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曜喚來魚腸等人,一陣耳語,便讓他們各自下去準備,卻見四人都奇異的看著他,都沒有動。
「說。」司馬曜簡單的道,他今日本來心情就不爽,他們幾個還做出這麼一番表情。四人對望了一眼,最後魚腸苦命的上前一步道︰「王爺,此事是不是欠妥?畢竟幾國的人都在,而且皇上也在。我們這樣做,明眼人一眼便知道是我們動的手,這樣不是太打皇上的臉了嗎?」。
聞言司馬曜冷哼了一聲,道︰「知道又如何?王妃出事,總所周知是楚夢璃動的手,可是她又受到什麼懲罰了嗎?既然大家都宣而不破,那我便用自己的方式討回公道。」
「可是王爺,這樣您一直的隱忍不就白費了?」一旁的承影忍不住插嘴道,王爺為了王妃做了太多惹人注目的事情,連他一貫的隱忍都拋開了。
「他是我的妻子,她受了委()屈我都不能替她找回來,那我苦心爭奪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好了,此事不必再說,按我說的做。」司馬曜一錘定音,因為這四人跟隨他多年,他才多說了幾句,換作別人,若對他下的命令質疑,他早就棄之不用了。
幾人聞言,行了一禮,各自按吩咐分頭去準備了。
第二日一早無憂還在帳篷里休息,便听的外面吵吵嚷嚷的。她本不欲管出了何事,可是外面吵的太厲害,讓她無法安靜的休息。
「白芷,外面怎麼了?」無憂將白芷喚了進來,眉頭微皺,一大早的什麼事這麼吵。「小姐,奴婢也不清楚,但好像是楚夢璃那邊出了什麼事情。」經過昨日之事,白芷和綠蘿是再也不敢離開無憂身邊了,兩人一直都守在外面。雖知道吵吵嚷嚷的,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楚夢璃?她怎麼了?無憂想了想,也難得管,繼續躺下養神。好好的一個清晨便就這麼被毀了,她和楚夢璃果然八字相克。
「王爺。」無憂听到白芷喚道,她睜開眼便看見司馬曜已經站在她的床前。今日的司馬曜身上沒有了昨日暴虐的氣息,整個人要平和多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無憂的嗜睡,司馬曜是知道的,難得今日這麼早她便已經醒了。
白芷見到兩人談話,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無憂見司馬曜今日心情好似不錯,不由愈發的覺得他難伺候。一會兒性子好,一會兒又莫名發脾氣,一會兒冷漠,一會兒又如同孩子般,她和他相處著實得費一番力氣。
「你把楚夢璃怎麼了?」見到司馬曜嘴角的笑容,再想到白芷說可能是楚夢璃出的事,無憂幾乎敢肯定是眼前這個俊逸的男子動的手腳。
「若不是你不宜移動,我真想讓你去看看她現在的模樣。」說到這個事情,司馬曜的心情越發的好了。他昨日忍不住親自動了手,想到那女人驚恐的樣子,他就忍不住開心。
無憂也不繼續問,只挑眉看向司馬曜,等他自己說。果然,司馬曜一臉笑意的告訴她現在那個楚夢璃再也傷不到她了。他可給她送了一份大禮,他昨夜讓魚腸等人抓了不少的毒物,統統放到了楚夢璃的床上。
今日楚夢璃一早醒來便發現滿床的蛇蟲鼠蟻,便被嚇了個半死。最可怕的不是這個,是她發現自己的臉被人劃的稀爛,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面目。這個膽小的女人當時就被自己的模樣嚇得昏死了過去,至今仍未醒。
司馬曜揚起嘴角,這還只是開始而已,他會讓她的余生都過的豐富多彩的,讓她每日都活在膽戰心驚中,只有這樣才能消除他對她的厭惡。
听了司馬曜的話,無憂不贊同的看向他,︰「我以為你會殺了她。」這是無憂最真實的想法,她完全沒有想到司馬曜竟然留下了楚夢璃的命,而且听他的意思,他還會讓她久久的活下去,只不過這過程就沒有舒坦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折磨一個人無憂還是不太喜歡的。
「殺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司馬曜冷冷的道,昨日那般的場景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他如今所能做的便是杜絕一切的危險,將她保護的好好的。去他的隱忍,去他的深藏不露,他現如今只想護著她,哪怕殺盡天下人。
無憂不再同司馬曜討論這個問題,因為她覺得說了也不見得有多大的作用,司馬曜一旦偏執起來會比任何人都固執。他總是對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一種莫名的堅持。
「阿無,你不要再嚇我了,好不好?」司馬曜模了模無憂的臉,最後停留在她如絲緞般的墨發上。他最喜歡她散發的樣子,那樣的她極美。
「昨日的事情,是我太托大了,抱歉。」听到司馬曜話語里的脆弱,無憂的心不自覺的軟了下來。她說過要試著接受他,可是似乎還是沒有做到。她以前我行我素慣了,自己做的決定也不會影響他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人在為她擔心,牽掛,她是真的應該想想他的感受。
