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戰姬從來沒有起的那麼晚,對她來說睡覺就像消遣一樣,無聊的時候閉上眼楮就行了,可昨天是真的累壞了,區區一個人類打敗了,實在是屈辱,不過也不賴。
「先走了麼,像個笨蛋一樣。」戰姬沒有懷疑昨天的事情是做夢,房間里四處彌漫著荷爾蒙的味道,桌子上也很周到的留了一封信,大概就是先走了,之類的意思——
餐廳,當戰姬走到這里的時候棲姬們已經在用餐了,松田坐在某個角落里,左邊坐著水鬼,右邊坐著ю級,陷入了非常難堪的境地。
「雖然你是首領的妹妹,但我完全沒有原諒你的意思,還有一點自覺的話就離他遠點。」ю級盛好一碗飯遞給松田,松田剛想去接就被拉住,另一碗飯也遞了過來,夾在中間的松田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確實是我傷害了他,為了彌補我不是在`.``當他的左右手嗎,倒是你想做什麼,和你沒關系吧。」水鬼抱住松田的手臂不放開,拿著勺子很有喂他吃飯的意思。
「他是首領交給我看管的重要俘虜,萬一因此我失去了首領的信任怎麼辦。」ю級依然是嘴硬,強行找了一個誰都不信的理由。
「我不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水鬼身上冒出了黑色的煙霧,再一次證明了她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力量。
「停!小空,我們去那邊吃早飯。」松田終于受不了了,掙開兩個人的懷抱,和防空棲姬一起換了桌子,剩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早上好,戰姬小姐。」松田看到戰姬來了,隨意的打了聲招呼就不再看她。戰姬很郁悶,明明他身邊那個位置是她的,現在卻只能看著防空棲姬滿足的坐在他身邊。
「嗯。」好想過去抱住他,好想在他懷里撒嬌,好想問他為什麼早上不等自己起來就離開,可戰姬還是只能淡然的點點頭,不能讓基地里其他人看出來,有一種地下情侶的感覺。
「小丫頭,你怎麼了。」心情郁悶的戰姬隨手拿了一份早餐,走到了wo醬身邊坐下,心里有一股小小的勝利感在作祟,終究還是勝過了這個小丫頭。
「沒什麼wo。」wo醬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無力的回道。
「你不也該去抱著他一起吃早餐嗎?」。
「不要wo。」
「怎麼了,你昨天不是大哭了一場嗎?賞你一個飯團,打起精神來。」戰姬也不知道wo醬怎麼了,很大方的把飯團遞給了她。
「你似乎很開心wo。」
「開心什麼的我才沒有呢,嘿嘿。」戰姬下意識看著松田的方向,很自然的笑了起來。
「嗚,嗚嗚」wo醬突然抱著腦袋哀鳴了起來,戰姬剛想去問一下怎麼了就被 裝的觸手捆住,動彈不得。
「嗷嗚!」wo醬的帽子,那只和水母一樣的生物突然張開嘴叫了起來,引起了餐廳里所有人的注意。
「你們這些混蛋,在我睡覺的時候對我的下半身做了些什麼?」原本像鏡片一樣眼楮打開,露出了富含憤怒的眼神,機械摩擦般的聲音從嘴里發出。
「下半身是指的wo醬嗎?」。
「為什麼我下半身的情緒充滿了痛苦,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水母十分憤怒的朝著周圍的人吼道,wo醬則目光呆滯,很顯然身體的控制權已經被奪走了。
「等一下,水母先生」松田有些著急的看著wo醬,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我不叫水母先生,我叫布魯斯•杰諾森。」
「好吧,我不管你是什麼,快把wo醬還給我。」
「還給你?真是可笑,這是我的下半身,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嗎,而且她的情緒之所以那麼悲觀都是因為你,該死的人類。」這只自稱杰諾森的水母大聲咆哮道,噴的松田滿臉口水。
「區區一只水母,居然敢對主人這麼說話!」防空棲姬很是不滿,立刻沖上去想用暴力解決一切。
「等等,別弄傷wo醬」松田話應剛落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面,那只水母只是輕輕的用觸手點了一下防空棲姬的胸口,那個不可一世的小空就倒了下去,動彈不得。
