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沐浴完後本想安安靜靜的看會兒書,可是看著不停拿眼楮瞟她欲言又止的白芷,她不的不開口說道︰「白芷,你想說什麼?」
听到無憂開口問話,白芷立即回道︰「小姐,方才好像出了點事,綠蘿去前院時好像听到說王爺病倒了,現在還沒有消息。」從綠蘿告訴她這個消息時,她就在猶豫是否要告知無憂。
「哦。」無憂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白芷訝異的看著無憂,就這樣就完了?主子也不多問一句,是什麼原因,現在王爺要不要緊。她感覺無憂又回到了在鳳府時候的樣子,淡然,沉靜。
「你若不放心,便去看看,左右你懂些醫術。」無憂翻了一頁書,淡淡的道。白芷一怔,知道自己方才的樣子已經惹惱了無憂,遂不敢再多言,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無憂拿著書,心里卻始終靜不下心來。她有些煩躁的將書放在一邊,抱起火兒喃喃自語道︰「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曉愛惜,你說能怪誰呢。」她一听司馬曜病了,便知曉緣由。他的身子本就畏寒,還在大雪天騎馬,不病才怪。
那邊書房里,大夫一臉的嚴肅讓魚腸幾個人慌了神。「顏老,王爺怎麼樣?」他們全部都看著這個跟隨王爺多年的大夫,這些年多虧有他為王爺調理身子。
那個喚作顏老的老頭一臉的怒容,也不顧身份,大聲斥責道︰「你們知不知道王爺體內寒毒隱藏多年?若不是他功力極深將其壓制,現在焉有命在。即便如此,王爺仍不能受寒,你們幾個是怎麼當的差,居然讓王爺受了涼。這寒毒發作起來,可是會要命的。」
不怪顏老頭如此急躁,實在是這次情況突然,始料未及。司馬曜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往年冬日都會十分注意,今年卻不知怎的會受了涼。
顏老頭的一席話讓魚腸等人十分的愧疚,同時也對無憂感到十分的不滿。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昨日清晨,王爺只著一身中衣便從主院走了出來,那麼涼的天氣常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王爺。今日亦是如此,知曉她回門要用馬車,便不顧眾人的勸說,非要騎馬去皇宮。和她在一起時,即便再冷,王爺也從不用地龍、暖爐。王爺何曾為人做到過這種地步?哪怕是在邊關時,王爺的營帳也從來都是數個火盆不停歇的。
「那現在我們當如何?」莫邪是幾人中最為冷靜的,忙問到現下需要做什麼。他雖也惱無憂,可是事有輕重緩急,現下王爺的安危是首要的。
「先多拿幾個炭盆進來,再多準備些湯婆子放在王爺床上,我再去準備些泡澡的藥物。」顏老開口道,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這寒毒即便他想盡各種方法也無法根治。若非王爺的師傅教導他習武,只怕王爺十歲都活不過。
莫邪等人趕緊派人下去準備東西,他們幾個此時卻是片刻都不敢離開的。此時司馬曜毫無還擊之力,他們可不敢離開半步。
「但願這次王爺能逢凶化吉。」顏老嘆了一口氣,收拾藥箱出去了,他還要去配藥澡需要的東西。
清波院里,無憂的房門從里面打開了,她從里面走出來,抱著火兒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小姐,在下雪,進去吧。」白芷听到響動,走出來便看見無憂只穿著一件淺碧色的單衣抱著火兒在秋千上發呆。
「白芷,情況怎麼樣了?」無憂突然開口問道,雖然她不想和司馬曜有過多的瓜葛,可是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靜不下來。
白芷聞言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無憂問的是司馬曜的情況。「我同綠蘿都未曾再去打听,不過之前綠蘿去大廚房,卻發現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好似在準備熱水。主院那邊熱鬧的緊。」白芷據實回答道。
「知道了,我再坐一會兒,你先下去休息。」無憂听了並無太大的反應。白芷應了一聲隨即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看著無憂起身離開清波院,白芷才放心的下去休息了,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她擔心了。從小姐問王爺的情況開始,她就知道小姐的心並不如她嘴上說的強硬。