听到無憂道歉的話,司馬曜心里最後的那點火氣也就沒有了。他知道無憂外表是一個淡漠的人,什麼都不放心上,但骨子里卻是一個高傲至極的人,從來不會低頭求饒。無論她身上有多痛,她都不會流露出一絲的軟弱。
兩人正說著話,便听到帳篷外太監那獨特的細長的聲音傳來,︰「忠王殿下,皇上請您去一趟。」來的人正是正宣帝身邊的隨侍太監。
「我去一趟,你再睡一會兒。」司馬曜戀戀不舍的站起來,朝無憂微微一笑,拿起擱在床上的面具戴上便走了出去。
「白芷,去將魚腸喚來。」司馬曜走了,無憂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正宣帝此時喚司馬曜去是想為難他,不知道他可能應付。
過了一會兒,魚腸便已在帳篷外候著了,他恭敬的站在外面道︰「王妃,可是有事要吩咐屬下去辦?」
「進來。」無憂微微撐起身子靠在床上。魚腸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帳篷。他一眼便看見那美麗至極的女子一臉虛弱的斜躺在床上。他趕緊垂下頭,雖一眼,他也將無憂看了個仔細。因為失血的原因,臉色有些發白,沒有梳妝,如瀑布般的長發披散著,無端的讓人覺得魅惑。
他可不敢再看下去,若是王爺知道了,他恐怕得掉幾層皮。美人雖好看,但是這樣的危險的,他還是敬謝不敏。
「昨夜王爺的動靜鬧的可大?」無憂開口問道,方才司馬曜只簡單的說了幾句,她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麼樣。
魚腸听聞這話,先是一頓,隨即莫名的看了無憂一眼才道︰「昨日王爺一心想為王妃出氣,有些不管不顧,甚至都沒有讓我們掩藏痕跡。」
「現在楚夢璃如何了?」無憂又問道。「瘋了。」魚腸回答道。談到楚夢璃,魚腸無語的撇撇嘴,原本以為那麼狠心的女人,膽子應該很大才是,誰曾想就看到自己被毀了容,便被嚇得暈死過去。現在人倒是醒來了,只不過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自殺了幾次都被攔了下來。
無憂听了後沒有說什麼,示意魚腸可以出去了。魚腸行了一禮,便告退了,走至門口卻又停了下來︰「王妃,容屬下說句逾越的話,王爺待王妃已極盡所能,請王妃能體會王爺的一片真心。」魚腸說完便離開了,留下無憂一人獨自沉思。
她方才正在思量楚夢璃裝瘋的可能性有多大,卻冷不防魚腸來了這麼一句,將她打個措手不及。自己待司馬曜便是如此的差嗎?連旁人都看不過眼了。
那邊司馬曜到了正宣帝的軍帳,剛踏進去,便迎面飛來一只茶杯。若在往日,他肯定是不會躲的,可是今日他卻一閃身避了過去。
「逆子。」上首的正宣帝本就一腔怒火未曾得到發泄,見到一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兒子居然喊躲藏,心里的火氣又涌上來幾分。
「父皇喚兒臣來所謂何事?」司馬曜冷冷的開口問道,他對皇帝可沒有什麼感情,若說有,那也只剩下恨而已。
「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正宣帝一臉的惱怒。他可真沒有將他這個父皇放在眼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敢公然的出手。
司馬曜直起身子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字一句的說道︰「兒臣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在保護自己的女人。」
「你。」正宣帝猛地站起來,只說了一個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半響,他才像泄了氣的皮球般,頹然的坐下。「你下去吧。」他揮揮手,示意司馬曜離開。
司馬曜見狀也不多停留,行了一禮便起身離開了。對于這個父皇,他可生不起半絲的憐憫,若不是他的無能,他的多疑,母妃又怎麼會受盡屈辱而死。若是他真的愛母妃,如何會讓她置身于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之中,每日周旋于陰謀之間。
想到這里,司馬曜暗暗發誓,日後他登上皇位,他絕不會象正宣帝那般,讓無憂處在危險之中。他的後宮只有一人,他的妻子也只有一人,那便是無憂。
司馬曜走後,正宣帝過了好久才恢復了全身的力氣。他一直害怕見到司馬曜,即使他戴著面具,但只要一想到司馬曜是他與她最愛的女子生的孩子,他就不敢見他。每次見他,便會想到那個如花朵般美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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