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看見一身白衣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司馬曜的容貌本就是逆天的存在,沒有想到此男子的容貌同司馬曜竟然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只一眼,司馬曜便知覺不喜歡這個男子,準確說是不喜歡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同無憂的眼神很像,無波無瀾,仿佛天下蒼生盡不在眼中。他和無憂給人的感覺太像了,司馬曜直覺的不喜這種感覺。
無憂看到白衣男子的一剎那,有一刻的怔仲。以前雖從未見過此人,可是他給她的感覺不錯。
見到無憂看向他,白衣男子驀地展顏一笑︰「鳳無憂是嗎?我是千度。認識你很高興。」無憂見此也不由笑了笑。不知為何,她覺得這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覺,她不討厭這人。
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看著對方,司馬曜不爽到了極點。這小白臉有什麼好,阿無竟然還對他笑。司馬曜此刻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吃醋,想當初他和無憂相識之時,無憂可沒有對自己這麼笑過。
「不知閣下是誰?」司馬曜實在看不下去了,身子不由上前一步,將無憂擋在後面,隔絕他們之間的對視。
「我方才已經說了,我叫千度。沒有想到忠王殿下這麼年輕,記憶便如此不好了。」見到司馬曜幼稚的舉動,千度不由覺得有些好笑,說出的話也略帶幾分調侃。
「閣下的身手最好也能同你的嘴皮子一樣利索。」司馬曜說這話時已帶了一絲殺意。自己本就對他不爽,他竟然還敢出言挑釁。
「哦?那王爺不妨試試?」千度的話音剛落,司馬曜便出手了。千度見此,也不急,從容的接下了司馬曜的殺招。
他們兩人的動作很快,無憂都來不及阻止,兩人便已戰到了屋外。「魚腸。」無憂開口喚道。
「回王妃,王爺同那人平分秋色。」魚腸听到無憂叫他,便會意的說道。這個叫千度的男人真的很強,他跟隨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從未見王爺用過兵器,今日王爺一出手便用了多年未用的軟劍,便可知對手的強大。
無憂看著交戰在一起的兩人,他們的動作太快了,她完全看不清。可是,無憂卻有些擔心。司馬曜是很強的,這點從白芷的之前異常的表現便可知道。他好像從未遇到過對手,卻不想今日同這個叫千度的打的難分難舍。
正在交戰的兩人此時心里也是駭然不已。司馬曜從成名以來,還從未遇到一個能在他劍下走一百招的人,這個千度倒是挑起他的興趣了。司馬曜眼楮中閃爍著興奮,一種嗜血的興奮。
那邊的千度此時卻有些吃力了,這個司馬曜果然名不虛傳。本來以為自己的武功是數一數二了,可是在他手里居然討不到半分好,而且繼續下去,自己還有吃虧的可能。好不容易瞅準機會,千度往後一退,道︰「停。」
「王爺果然名不虛傳,你我再打下去必然一死一傷,我倒覺得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你覺得呢?」千度看著司馬曜,冷靜的說道。他不想再同司馬曜這個瘋子打下去了,再繼續下去,兩人都討不了好。
「景溟。」無憂快步走到司馬曜身邊,抓住他的手。雖無憂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司馬曜卻明白了她的意思。「好,今日便到這里。」司馬曜點點頭,他不願讓無憂擔心。這個千度確實能當他的對手。好久沒有打的這麼舒暢了。
四位長老見到這一副場景,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千度是他們族里武藝最強的人,卻沒有想到司馬曜竟然還隱隱壓他一頭,這司馬曜果然難對付。幸好,他們族里的人從來都不是靠武藝取勝。
「無憂,進來听听你的身世吧,即便你不想知道,它依然存在不是嗎?同樣,你知道一切以後,決定權仍然在你的手里。」不得不說,千度很擅于揣摩人心。他一眼便看出了無憂的癥結所在。
無憂聞言猶豫了一下,終究點點頭。逃避不是她的風格,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便積極面對吧,她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強迫于她。
一行人坐定後,由大長老開始講訴關于他們族里的一段秘辛。他們一族被人叫做隱族,在十多年前也是風光一時的大族。他們族的人受上天厚待,擁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那便是他們對花草樹木有著特殊的感應。
每個人能力有強有弱,有些分辨草藥很在行,有些種植花草很厲害,有些能操控動物。可是唯有聖子與聖女才能同時親近動物與植物。每一代他們族里總會出現一位聖子和一位聖女。