無憂一個人繞了好大的圈子才走到主院,這都要怪火兒那個小家伙。本來指望它來帶路的,結果它一听說要來看司馬曜,無論她怎麼哄,它都不肯來。司馬曜啊司馬曜,你可知你已經到了牲畜都害怕的地步了,無憂腦子里忽的閃過這個念頭。
「是誰?」听的外面有動靜,承影沖了出來。看著來人是無憂時,他著實嚇了一跳。眼前的王妃大雪天里只著一件單衣,長長的頭發不曾挽任何發髻,任由它們如瀑布般散落,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他試探的喚了一聲︰「王妃?」
待得看見對面的人微微點了點頭,他才放下心來。眼前的人太過不真實,如暗夜里的精靈一般,讓他不敢確定。
「王爺怎麼樣?」無憂開口問道。「你還敢來?若不是你,我家王爺何故會成這樣子。」承影還未作答,听的聲音出來的純鈞便開口道。他一臉的怒意,眼里閃過一絲殺氣。若不是還顧念著她的身份,他早就將眼前這害人精一刀劈死了。他現在只恨那日劍為何沒有刺深些,若那日她便一命嗚呼了,王爺今日也不會受這等罪。
面對純鈞的怒氣,無憂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她實在未曾想到純鈞會將司馬曜生病的事算在她的頭上。而且看他們四個的樣子,顯然都是這麼認為。雖然其他三人未曾說出來,可是看他們眼中的不喜以及怨憤,都表達著一個意思。司馬曜是因為她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鳳無憂本就是一個聰明之人,看他們這樣子,再聯系這兩日發生的事,便知道了一個大概。她心里略微嘆了口氣,這些人只看到他們主子對她好的時候,卻不曾看到他欺負她的時候。
算了,總歸今日是因為自己他才騎的馬,受的涼。況且即便他與她鬧翻,他卻仍為她著想的份上,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我進去看看。」無憂沒有再同四人說什麼,只提步往內室走去。「站住。」純鈞站在門口,警戒的看著無憂。
對于這個三番四次擋她的道的人,無憂實在提不起好感。司馬曜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要一個如此一根筋的人,無憂皺皺眉,開口道;「你有何權利阻我?」
純鈞聞言還想說什麼,卻被莫邪拉住了。他深深的忘了一眼無憂,行了一禮道︰「王妃,現下王爺還在昏迷之中,請王妃多顧念王爺的身子。」
無憂聞言點點頭,便進了內室。一進去,她便險些奪門而出,實在太熱了。小小的一間內室,地龍燒著不說,還放了四個火盆。
無憂忍著不適,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司馬曜,眼里閃過一絲疑惑。為何這麼熱的地方,此人還是毫無溫度,他這般躺著,如同死人一般。她伸出手放置他的鼻端,感覺有絲絲涼氣,她才放下心來。
又抬手模了模他的手,感覺冰涼刺骨。她眼中的疑惑更甚。他那日說他是因為受傷而俱寒,她便不信,今日所見,果然如此。他這樣的樣子恐怕是中了寒毒,而且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已被寒毒滲入骨髓了。無憂不由皺了皺眉,沒有想到他的病癥會如此的棘手。
「你們王爺中的可是寒毒?」無憂開口問道。她的話音一落,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格外的詭異,最後魚腸打破沉默道︰「王妃知道這種毒?」不怪他們緊張,實在是知道這種毒的人太少了。
這種毒平日不顯,和常人無異,只是怕冷。可是若是受涼導致寒毒發作的話,就會全身冰冷,毫無知覺,如同死人一般,更有甚者會逐漸僵硬,最後成為一個冰塊。若不是王爺自小身中這種奇毒,他們四人也不會知曉這天下竟然會有這種詭異的毒藥。
「你們出去吧,我會守著他。」無憂轉過身看著四人道。看著四人不放心的表情,她又補充了一句︰「放心,他會無事。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相反我還希望他能早點醒過來。畢竟我還指望他能繼續我們的約定。」
魚腸四人對視了一眼,「那就拜托王妃了。」既然鳳無憂能一眼便看出王爺是中了寒毒,說不定她有什麼辦法呢。他們此時不肯放過任何一點的機會。
待屋里只剩下兩人時,無憂將手覆在司馬曜的鬼面上,看著上面各種詭異恐怖的花紋,她輕輕的說了一句︰「此次便還了你早晨的周全,我就不欠你了。」說完她便躺在司馬曜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他。
感覺一陣涼意襲來,她頓覺舒服了許多,這房間里實在太熱了。感覺身邊的人好似沒有那麼冰冷了,她略微放心了些,但眼皮卻越來越重,最後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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