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見到紅鸞進來,蘇晴也沒有開口說話,即便是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要說紅鸞進來的吧,晉王跟魏紫玉都是在盯著蘇晴看的,想要看她有什麼反應。卻見她絲毫不見異常,魏紫玉精神一振,疑惑地看向蘇晴。「蘇妹妹可是不認識這個賤婢」
蘇晴斜睨看向她,微微抿唇,「王妃姐姐說笑了,這是妾身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妾身怎麼會不識呢。」
「那為什麼妹妹見了她卻絲毫不見意外的,難道妹妹早已知道今日之事?」
晉王看了眼魏紫玉,讓她心中一緊,還好王爺並沒有說什麼,魏紫玉心中松了口氣。
「這個……」蘇晴面露難色,好像有些猶豫,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回府的時候,妾身見府中下人看妾身的神情有異,讓珠兒找了路邊遇上的打掃丫頭問了問,才知道原來府中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對王妃姐姐下這樣狠毒的手段,王妃姐姐定要徹查才是,至于這個吃里扒外的丫鬟,任由王妃姐姐處置,只是還請王爺定要查出真凶來,還王妃姐姐一個公道。」
蘇晴情真意切地看著王爺,眼中冷清中帶著絲心疼,晉王心中一抽,他知道蘇晴在心疼他,心疼他無意中被人擺了一道,乃至于讓嫡子遲遲沒來。
魏紫玉在旁看著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心中絞痛。臉上煞白,心中更是確定要將蘇晴打到塵埃里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王爺也說了必定是要查個清楚的,不然府中要是有這麼一個狠毒的人藏在暗中。以後……」果然她的話引起了晉王的注意,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蒼白的很,眼中又還有些後怕,心中軟,即便對這個表妹沒有像蘇晴那樣的男女之情,總歸還是有些情義在的。
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晉王不知為何突然又是一僵,收回手看了眼蘇晴,卻見她已經低垂下頭。好似沒有看到這一幕般。心中松了口氣,那邊魏紫玉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本來歡喜得意的心情一下子便沉到了谷底。
「紅鸞,老實交待。你房中的紅花麝香是從哪里得來的?用在何處?」耳邊傳來王爺的呵斥聲。魏紫玉提起精神,看去,只要蘇晴沒有了,她還怕會攏不住王爺的心嗎,遲早的事。
下方跪著的紅鸞,臉上滿是懼怕,听了身體更是發抖了起來。「奴婢,奴婢不知那些東西是從何而來。」
晉王看了眼魏紫玉。見她此時臉色已經了好了許多,便不再說話了。內院的事情是王妃在管理的。這件事之前魏紫玉也是說要自己來審問,魏紫玉早便等著了,自然不會推月兌。「還敢狡辯,東西是明明白白從你房中搜出來的,你竟說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回王妃,奴婢真的不知,奴婢沒有用過那樣的東西。」
「本妃問你,你那房間平日里可有人能進入其中?」紅鸞是跟著蘇晴進府來的,她們進府才一個月不到,也就這麼短時間內,有些事情便好查些。
「奴婢……」紅鸞說著小心地看了眼蘇晴,魏紫玉挑眉,「你看蘇側妃作何,難不成蘇側妃還能幫你作證不成。」這話說可見其心之狠毒,要是說蘇側妃可以為她作證,那這件事蘇晴便會月兌不開身了,現在紅鸞已經被牽扯其中了,蘇晴作證那很可能便是包庇。要知道鐘情院中的規矩嚴,即便是丫鬟的房間,平日里也是要自己鎖好不讓人進入的。
要說蘇側妃不幫她作證吧,那又很可能會寒了手下的心,紅鸞可是她的心月復。現在紅鸞可還沒有被定罪的呢,她便放任紅鸞不管,這讓那些在蘇晴手下做事的人心中如何想。
蘇晴會什麼反應時,那邊紅鸞卻已經迅速搖頭了。「不是,不是,奴婢房中平日里只有奴婢一人可進,房間都是有鎖的。」
「大膽紅鸞,你還敢狡辯,既然說是房間只有你一人可進,那紅花麝香不是你放的是誰放的?」魏紫玉伸手拍了下桌子,大聲呵斥著。
「奴婢……奴婢……奴婢冤枉啊。」紅鸞好似被嚇到了,趴在地上磕頭,不過一會便已經見紅了。
「姐姐,這丫鬟不說,何不從另一處下手,指不定能查到呢。」蘇晴這時候突然開口了,魏紫玉條件性的反應便是要拒絕,蘇晴的提議能好到哪里去,指不定就是挖坑在等著她呢。
誰知晉王卻點頭應了,魏紫玉心塞不已,不是說內院都是她做主的嗎。
「晴兒有何辦法,不妨說來听听。」其實晉王也是被那丫鬟磕頭的心煩,再者一向覺得蘇晴足智多謀。
「妾身听聞是說姐姐房中的有東西被那些紅花等物侵泡過,姐姐可知那些東西都有哪些,是從何處來的?最近可有拿去洗衣房洗?」
晉王聞言轉頭看向魏紫玉,突然覺得這麼簡單的問題,魏紫玉之前竟然也沒有想到要去查,心中不由得覺得還是比不上晴兒的聰明才智啊。
魏紫玉頓了頓,那些事情,她早就已經收拾妥當了,心中過了一遍,覺得不會出問題。「都是本妃的嫁妝,前幾日剛拿去洗衣房洗過一次。」都是些枕靠等物,有時候覺得髒了拿去洗也是正常。
「妹妹說的有理,來人,將洗衣房的管事帶來。」說著便揚聲沖外面說道。
蘇晴之後並沒有再說話,那邊紅鸞依然軟趴趴的跪在地上,倒是沒有再磕頭了。
不久,便進來個一身圓潤的大約三十來歲模樣的婦人,恭恭敬敬的行禮後,跪在那里沒敢動。
「馬嬤嬤,前幾日從本妃這里拿去洗衣房清洗的枕靠,可知道是誰在負責清洗的?」
「回王妃,是清秋在洗的。」馬嬤嬤看著倒還算冷靜,雖然緊張但是回答的時候,吐字清晰。
「清秋在哪?」
「她這些日子身子不舒坦,奴婢準她假回去休養了。」
蘇晴挑眉,這麼巧的就病了,這麼明顯的破綻,該不會魏紫玉以為這樣就不會叫那個清秋回來了吧?還是說那個清秋已經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