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由五名月缺門的白衣女弟子組成的小隊,看到隊長元萍被梁石放出的青光劍給重傷,她們其余四人頓時芳容變色,開始護著受傷的隊長,慢慢往後退。
正在這時,一名白衣妙齡女子帶著另一個月缺門的女弟子小隊,出現在了她們的身後。
那四個正在後退的女弟子,見到這名妙齡女子和她帶領的小隊之後,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樣,驚慌的神色,立刻消失了。她們幾個紛紛停了下來。她們驚喜的嘰嘰喳喳的說道︰「白若涵師姐,元萍師姐被一名青木門的修士放出的靈劍法器給刺傷了!」
叫白若涵白衣妙齡女子,瞥了一眼受傷的元萍,問道︰「青木門的弟子?他們有多少人?」
那幾名女弟子相互望了一眼,臉上都有些難堪,為首的一個女子說道︰「只有一人。不過,此人有一件中階劍類法器,很可能是青木門的一個高層弟子。」
「哼,才一人,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真是沒用。」白若涵聞言後,眉頭立即皺起,俏臉上掛起滿臉的怒氣。
隨後,她起身飛快的越過眾人,朝礦道深處追去。
等她跑到礦道轉彎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後卻並沒有跟著人。
不由得她回頭朝身後看去。
只見那幾個白衣女子都呆在原地未動,她連忙厲喝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跟我去追!」
「元萍師姐怎麼辦?她可受了傷!」
「受這點傷,她死不了!把她留在原地。後面還有我月缺門的弟子正在趕來。你們幾個跟我來,把那青木門的修士擒拿住再說。青木門的大批弟子已經大舉進入了洞窟,抓住他說不定能拷問出一些青木門的情報。」
「是,若涵師姐!」
幾名月缺門的女弟子只得低頭應允,紛紛跟在了她的身後。
對于她們而言,元萍師姐只是一名普通的小隊長而已,在門派內遠不如若涵師姐的地位。與其得罪白若涵,還不如得罪元萍,來的實在。
白若涵等一行九人,立即急速朝梁石直追而去。
……
梁石逃離元萍一伙白衣女子小隊的追殺之後,一躍來到了岔道口處。
這里有三條礦道可以走,一條往左走;一條往中間走;一條往右走。他回想了一下記憶中的地圖卷軸,然後想了一下,便一頭鑽入了往右走的礦道。
不多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眾多修士疾奔所發出的衣袂和配飾的作響聲。
梁石回頭望了一眼,只見他的身後,跟隨而來了幾道身穿白衣的身影。
他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這些月缺門的女弟子居然還敢在後面追他,真是陰魂不散。而且這次比剛才的人數,還多了近一倍,很是十分的麻煩。
他一邊跑著,一邊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妙。
這次不僅僅是因為她們的人數多了不少,更主要的是,他剛才所做的那些恐嚇手段好像半點也不見效果。
似乎是為了證實他這個想法,追在最前面的一個白衣妙齡女子,衣袖內甩出一道耀眼的銀光,朝他打來。
梁石知道自己的飛奔速度肯定快不過那道銀光法器,因此他只能用法器抵擋。
他將一把白色靈劍往身後一甩,就擋了過去。
鐺鐺鐺,兩件法器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斬魔劍攔下了那道銀光,白色光芒和銀色光芒在礦道內纏斗了起來。
梁石這時才瞧清楚,那銀光赫然是一把三尺大小的彎型銀鉤法器,看樣子,威力絲毫不下于他操控的斬魔劍。
原來是月缺門的核心弟子來了,難怪敢絲毫不懼的沖在最前面追殺他。
梁石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不慌張。憑一個月缺門的核心女弟子,是拿不下他的。
「區區一個青木門的弟子,也敢在這洞窟二層亂闖,還不束手就擒!」
白若涵一邊操縱銀鉤纏住金劍,一邊朝身後眾女子喝道︰「快用法術,將他拿下!」
她身後的八名女弟子,立刻開始了準備施展法術。
礦道狹窄,白若涵佔了中間,她的兩側只夠兩個人同時發動法術。
每二人一波,輪番朝梁石發動了法術攻擊。
火球,冰錐,一個接一個朝梁石砸了過去。
她們人多,每打完一波,就換一波,她們要靠人力把梁石給生生的耗死在這里。
按照她們的想法,每人只需要動用八分之一的法力,就足夠把梁石給拿下。還能順便將金色靈劍和其身上的物品搶到手,這種追殺太值得了。
可惜,她們的想法注定是要被破滅。
梁石既然敢獨身在這礦道內行走,直接去尋找靈石,而不去和同門匯合,自然是有所依仗。
他隨手將一件青色法器拋了出來,把所有射向他的法術都給輕松擋下了。那些法術打在青光劍上,就像是氣泡撞上了石頭,噗噗的作響個不停,紛紛都給破碎掉,沒能給青光劍帶來任何的傷害。
「青光劍?你居然有青光劍?你到底是何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法器?」
白若涵似乎認出了青光劍法器,因此驚詫的呼喊道。
梁石聞得呼喊之聲,不禁皺了皺眉頭。
「既然你認得這件物品,那就嘗嘗它的威力吧!」
梁石神色冷峻,朝青光劍全力灌輸法力,接著屈指一彈,一道金芒射出,擊打在青光劍上。
