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本章最後幾段劣者覺得其實可以用《у⑦?кэИу?е③?фユヱヤЧк!》,也就是美少女戰士那個經典的變身音樂作為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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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三個巫力被一個巨大而內斂的巫力消滅了……那個巫力,似乎不是阿葉的……」
在「ICEMEN」敗退的時候,還在中途就說著「這一場勝負已分」的道蓮站在距離會場有不短一段距離的店鋪街上,回頭看了看賽場。
在那一回頭的瞬間,還可以看到那沖天的一刀,和被斬碎的極光歐若拉。
「未九……嗎?比之前要強上太多,阿葉,是不是也這樣呢?」
作為宿敵一般的存在,更是爭奪出線名額的對手,道蓮在麻倉葉的身上感覺到了明確的危機感。
雖然說就巫力的層次來說,道蓮不覺得他會輸給麻倉葉,但是在過去連續兩次輸給麻倉葉之前,他也一直是這樣認為。
同等程度的巫力,甚至是比之還強一些的巫力,也是無法奈何麻倉葉的。
「除了那一個巫力以外,還有另外兩個同樣極為巨大的巫力……那麼,果然是……」
「啊啊,恐怕是憑著之前得到的什麼而獲得的力量吧。而且是超乎想象強大的力量。」
對于馬孫的疑問,道蓮回答以肯定。
「《超•佔事略決》……不能小看啊。」
「既然你那麼在意的話,我就把那書的秘密告訴你吧?」
接著道蓮的聲音,另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道蓮的身後,作為所有人心頭壓著的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作為本次大賽「最強」之一,或者說沒有「之一」的選手,「好」正站在那里。
「嗨,你好啊,蓮。」
十分自來熟的稱呼,「好」毫不在意一旁立刻無比緊張地戒備起來的馬孫,向著道蓮走來。
「我好想沒有和你這種吹牛混蛋熟稔到這個程度吧?」
道蓮仿佛連回頭看「好」一眼的興趣都欠奉,背對著靠近過來的「好」打算離開。
「《超•佔事略決》,是我在一千年前制造後留在麻倉家的。這樣一來你會有點興趣嗎?」。
同樣無視了道蓮離開的意思,「好」只是像自顧自地說著。
然而在听到他所說的話的同時,道蓮的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
這一句話,直指他心中所在意的重點。
「不,不對呢……其實你已經察覺到了,只是在堅決否認而已……因為你在美國也看到過五百年前的我的幻象了吧?」
眯起眼,「好」略微有些狡猾地笑道。
「又如何?」
道蓮挑了挑眉。
「無論你是什麼東西,無論《超•佔事略決》是什麼我也不管。無論什麼前來,我只要用我的力量擊敗它就行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既然阿葉他們已經變得這麼強大了,提起骨氣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沒有人能毫不迷惘而變得強大。」
「好」笑了笑。
他的笑容並不友善,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看了拙劣的表演之後,對演員評頭論足的旁觀者,充滿了第三視角的惡意和俯視。似乎道蓮所表明的決心,在他的眼里只不過是一個笑話一樣。
不,或許更確切地說,是像一個大人在看著一個鬧別扭的孩子一樣。
「別太過敏吧。這樣不是好像是因為很弱而逞強嗎?」。
「——」
沒等「好」的聲音落下,馬孫刀的刀鋒就已經架到了「好」的脖子上。
「說清楚點吧。我不是愚蠢得在听到你這種低級挑釁就上當的人。如果你追著我出來是有目的的話,那就快說。又或許是要我來問你嗎?「你是阿葉的什麼人」?」
「……意外的冷靜呢,我很中意哦。」
雖然道蓮此刻的表現更像是明明已經被挑釁到了,只是在逞強說自己沒有被挑釁到一樣,但是「好」卻一眼看穿了道蓮那「偽裝」之下的更進一步「偽裝」。
「來當我的同伴吧。」
完全不像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好」無比鎮定地笑著說道。
就算是道蓮,也不由得被這突如其來的邀請嚇了一跳。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就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你。包括一千年前的古書《超•佔事略決》的事、超越其技巧的事和我的一切也告訴你。因為這樣下去的話,不單只是我,就算是葉,你也是一輩子都超越不了的嘛。」
