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無憂被一陣打鬧聲吵醒了,她不悅的起身打開房門,便看見打斗在一起的眾人。來的人似乎不少,好在魚腸等人早有防備。眼看自己的院子被毀的七七八八,無憂眼里閃過一絲氣憤。
「火兒,你們也去。」她將賴在她屋子里的三只小東西也使喚著去幫忙。火兒與小橙蛇自不必說,誰人被它們所傷,那人必死無疑。小白本就是百獸之王,雖還未成年,但是它與身俱來的野性是在的。三只動物的加入很快讓局面發生了變化。听到耳邊充斥著各種慘叫著,無憂充耳不聞,反而在茶桌下坐定,看著院子里的一切。
「不愧為忠王妃。」無憂的屋子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不待無憂反應過來便感覺有一柄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小姐。」白芷驚怒的看著無憂被人劫持,一劍逼開身邊的對手,飛奔至屋內。
「不要過來。」那黑衣人`.``道。「你是皇上的人。」無憂用的是肯定句。
「何以見得。」對面的人雖未表現出什麼,可是內心卻驚訝不已。他是皇上暗衛的首領,她是如何得知他是皇上身邊之人的呢?
無憂微微一笑,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正架著一柄劍,︰「若是來殺我的,方才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你已經動手,不會還要說話引我注意。這便足以證明你和外面那些人不是一起的。」
外面的那批人個個使得都是殺招,明顯是要取她性命的,所以她也沒有客氣,直接讓火兒它們上場了。而眼前的人明顯不是為了要她性命而來,除了皇帝,她不認為還會有其他人會這麼無聊來試探她。
「忠王妃果然讓人刮目相看。」那男子贊嘆的看著無憂。難怪自家主子要忌憚這個小女子了,有一身出神入化的使毒本領不說,還有一顆聰明的腦袋。更為難得是忠王對她在乎的緊,這樣的人伴在未來君王身邊,誰都不會放心。
「我家主子有請,忠王妃還是同在下走一趟吧。」雖然那男子未明說自己的主子是誰,但雙方都已明白他的主子除了正宣帝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可否容我換身衣裳?」剛才直接從被窩里起來,無憂還穿的是日常就寢的衣服。經無憂一提醒,男子才發現無憂身上穿的是一件薄薄的絲綢,衣服的服帖讓無憂看起來更加的凹凸有致。他不自在的別開眼,面巾下的臉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他輕咳了一聲︰「你快些。」便閃身不見了。
「小姐。」見男子已經離開,白芷立即奔到無憂身邊。無憂抬手打斷她想說的話,道︰「沒事,我去去就回。若別人問起來,不要告訴他們帶我走的是誰。」無憂的此番吩咐是針對魚腸他們的,他們是司馬曜的人。司馬曜本來對正宣帝就有心結,今日正宣帝喚她前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她不想司馬曜因為自己再同正宣帝起什麼爭執。
「走吧。」無憂簡單的選了一件大紅牡丹袍子系上便朝屋外喊道。那男子听到喚聲立即就出現了,看無憂已收拾妥當,道了一聲︰「得罪了!」便抱起無憂躍過牆頭而去。
魚腸發現這一幕卻被人纏住,月兌身不得,不過他見無憂是自願的,心里也放心不少。只不過王妃何時認識這樣的高手了?瞧那人的身法竟然同王爺不相上下。
那男子將無憂帶到一座廢棄的老宅,便退下了。無憂看在坐在上首的正宣帝,恭敬的行了一禮,不論怎樣,他總是司馬曜的人父皇。雖然無憂挺看不上他的做法的,可是該有的禮數也不可缺。
正宣帝看著下首的女子,內心卻是一片復雜。自己為了保全司馬曜,一直不敢與他親近,見此見他徘徊在生死之間。當初自己本來屬意的是其他人做他的王妃,可是他似乎得到了風聲,提前請自己賜婚。
當日自己並不曾知曉鳳家還有一個女兒,派人去打听了一番,都說是一個溫柔賢淑的。想到鳳無憂也只是鳳家的義女,日後不會象自己這般被外戚左右,所以才同意了這樁婚事。畢竟那孩子難的提一次請求。
第一次見鳳無憂,正宣帝便覺得這個女子太過漂亮了些,他怕曜兒會陷進去。後來在自己壽宴上,鳳無憂露的那一手著實將自己震驚了。他想起了那個神秘的族群,雖不知道她是否同那群人有關系,但是他卻不敢冒險留下她了。不曾想事情敗露,曜兒便為了她同自己針鋒相對。那日兩父子也將話說開了來,曜兒不許自己動鳳無憂。
他不想失去她心愛女子留下的唯一的骨血,所以他放過了鳳無憂。可是這次他知道裴國公府發生的一切時,他卻無法平靜了。他現在敢肯定鳳無憂肯定是那族的人,只有那一族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對人使毒,操控動物。正宣帝深知自己不能再心慈手軟了,若鳳無憂有一天知道自己以往做的一切,那麼曜兒便危險了。
思及此,正宣帝眼里閃過一抹殺意,無憂低著頭並未發現,隱藏在暗處的男子瞧見正宣帝的樣子卻忍不住蹙了蹙眉。他跟隨在正宣帝身邊十多年,對正宣帝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看著那個單薄的女子,男子突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自己手上早已殺人無數,現在卻不忍心看著她丟掉性命。男子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無憂站在底下感覺到四周空氣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她忍不住抬起頭看著正宣帝︰「皇上要取我性命,因為我是隱族的人?