「咚∼∼!」一聲低沉的清脆聲,在狹隘的礦道內,掀起一陣金色的波浪,朝眾女子打去。
白若涵駭然變色,從懷內錦兜中緊忙掏出了一件晶瑩剔透,散發著白色光芒的傘狀的法器,低喝了一聲,「白羅傘,起!」
那白傘撐開,瞬間漲大,將她一罩,便將她整個人都給罩了起來。
滾滾的金色劍氣,在礦道內席卷而過。
白羅傘急轉而來,雖然發出了刺耳的防御之聲,但是卻將那一道道的劍氣攻擊,都完全給抵擋住了。
可惜白若涵的修為和法力不夠,只能勉強把白羅傘撐大到容納下她一人而已,根本無法罩住其余的眾位同門師姐妹。
她身後的那八名月缺門的女弟子,被劍光滾滾席卷而過。
她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留下了一兩道的劍傷,然後通通摔倒在了原地上。沒有小片刻的工夫,她們的劍傷根本就好不了。
只有白若涵躲在白羅傘法器之內,逃過了一劫。
等劍光波浪過去,她立刻收了傘,將半空中搖晃的銀鉤給招了回來。
她看了一眼眾位受傷的同門,俏臉上泛起煞白,也不知她是震驚,還是羞怒。她回頭氣沖沖的瞪著梁石,想攻,卻又不敢再攻了。
沒有幾名同門的協助,一對一的話,她還沒這本事能夠拿下梁石。
「難怪敢獨身前來闖這洞窟二層,原來是有一件好法器在手,而且還有這樣一招劍光群攻術,原來是根本就不懼圍攻。這樣一來,可怎麼能擒住他?」白若涵神色焦急的飛快地尋思起了對策。
葉秦見白若涵躲過了青光劍的劍光的攻擊,暗道一聲可惜,要是剛才那一擊,把這妙齡女子(白若涵)給砍傷,趁機將她的法器給奪走,就好了。
那白色傘狀法器怪怪的,居然把他的劍光攻擊都給化解掉了。這件傘狀法器,只怕是一件防御性的法器。要把這傘給擊破,恐怕不是一下兩下就能辦到的。
他們二人現在只是打了一個平手而已。
他短時間內根本就拿不下這個妙齡少女。
梁石尋思到這里,搖了搖頭,立刻收了法器,轉頭朝礦道深處飛奔而去了。
他決定還是盡快走人,來的劃算。
在這里繼續耽擱下去的話,月缺門的弟子會越來越多,到時只怕對他會更不利。
白若涵見梁石再次逃走了,不禁一呆,罵道︰「膽小鬼,就知道跑!」
她輕咬貝齒,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追下去,這里有她的數個同門都受了傷,她要是置之不理的話,恐怕回到門派就會受到不輕的懲罰。
算了,還是等其他的同門到來之後,再說吧。
梁石又飛奔了半炷香的時間。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愕然的發現,前面礦道內突然出現了十多名的靈獸宗的綠花衣修士。
……
一條偏僻的靈石礦道內。
十多名靈獸宗的綠花衣弟子,正在用法器賣力的挖地面和洞壁上的堅硬岩石,在上面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數寸深的小洞。
每隔半尺,他們就挖一個這樣的小洞,然後將一些只有這些靈獸宗弟子才懂的操控的異蟲,往小洞內丟進去。像什麼寒冰蟲、小綠飛腐蟲、毒蜘蛛啊等蟲子,通通都丟了進去。
再用靈獸宗特殊的秘術,讓它們安安靜靜的待在這些挖好的洞穴內。
他們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這里是經常有修士通過的礦道。
在這里設置埋伏,最容易逮住「獵物」。
安置好陷阱之後,他們在礦道內埋伏了起來,準備等著獵物自己上鉤。他們可不信,有誰能通過這條長達二十丈遠,安置了多達五六種異蟲的死亡陷阱地帶。
果然,過了不多久。
一名渾身血跡斑斑,異常狼狽的刀疤臉漢子,就氣喘吁吁的逃到了這條礦道。
估計這名修士在不久前被誰給攻擊了,好不容易才逃到這里來,甚至連護身光罩都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了。
刀疤臉漢子見這處礦道內沒人,松了一口氣,掏出一塊靈石,握在手中,準備在這里歇一歇,恢復一下法力。
他才靠在一塊岩石上坐下,就有數聲輕嘯,突然從附近傳來。他大驚失色,甚至還來不及逃走,就被周圍數丈內突然噴出的十多股的各色液體,青色腐液、藍色冰液,黑色毒液,在頃刻間給打了一個正著。
大漢身上的黯淡的護身罩,被綠色腐液給打中,快速的銷蝕起來,然後護身罩就直接被瓦解了。接著他被冰液和毒液給一澆,頓時慘叫一聲,整個人就被凍成了冰雕,而里面的肉身則變得渾身血肉發黑,死的不能再死了。
要說起來,也該這大漢倒霉。如果他的法力飽滿,護身罩說不定的還能支撐的更久一些,從這礦道內逃出去。
「哈,又一個呆子被干掉了。真輕松!咱們靈獸宗,就是佔便宜。都不用自己出手,就把對手給干掉了。」
礦道的另一端,十多名的靈獸宗的弟子鑽了出來,各個喜笑顏開。他們走在礦道內,竟絲毫不受毒蟲的攻擊。他們將那大漢的儲物袋和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通通都取了下來,然後又收了起來。
「諸位同門,趕緊把這具尸體抬走。還有,吧這數十個小洞里的異蟲取出來,重新補上新的。」
很不湊巧,梁石跑來這條礦道的時候,正好看到三四名綠衣修士,正將那具冰凍發黑的尸體抬走,而另兩名則在清理現場。
而還有五六名獸靈門的修士,則重新在礦道的地上填埋異蟲,恢復陷阱。
還有一個綠衣男子正在持刀挖礦道地面上的岩石,準備挖更多的小洞,讓陷阱挖的更多一些。
但是當他們看見一個青衫修士出現眼前的時候,不由得愕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