「好」冷笑著,輕蔑而冷漠。
「你在小看我嗎!!」
還是被刺激到了。
「無法超越」,這是道蓮最大的地雷。麻倉葉就像是橫亙在他眼前的「天」一般,讓他始終感覺不自在。明明自己已經這麼強了,結果對方似乎依然迅速地超越了上來。
「一輩子都無法超越」,這是道蓮心中最為忌憚的可能性。
被狠狠踩到痛處的道蓮怒吼著,向著近在咫尺的「好」揮出了刀。
刀距離長發少年的脖子只不過是一絲距離而已,瞬間就可以切開他的血管。
但是,就在刀身顫動的瞬間,刀鋒前失去了少年的身影。
「今天就算了吧,沒有任何收獲也是預料之中的……不過,你遲早有一天會屬于我。下次我期待你的好消息哦?」
「好」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不遠處,一手蓋著斗篷,緩步離去。
在他的身後,道蓮保持著出招的動作,平架著馬孫刀。
半晌,一道清風吹過,馬孫刀在馬孫驚恐的注視之中變成了焦炭一般的碎渣。
「這……馬孫刀居然……難道那家伙的斗篷也是超靈體嗎?」。
在道蓮攻擊的瞬間,「好」用斗篷卷住了馬孫刀,然後就像是幽靈一樣退到了遠處,動作之快,以馬孫的眼力也只能看到那斗篷一瞬間的動作而已。
「不對……那家伙的攻擊的確是由超靈體發出的,但其媒介是肉眼看不到的另一種不明的東西……但是,我搞不懂……!」
就像是泄憤一樣將殘剩在手中的小半截刀柄摔在地上,道蓮緊握著拳頭,切齒咬牙。
明明沒有經過什麼激烈的戰斗,但是他看上去卻像是經歷了非常激烈的戰斗一般氣喘吁吁,冷汗淋灕。
「我明白的只是……他那深不見底的巫力令我感到恐怖!」
從不服軟的道蓮緊握著拳頭,通過拼命地用力來阻止身體的顫抖。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是道蓮清楚地知道,就在剛才,他接觸到了「某種非常可怕的東西」的一鱗片爪。
那是能夠在他完全沒有反應的情況下,就將他變成一堆無意義焦炭的存在。
不是對手,這已經不是技巧、心態之類的能夠解決的實力差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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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嚇小朋友很有趣嗎?明明都已經一把年紀了,這個歲數……可以說是老不羞?」
在轉身離開了道蓮視線,還沒有回到同伴身邊的「好」,被一個讓他也有些意外的身影攔了下來。
剛才還在會場里看著未九比賽的小念,正抱著喵玉獸站在他前方不遠處。
「不去陪著那個小聖女嗎?亦或者是你的那個「半身」?比起這邊,那邊應該比較值得你感興趣不是嗎?」。
對于小念的出現,「好」似乎完全不覺得驚訝,只是帶著那自來熟卻又似乎始終保持著距離的語氣調侃著。
「哎呀呀,不要說得好像我腦子里只有這些一樣啊……」
小念抬手撓了撓後腦勺笑道。
「你難道不是麼?」
不只是「好」,還有小念懷里的喵玉獸都不由得這樣月復誹。就小念至今為止的表現來看,雖然還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但是也已經差不多了,甚至喵玉獸在被帶出來的時候還在懷疑小念是不是要去埋伏準備襲擊因為超靈體已經屬于可推範疇了的未九……
所以在發覺小念居然是出來找「好」而不是埋伏未九以後,喵玉獸只感覺自己各種意義上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那麼,有何貴干呢?」
「好」倒不愧是歷經兩世一千年輪回的大魔王,面不改色地將那強烈的吐槽欲壓了下去,繼續保持著那一副破碎虛空一般的笑容問道。
听到他的話,小念先是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然後才輕輕捶了一下手心。
「啊對了,我是來威脅你的。」
「……」
「好」臉上的笑容好懸沒繃住。
頭一回看到有人能把「威脅你」說得這麼理直氣壯而又清新月兌俗的……
「威脅啊……你真的做得到嗎?」。
再次平復了一下心情,「好」冷笑了兩聲。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火焰結晶一般的巨人,靈魂之火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那巨大的體型,與小念那身高形成的對比讓雙方顯得差距極為懸殊。
「事先告訴你,你用以碾壓其他一般通靈人的「淨之力」對我來說是無效的哦。」
小念的,或者說是甘達拉的淨之力雖然在通靈人激戰中,由于能夠抹去超靈體及其形成的巫力攻擊而無往不利,但是「好」又怎麼會被這種程度的能力克制?