正宣帝听了無憂的紅話,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宣帝眼里殺機畢現,既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呆在曜兒身邊是何用意?難道曜兒已經中了她的毒?
對正宣帝的失態,無憂似未曾看到一般,只是點點頭道︰「剛知道不久。景溟也知道了。」無憂將司馬曜提了出來,也是為了讓正宣帝知道他們二人根本不曾將自己隱族的身份放在眼里。
「你是隱族的什麼人?」正宣帝听到無憂談及司馬曜,臉色緩和了些。「據他們所說,我母親是上任的聖女。」無憂也不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
「那你?」正宣帝狐疑的看著鳳無憂,她即是隱族上任聖女之子,那麼聖女的死因她應該知道,為什麼她一點想要報仇的意思都沒有。
「當年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不能因為他們的一面之詞就做下錯誤的決定,而且就我所察,他們也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想到那日的逃亡,無憂便對隱族失去了所有的好感。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便會放過你?」正宣帝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內心里已經沒有取無憂性命的念頭了。曜兒的眼光不錯,在面對殺母之仇之時,鳳無憂依然能保持冷靜,不得不說這份胸襟非常人能做到。
听到正宣帝的話,無憂不由一笑︰「說句不中听的話。我對您並沒有好感,不管是和隱族的恩怨,還是你對景溟母子的一切,我都看不上。」
無憂的這番話讓整個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隱在黑暗的男子忍不住為無憂捏了一把冷汗,她知不知道她在同誰說話。他跟隨正宣帝多年,知道正宣帝是一個多麼心硬的人。他同司馬曜一般年歲,頭看著司馬曜幾次生死,有時他都看不下去了,可是正宣帝卻只遠遠的看著,不許任何人幫他。
過了良久,正宣帝才出口打破了沉默︰「你有什麼權利質疑我所做的一切?」無憂看著一臉怒意的正宣帝,冷冷的開口道︰「先不說你同隱族的糾葛,單從景溟母妃來說。她即然是你深愛的女子,那麼你為何不信她?景溟是你喜愛的孩子,為什麼你眼睜睜看著他吃勁苦難,身重寒毒?」想到司馬曜身上的傷痕,想到司馬曜寒毒發作時幾乎丟掉性命,無憂便怒不可恕。
司馬曜雖一直未說,可是無憂卻感覺的出來他是十分渴望親情的。想到司馬曜那孤寂的眼神,以及嗜血的性子,無憂便覺一陣心痛。若當初正宣帝能多關懷一下司馬曜,他也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你閉嘴。」正宣帝大喝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死死的盯著無憂。無憂所說的一切正是他心中的所痛,是他從不敢去想得一切。今日這層紙被人當面揭穿,這讓正宣帝如何能接受。
「皇上請息怒。」男子見正宣帝動了真怒,想也不想得站出來勸解道。他是實在害怕正宣帝氣惱之下會要了無憂的性命。這個鳳無憂也真是不怕死的,明知道這些事是皇上的逆鱗,她卻不怕死的非要當面揭穿。
他記得那日他硬著頭皮將當年貴妃真正的死因報告給正宣帝時,正宣帝那發紅的雙眼。不怪正宣帝會如此的悲憤,當他知道的時候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堂堂的貴妃竟然當著自己孩子的面被幾人侮辱,這樣的事情誰人受得了。皇上也放棄了自己一貫的隱忍,開始瘋狂的挑撥秦王與月王的關系,讓他們身後的派系斗的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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