河水患帶來的不僅僅是財產上的損失而已。更多的,則是多少金錢也換不來的人命。所以文小落的這些法子若是真的實行了,到時候救得,可是千千萬的人命。
宋逸晨將文小落的竹簡收好,看了一眼極為認真的文小落,忍不住抱住她,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你該讓我如何是好。」
宋逸晨的話讓文小落莫名的有些模不著頭腦,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麼突然這麼說?」
宋逸晨笑了笑,揉了揉文小落的腦袋︰「沒事,夸你呢。」
文小落癟了癟嘴,面上雖說裝作極力不在乎的模樣,但是微微上揚的嘴角此刻卻泄露了她的心情。
「這份竹簡我到時候會讓人立刻就去辦,每年黃河水患發生在初春的時候,但是修繕河道那些極為費時費力。現在抓緊時間,希望能趕在明年水患發生的時候完工。」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即使宋逸晨很貪戀和文小落在一起的時光,但是身在其位就必須要有他需要做的事情,所以有些事他還必須得去做。
文小落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可能有些地方我說的還不是特別全面,到時候若是施工的負責任不明白的話你叫他來問我也可以。」
「說的已經夠明白了,這竹簡上也寫的十分清楚。若是連這些都看不明白,我還要他們做什麼。」宋逸晨這個人一向聰明,所以在很多方面,很多時候,便會顯得有些傲氣。不過這樣的傲氣卻不是驕傲和自負什麼的,宋逸晨還是極為善于發現人才的。
就說他走了的這差不多的一個月的時間里,皇宮的事物都是由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官員幫忙處理的。雖說為官的時間尚短,但是事情卻處理的井井有條,沒有宋逸晨造成一點麻煩。更為重要的是,朝中的當初宋玉的臥底現在已經完全清楚干淨。除卻當初朝中的老人之外,現在的信任的那些官員,幾乎每一個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事實證明,宋逸晨的選擇還是正確的。這幾個月的時間里,朝中上下都沒有再出現過什麼問題。每一個宋逸晨提拔上來的官員,在他們的位置上都將事情處理的很好。雖說經驗上有些不足,但是比起以前那些酒囊飯袋來說,已經好的太多了。
陳國現在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再這樣下去,出不了多少年,陳國就可以恢復它的經濟,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優勢。然後頂多十年五年的時間,怕又會重回當初那個巔峰的陳國了。
文小落站在皇城之上,俯瞰著安都城的一切。這是她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繁華依舊,到處透露著生機的地方。文小落很慶幸,上天給了她一次重新活過的機會,讓她懂得去發現這世間的美好,去享受著美好的生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