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眾人皆看著這一幕,紛紛低語,以前只听過鳳門三杰,對這個義女倒真的是一無所知。看鳳相同鳳將軍一臉的擔憂,難道忠王妃真的什麼都不會,空有一副皮囊而已。那可真真是太可惜了
楚夢璃低下頭,眼里閃過一絲得意,她早就打探清楚了,鳳無憂一貫深居簡出,從未習過琴棋書畫,相比鳳無雙,她可真的是一無是處。
雖然哥哥同她說過不要招惹司馬曜,可是她去控制不住自己。她喜歡他,哪怕是他讓他們雪國一敗涂地,讓她同哥哥不得不背井離鄉,可是她還是喜歡他。鬼面又怎麼樣,相貌丑陋又如何,她喜歡他的男子氣概,喜歡他在戰場的英勇,這才是真正的男兒。她等今日這個機會等了好久了,當著其它兩國使者的面,秦月的皇上總不至于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駁了她的面子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被無憂∼喚去拿東西的太監一路小跑的過來了,手上拿了一把鳳尾琴。無憂接過點頭致謝,她方才思量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琴。她是真的未曾習過任何樂器,不過琴好歹看無雙彈過數次,大致的指法她還是清楚的。
「忠王妃也喜琴?」楚夢璃看到無憂選擇彈琴,有些詫異,隨即又一喜,她不是自找思路嗎?有她姐姐的珠玉在前,她還敢選琴。
無憂沒有理她,只是向正宣帝行了一禮,便盤膝坐下將琴放在膝上。她沒有學過任何的曲譜,不知該如何著手。她平復了一下心情,手隨心動,慢慢悠揚的曲子從她的手下彈出。無憂越彈越順,她想到兒時在雪玉峰的光景,那麼的自由,那麼的開心;想到在鳳家的時候,一家人其樂融融,充滿歡聲笑語。
雖然眾人都不知道鳳無憂彈的是何曲目,但卻都被她琴音中的情緒所感染,都沉浸在一片自由開心之中。楚夢璃不可置信的看著無憂,怎麼會,她怎麼會彈琴?明明她的指法那麼的生疏,可是為何能奏出如此感人的曲子。
「你們快看。」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才發現原來皇宮中不知何時已經飛來了一大群的鳥兒,它們盤旋在無憂四周,有的甚至站在她肩膀上。
司馬曜看著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人兒,感覺心里一片柔軟。這樣的她好美,她的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意,她的樣子是那麼的滿足。他好想問問她,她的這些快樂里面可曾有他?看著眾人目不轉楮的看著無憂,特別是司馬月那狂熱的眼神,司馬曜不由握緊了手。司馬月,你最好不要起什麼不該起的心思,不然我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無憂彈完最後一個音符,回過神來才發現四周不知何時聚集了上千只鳥兒。曲音一停,她肩上的鳥兒長鳴了一聲,率先飛了起來,其它鳥兒也相繼飛走了。她一愣,方才她彈奏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不知道這些鳥兒是何時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從剛剛那一幕中回過神來,不知是誰輕聲說了一句︰「百鳥朝鳳啊。」
這話雖說的小聲,可是在鴉雀無聲的宮宴上卻被眾人听了個清清楚楚。司馬曜臉色一變,他清楚的看到父皇听到這話後臉上那一閃而逝的陰霾。他立即上前一步,單膝跪下,︰「父皇,這是王妃送給父皇壽誕的禮物,百鳥朝賀,我秦月定會國泰民安。」
無憂此刻也回過神來,知道這事肯定犯了皇帝皇後的忌諱。她連忙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禮︰「父皇,請允許兒臣的無狀,想不到送父皇什麼,只的弄些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皇帝听了她的話,臉色緩了緩,轉頭對楚夢璃說道︰「公主可還要見識見識忠王妃其它的本領?」楚夢璃還一直未曾方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听到皇帝的話,只是木然的搖搖頭。她實在未曾想到鳳無憂會彈琴,還會引來百鳥朝鳳。
正宣帝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麼,揮揮手讓司馬曜和無憂退下,然後示意宮宴繼續。
無憂坐在司馬曜身邊時,才覺得方才是真的驚險。有了今日的這一出,她往後想低調也是不行了。若是他們查到她自小在雪玉峰長大,不知會是什麼樣子。無憂抿了抿唇,今天太過沖動了,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感覺到身邊不安的情緒,司馬曜將無憂的手拉過握在手中。即便現在已經入春了,可是司馬曜的手依然那麼涼。冰冷的觸感讓無憂紛亂的心一下子的安定下來,事情還沒有到那麼糟,自己也太緊張了些。