「小菜鳥,我就喜歡你這種沒有腦子沖過來的單細胞生物。」水母愉悅的控制著wo醬,踩在了防空棲姬的胸口用力的碾了碾。
「你做了什麼?」
「看來你們都不了解自己的身體啊,我來給你上一課,所謂身體呢,是由各個穴道組成的,無論你的身體多麼強韌,只要血液通不過血管就一無是處,我的觸手能精確到微米,一旦穴道被我控制就會這樣咯。」
「好吧,杰諾森先生,你要怎麼才能讓wo醬醒過來。」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我們是一體的,我會醒過來完全是因為你。」
「我?」
「你知道嗎,我的下半身根本不想和別人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就是你,她比任何人都要早的喜歡上你,而你身邊的女人卻越來越多,但是她很懂事,她知道不能逼你,就把這份心意藏在心里,只要能夠待在你身邊就滿足了,可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變成了導火索,你差點就死了,在那一刻你覺得我的下半身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我,不知道」松田無法反駁,確實和wo醬認識的很早,但是卻很不合格,wo醬想獨佔自己的心思一點都沒看出來。
「很顯然,我的下半身選擇你是錯誤的,但是我大發慈悲的給你一個機會,拋棄這里所有的人,永遠的和我的下半身在一起。」
「你說什麼,區區一只 裝,太狂妄了!」說出這樣的話,以ю級為首的棲姬們很不開心了,提督是大家的,憑什麼說獨佔就獨佔。
五分鐘後,鎮壓完畢,包括ю級、У級、я級、空母棲鬼、潛水棲姬、水母棲姬、等等只要是在用餐的棲姬們都被杰諾森點中了穴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戰姬小姐」松田看著被觸手捆成粽子的戰姬,想要向她求救。
「啊呀,我也被點中了,雖然用小黑的力量可以破開,但我不高興。」戰姬對著松田眨了眨眼楮,很明顯她是在玩,想看看這場鬧劇怎麼結束。
「我也不能動了,快救我啊,我很怕啊。」另一邊水鬼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態,明明沒事卻裝著楚楚可憐的樣子向著松田求救。
「那你的答案呢,如果不願意的話把這里的家伙們都殺光也不是做不到。」處理完這些棲姬之後,杰諾森再一次把目光看向了松田,威脅道。
「再見!」松田無計可施,轉身跑出了餐廳,只能先去看看離島有什麼辦法了——
「離島,救命,快救命!」松田跑進離島的控制室,抓著她的肩膀一頓亂吼。
「別吵,又怎麼了?」離島嫌棄的推開松田的臉,表面上沒有表示出來,不過她很喜歡被松田依賴的感覺。
「啊,提絲媽你也在,剛好,快听我說。」松田眼角撇到了剛好在這里提絲,連忙求救,把餐廳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有這種事?沒想到那個小丫頭那麼強,大部分棲姬都落到她手里了吧。」
「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快想辦法啊。」
「這樣啊,那個孩子也到了覺醒的年紀了。」提絲點點頭,也沒說出解決的辦法,只是輕輕敲了敲自己腦袋上的 裝。
「我听到了,提絲你怎麼看。」在松田見鬼的眼神下,提絲的帽子也慢慢睜開眼楮,那是一對十分漂亮的眼楮,水汪汪的充滿了色彩,就像動漫里的一樣。
「覺醒的那麼早,應該是好事,只是契機卻不是很好。」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喬•約翰莫得•布魯森,如你所見是一名紳士。」帽子,非常有禮貌的從提絲的腦袋上下來,用自己的觸手著地,然後微微彎曲一條觸手對松田鞠了一躬。
「雖然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但是你們都喜歡取一些抽象的名字嗎?我也看不出來你哪里是紳士了!」
「喝茶還是咖啡?」沒有理會松田的吐槽,布魯森移動到桌子前面,捲起了杯子問道。
「咖啡吧」
