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位的這個新弟子是誰?」
「他似乎叫梁石。不過,以前從未听說過這個人,也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實力很不錯啊!居然把申天斗給打下了擂台。看來這一屆的小比,定會留下他的排名。」
「嗯,贊同!只是不知他能排到哪一位?」
「這個就不好說了,也許他能沖到第一名,也許他能沖到前十名,也許他只能沖到前三百名,也許他下一場比試就會落敗。」
……
眾弟子議論紛紛。
而梁石則悄無聲息的下了擂台。
說實話,這申天斗的實力確實不弱,若不是他遇到了不把靈符當回事的梁石,說不定他能進小比前三百名。
但是在小比的第一回比試上,他卻遇上了梁石,這就只能怨他運氣不佳了。
誰讓梁石是個怪胎呢!
斗法小比第一輪的第二場,在經過了一個時辰的激烈角逐之後,終于結束了。
接下來,進行的是斗法小比第一輪的第三場,第四場,第五場……
斗法小比,一場接一場的進行著,每一場有梁石的比試,梁石都是以十分微弱的優勢晉級著,漸漸的梁石有了沖擊前三百名的資格。
「斗法小比,第*場,梁石對戰江濤,勝者晉級前三百名,敗者淘汰出局,現在有請兩位弟子上台。」
斗法小比現場,一個擂台之上,一聲鐘鼎聲響起,梁石與江濤的比試,就正式開始了。
這是斗法小比現場,參賽弟子晉級前三百名的最後一場比試,為了斗法小比的公正性,青木門的高層甚至在每一個擂台旁各派出了一位外門長老來監督比試。
這樣一來,大家基本上就不會在明面上耍陰招了,至于其他的,那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江濤緩緩的拔出一柄水靈劍。
大喝一聲︰「水身分影!」
隨後他並未多說話,而是帶著幾分水靈氣,化為一道淡淡的身影,朝梁石全速沖來。
「水身分影」是一種很詭異的水系身法,在一個瞬間,他的身體就化為十余道殘影,幾乎讓人無法分辨哪個是他的真身。
想要攻擊他,必須分辨出哪一道是他真正的身體才行。
這是水系修士誤導對手判斷的一種身法手段。
「火眼!」
梁石根本沒有去費力分辨哪個是殘影,哪個是真身,而是瞳目中驀然閃現出了火眼,清晰的捕捉到一道紅線在斗法台上疾速移動著,他抬手便一道閃雷符,朝那道紅線轟了過去。
如果梁石沒有學過火眼,要捕捉到江濤的真身,確實很費力。但是學了火眼,那麼水身分影的效果,未必就比不隱身的效果強。
「 嚓!」
江濤被閃雷轟了一下,身形不由的微微一滯。閃雷絕大部分的威力,被他身上穿的那件法衣給抵擋住了,但他還是中了那小半部分的威力。
梁石甩手便是四道冰錐符打了過去,封死了他的所有去路。
嚓!
三道冰錐落空,而最後一道冰錐則擊中江濤,爆裂開來。
江濤的身上頓時就掛滿了一層寒冷的冰霜,他的身形不由的僵硬了起來。
「火球!」
梁石流暢的揮出四枚火球,同時朝對手轟了過去。
「轟!轟!」
四枚火球同時轟在了江濤的身上,那爆炸的感覺,未必比數千斤巨石砸在胸口更好受些。
江濤先被冰錐的冰寒給凍僵住身形,然後身上的那套法衣,幾乎被四枚火球疊加的威力轟的破碎。
四枚火球在他周身爆炸,爆炸波不斷的往復沖擊,疊加起來的威力,超過了單獨一枚火球的十倍。任何一名煉氣期修士,在這樣的攻擊之下,也會遭到沉重的傷害,江濤自然也不能例外。
他渾身如遭重擊,「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他身形猛晃著,眼看就要倒地了,但幾個踉蹌之後,卻還是手持著水靈劍,勉強站穩在了競技台上,未倒下。
「我技不如人,敗在你手里無話可說!」
江濤渾身是斑斑血跡,眼神十分不甘的望著梁石,喘著氣道,「我看得出來,你沒有出全力。你有好幾種符,而且數量數不勝數,肯定還有殺手 並未使出來。只是我很想知道。我跟你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我只用一個火眼,就看破了你的身法。一道雷擊阻擊,四道冰錐冰封,四道火球攻擊。一共釋放了十個小法術,消耗的法力不足十分之一。這只是一種很簡單的法術組合。你和我重新再打十遍,我能用其他完全不同的法術組合把你再擊敗十次,至少還能打敗你十次。」
梁石看向了那修士江濤,想了想,說道。
他停下手來,喝了一小口叫「谷甘醇」的三階靈酒,快速恢復起了自己耗去的十分之一的法力,並未再出手攻擊對方。
對手已經喪失了繼續戰斗的能力,能夠站在這競技台上,全靠一股毅力在支撐著不倒下,這樣的對手,梁石很敬佩,願意讓他能體面的走下競技台。
「完全不同的手法,至少擊敗十次!?」
江濤听完,臉色極其蒼白,他帶著些許慘笑,就走下了擂台。
他相信,梁石說的不是假話。
會火眼,並不可怕。頂多能看破他的《水身分影》的身法,未必就是他的對手。
會雷擊,並不可怕。換上抗雷法衣便是。
小小的火球,更不可怕。正常情況下,極少有修士會敗在火球上。
可是,這些法術都是由一名修士施展出來,那就變得令人心驚膽寒了。
各種初階法術的完美配合,連最常見的火球,也能發揮出出人意料的強大威力。
這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你的實力在數千名修士之中,應該能排入前三百位,如果不是遇到了我,或許有機會能得到一粒築基丹也說不定。你的實力,進前三十名都沒有任何問題。」
梁石說道。
江濤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麼,他多少有些遺憾。
他轉身,艱難的朝競技台下走去。
直到走出競技台外,他才終于堅持不住,再度猛咳出一口淤血,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在場地外的眾弟子們,見狀紛紛急忙上去搶救。
梁石心中冷靜的走下競技台下,而台下則又是一片愕然和驚呼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