因為今天無憂的這一場戲,讓在座的眾人都心不在焉起來,正宣帝也明顯沒有之前的熱情。過了一會兒,便宣布壽宴結束,自己率先離去了。
司馬曜牽著無憂一步一步朝宮門走去,無憂感覺今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不屑,有疑惑,有打量。她知道自己以後別想有清靜日子了,想不到自己深居簡出多年,卻在一夕之間全部毀于一旦。看著父親同大哥擔憂的眼神,她朝他們笑了笑,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家人啊,而且還有他。
無憂看著身側的人,這兩個月他的示好她不是沒有感覺到。今日那個情況,他明明知道皇帝對她起了殺心,可是他還是第一時間站了出來。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畢竟他同她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他一直晦暗韜光,隱忍至今,便是因為時機不成熟,可是今日他卻義無反顧的站在她的面前向皇帝表明他的態度。
出了宮門,兩人正準備上馬車,卻被人叫住了。叫住他們的人正是司馬月,他一臉寒霜的走到司馬曜的面前︰「你若護不住她,趁早放手,免得她被你拖累。」
話音一落,無憂便感覺到司馬曜身上散發一股濃濃的殺氣,她從未見過司馬曜這麼動怒過。她見司馬曜松開她的手,嘴角泛起一絲陰森的笑容,「我護不住她,那誰能護住她呢,你嗎?我的三皇兄。」
「你。」司馬月驚奇的盯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司馬曜,莫名的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他知不知道他在同誰說話?記憶里那個說什麼都不敢回嘴的司馬曜何時有了這等的氣勢,這是一種長期居于上位者的氣勢,讓他自己不自覺的都軟了下來。
「不老你費心,我的王妃我自己會護著。」司馬曜冷冷的說完這句,便一把將無憂抱起,直接上了馬車,揚長而去,剩下還未回過神的司馬月。
「你在生氣什麼?」馬車上,無憂納悶的看著一直不語的司馬曜,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上不善的氣息。
「阿無,你信我能護你嗎?」。司馬曜沒有回答無憂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無憂好笑的看著司馬曜,她沒有想到這個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男人還會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面。他還在為方才司馬月的話生氣。
「他的話也值得你氣這麼久。」無憂既好笑又無奈。司馬曜見到無憂那滿不在乎的笑,不由一惱,︰「你究竟信不信我?」
無憂有些無語的看著身側那個一臉要得到答案的司馬曜,開口道︰「信,當然相信,你可是鬼面羅剎。」無憂難得開一句玩笑。
司馬曜听到無憂的話心瞬間安定下來,她不知道剛才他體內真氣亂串,若不是他還有一絲的理智存在,他會當場將司馬月給了結了。他方才匆匆離去,便是怕自己忍不住動手。
「你為了我提前暴露了你自己,會不會對你的計劃有影響?」這個是無憂最擔心的,今日司馬曜為了他同司馬月杠上了,一掃他之前的模樣,難免不會讓人起疑。
「現在想動我也沒有那麼簡單了。」司馬曜自信的說道。無憂想了想又道︰「以後我的麻煩會不少,不如。」「不如什麼?」無憂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司馬曜打斷了。看著司馬曜那黑如耀石的眸子里閃爍的危險的光芒,無憂聰明的沒有開口說完之前的話。
「阿無,你什麼都不要想,更不要想離開我的身邊。你知道嗎,你只能是我的,哪怕我死,我也會帶著你一起。」司馬曜拉過無憂,在她耳邊輕輕低喃道,溫柔的口吻,說出的話卻那麼的霸道。
這是司馬曜第一次對無憂說出自己的想法,今天他也是氣急了,心慌了。他一直都知道無憂的好,可是今日有更多的人對無憂有了興趣,其中以司馬月最甚。想起他那貪婪的目光,志在必得的眼神,司馬曜就恨不得現在回去挖下他的眼楮。
「司馬曜,我只屬于我自己。」無憂冷冷的說道,他把她當做什麼?物品嗎?她不屬于任何人,只屬于她自己。
「阿無,你喚了我的名字,真好,下次喚我景溟可好。」無憂的話並未惹怒司馬曜,反而讓他高興起來。這是無憂第一次喚他名字,雖然是連名帶姓的叫他,可是他已經覺得十分滿足了。
「阿無,等下回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可好。」司馬曜摟著無雙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無憂聞言垂下眼眸,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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