他們低估了人性的貪婪,當他們的這種能力被外界所知後,引來了瘋狂的追殺。那時他們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對外人的到來都十分的歡迎。卻不知他們是真正的引狼入室,那些人趁夜間大家都休息的時候開始了瘋狂的屠殺。那次他們傷亡慘重,聖子當場便死了。聖女當時剛生產完,眾人護著她逃了出去。可是最後卻還是發現了她的尸體,她的孩子卻不知所蹤。
現在的隱村便是當日的隱族,現在的隱族已不復當日的輝煌,只有他們一些老弱病殘的人存在了,想要活下去都困難,更別提什麼報仇了。幸好他們當年在南域這一帶根基還不錯,那次以後,便帶著所有的族人遷到南域來了,再不敢露面。
「你們如何證明我就是那個孩子?」無憂听完整件事情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只是開口問道。
「哈哈,這不用證明,就從那日眾蛇不敢靠近你,連最毒的赤金蛇與閃電貂都要親近與你,我們便知道你就是那個孩子。」四長老興奮的看著無憂。
原來火兒是閃電貂,無憂模了模一直趴在她肩頭睡覺的火兒。閃電貂她只在書上見過描述,通體黑色,快如閃電,爪中帶毒,渾身都是寶,不過火兒卻是紅色的,也許雪玉峰的動物都非同一般吧。無憂模了模火兒的頭。
「若阿無是那個孩子,你們當如何?」在一旁半響未曾說話的司馬曜,開口問道。
「哼,當然是先讓她手刃你這個殺母仇人之子。」四長老最按捺不住,搶先開口道。千度同幾位長老見此都不由皺皺眉,無憂本就還沒有承認他們,四長老的此番話無疑會引來無憂的反感。
果不其然,無憂站起身道︰「故事听完了,我們就告辭了。」說完,便拉著司馬曜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站住,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你仇人的兒子,當年那些人中就有昔日的秦月太子,今日的正宣帝。若不是他們,你的母親怎會死?你又怎麼會成為孤兒,一個人在外飄蕩那麼多年。」四長老怒氣沖沖的看著無憂。
無憂聞言,腳步一頓,司馬曜離她最近,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涼意,便覺得有些心慌。他實在不知道他和她之間還隔著一個殺母之仇,阿無會不會不再理他了?想到這點,司馬曜只覺內心深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他不敢開口,不敢看著無憂。他害怕看到無憂對他露出痛恨的眼神。
無憂轉過身,一字一句的道「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子,便是這麼簡單。我不管他是誰的兒子,他父親做的錯事輪不到他來背。」
「阿無。」司馬曜緊緊拉著無憂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有想到無憂會用這麼肯定的語氣告訴別人,他和她之間的關系。也沒有想到她竟然一點都沒有遷怒于他。
「殺母之仇如何能忘?你居然還同仇人之子一起。以前你不知曉便也罷了,既然如今你已知曉,他是你仇人之子,卻還說出這一番話。你如何對的起你母親的在天之靈。」大長老憤怒的看著無憂。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不怪她,可是她在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死于正宣帝之手時,她竟然還選擇同司馬曜一起,這便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了。
「我再說一次,他是他,正宣帝是正宣帝。」無憂的聲音有些發冷,這些人不去找正宣帝報仇,卻非要挑撥她與司馬曜。正宣帝的過錯為何要司馬曜來背,正宣帝做那事的時候,司馬曜才多大?他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卻要將這過錯算到他的身上,未免太過不公。
「好了,再爭下去也不是辦法。無憂,你不如在這里住兩天吧,我相信你會喜歡上這里的。」不想雙方氣氛再僵持下去,千度開口提議道。
無憂聞言看了一眼司馬曜沒有作答。司馬曜見此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要同她一起留下來。」這里不管怎麼說都是阿無的家,阿無的族人都在這里。雖然無憂沒有說,但是司馬曜卻知道當無憂知道她還有族人的時候,她的心情是很愉快的。但是他卻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里,他怕他們會將她藏起來,讓他永遠都找不到她。
四長老正欲反對,卻被千度攔了下來,「好,你便一同留下吧。」千度自有千度的打算,若司馬曜不留下來,那無憂也絕無留下的可能。既然如此,那便讓司馬曜也留下來吧,正好可以監視他。
「魚腸,你們同楚虞先回去,不準輕舉妄動。」司馬曜開口道。魚腸听了什麼也沒有說,同楚虞、純鈞一起離開了這神秘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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