「淨之力」雖然效果可怕,但是僅限于「非自然現象」而已。而有一些通靈人在修行到極高境界以後,卻是能夠操縱「自然」的,比如中國道術體系中就有駕馭雷霆的能力,又比如「好」的靈魂之火,也能夠駕馭自然的火焰。
「淨之力」或許能夠抹去靈魂之火的身體產生的撞擊和一部分熱量,但是那高熱的火焰還是能夠穿過那防御層的。此外,「好」還掌握著一種超靈體的進階能力。如果使用那種超靈體的話,就算是「淨之力」也無法將其抹去,甚至能夠動搖少許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雖然「好」也知道小念的「淨之力」只不過是她的技能之一,並不是作為唯一底牌一般的存在,但是這至少可以在氣勢上壓制一下對手。
畢竟通靈人的交鋒還是要回到超靈體的對撞上,如果沒有了「淨之力」的特性,小念的超靈體就只是入門的程度,能力也只是喵玉獸那個輔助用的幻術,而幻術恰好對「好」也是不起作用的。
也就是說,單論通靈術而言,小念對「好」的威脅是非常小的。如果這里威脅他的人換做是未九,他或許還會遲疑一下,但是就憑單有可怖巫力值卻完全沒有操縱能力的小念,實在是有些不值一哂。
至于其他方面的實力,「好」也有十足的自信能夠做到對抗。雖然說小念在戰斗力方面強得不講理,但是很湊巧的是,他「好」也是強得不講理的範疇。
就像是「好」所預料的那樣,在听他說完之後,小念的確又開始歪著頭猶豫了起來,而在她懷里的喵玉獸,也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然而,還沒等「好」繼續說出後續的話讓小念進一步動搖,白發女孩就突然露出了「靈光一閃」的眼神,並將手中的持有靈稍微捧起來了少許。
「那也就是說,只要有能威脅你的實力,你就會听我說話了是嗎?」。
小念兩眼發光地笑著問道。
「好」大人表示已經完全跟不上小念的腦洞回路運轉速度了。
到底是要怎樣的大腦回路才能夠理解成這個樣子!「好」此刻的心情幾乎是崩潰的。
「所以,我就先來嚇唬你一下吧。」
不過,白發女孩也沒有給「好」更多的時間去在內心中抓狂,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就已經伸手捧起了還一臉搞不清楚狀態的喵玉獸——
塞進了自己的心口。
明明應該是和一般的持有靈不同,擁有實體的喵玉獸卻像是一般的幽靈鬼火一樣,在接觸到小念胸口的瞬間,綻放出一道道柔和的白金色光芒,溶入了進去。
「好」的臉色在那光芒之中,顯得並不怎麼好看。
這個動作,看上去就像是比超靈體還要更加初級的附身合體,但是「好」可沒有天真到認為那是附身合體的光芒。看上去似乎是卓高拉布的那種超靈體的活用,但是似乎又不太一樣。
並沒有讓靈魂之火發動進攻,倒不是「好」不想,而是在小念那肆意向著周圍溢出的巫力之中,滲入了大量的「淨之力」。雖然說「好」的確掌握著突破「淨之力」的技巧,但那也是需要時間的。以現在靈魂之火的超靈體,並不足以突破進去。
一陣若有若無的梵唱聲突然響起,白金色光芒四下延展,逐漸化作一株虛無的金色菩提樹。
就在那柔和光芒形成的菩提樹之中,和喵玉獸融合為一體的白發女孩,開始逐漸發生肉眼可見的變化。
原本就至少有一米長的白發,在光芒之中猛然又長長了至少五十厘米;原本只是剛剛超出一米沒多少的身高,以十分明顯的速度開始拔高,一直拔高到了足足一米七的高度;原本身上一身淡黃和粉色為主要色調的衣服,逐漸被白光和黃光化作的鵝黃點綴的亮白色衣物代替;腳下鞋子消失不見,一雙腳就這樣毫無阻礙地踩在了地上;在女孩的白發之中,似乎是為了強調這是「超靈體」,在頭頂兩邊竟然還伸出了一對金色的鹿角。
那是與未九相似的,將身體直接轉變程度的高密度超靈體。而且,還是每一寸巫力都綿密地被「淨之力」所包裹著的巨大巫力團塊。
「一念菩提栽,一念明鏡台。一念紅塵淨,一念大千開。」
白發的少女手提白玉摩訶杖,從光芒之中緩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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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總算是把小念的大人版寫出來了……嗯……具體形象可以參考玉菩提,除了衣服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