「共生關系,你們是這樣理解的吧,只是我們一般都在睡覺,有些事情不需要兩個大腦來思考,只需要在作戰的時候分擔一下就會變得很強,她現在的情況就是大腦產生了分歧,一個希望在你身邊就夠了,一個希望獨佔你。」這名自稱布魯森的帽子很熟了的拿起茶具,細心的炮制了起來,動作來說還是很紳士的。
「謝謝,那我該怎麼辦?」松田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意外的很美味,現在他有些相信布魯森是紳士了。
「我們不會幫你,這是你和她的問題。說到底還不是你太浪了,到處沾花惹草。」提絲很不客氣的教訓道,她可是很心疼自己的女兒的,現在被松田弄得精分了肯定很不爽。
「岳母教訓的是。」松田無言以對,只能乖乖認錯。
「別這麼說嘛,我們會去幫你勸一下的。」相比提絲的冷淡,布魯森到是很溫和的站在松田身邊,模了模他的腦袋。
「你過來,我幫你弄個保險。」離島其實也不想讓杰諾森成功,這樣的話松田只能和wo醬在一起,對她來說,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事——
松田帶著提絲和離島再一次回到了餐廳,杰諾森把棲姬們堆成一堆坐在最上面,俯視著松田。
「你想好了?」杰諾森看到松田來了,揚了揚觸手問道。
「杰諾森,你做的太過了。」在松田回答之前,布魯森先插了一句。
「布魯森,你居然醒過來了,你是怎麼照顧我的下半身的?」
「以血緣關系來說我是你的母親,稍微尊重一下我怎麼樣。」
「閉嘴,我只知道我的下半身很痛苦,如果你喜歡的那個中年大叔也三心二意你會怎麼做?」
「我嘛,我無所謂,反正他本來就有妻子了。」
「我的下半身喜歡他的時候他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我才是第一個,明明是我先,你再看看現在,他身邊究竟有多少人了,連我的下半身都快被擠走了。」
「杰諾森先生,我的回答是不行,我不能單獨和你們在一起。」松田阻止了還想說些什麼的布魯森,回道。
「既然你這麼說,就別怪我把這些人都殺光了,先從她開始吧。」杰諾森很生氣,它用觸手綁起У級,緊緊繞在她的脖子上面。
「請听我說,感情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東西,是我的錯,但是我不能因為你去傷害她們,你有什麼不滿就沖我來。」
「別開玩笑了,你明明知道我的下半身舍不得傷害你,所以才會一再的隱忍,你今天必須做出選擇。」杰諾森很生氣的用力捲住了У級的脖子,У級也很痛苦的漲紅了臉。
「是嗎,wo醬還是那麼為我考慮啊,舍不得我麼。」松田拿出一把小刀,很干脆的頂在了自己胸口。
「你想干什麼?」
「我說過了,有什麼沖我來,你要傷害小У我就會陪她一起受傷。」隨著觸手用力,刀尖也刺進了皮膚,血液慢慢地滲了出來。
「住,住手!」杰諾森驚訝的叫了起來,接著它就感覺一股力量把它推開,wo醬憑自己的意志月兌離了它的掌控,把它扔了出去。
「你沒事吧wo?」wo醬擔心的抱住松田,不斷地擦著他胸口的血液,急得都快出來了。
「笨蛋,上當了吧,這是離島做的人造皮膚,里面是顏料。」松田立刻抱住wo醬的身體,不讓她離開自己。
「你,你這壞蛋wo!」
「我的下半身,你怎麼那麼傻啊!」杰諾森氣的嘴巴冒煙,接著它就發現一堆黑影圍住了它,布魯森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棲姬們的穴道,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它。
「有話好說」失去了下半身的杰諾森開始慌了,沒有下半身動作就不能那麼流利,根本不可能對付那麼多棲姬。
「少廢話,去死吧!」
「是,是我錯了。」經歷了一頓慘無人道的毆打之後,杰諾森鼻青臉腫的疊好觸手,趴在地上認錯。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真的沒意識到你心里的想法。」松田模著wo醬的頭發,要是他能早點意識到,早點處理好就不會有這樣的鬧劇了。
「哼。」wo醬別過頭不理他,居然利用她的心理,太過分了。
「如果,如果能回到那個時候,我沒有婚艦的時候你對我表白,我說不定能只和你一個人在一起,但是現在真的不行,我不能傷害她們,你明白的吧,正是因為你明白所以你才一直不對我說,謝謝。」松田的臉上流下兩行眼淚,即使這樣也不能彌補他傷害了wo醬的過錯。
「別,別哭啊wo,我沒有那個意思,都是杰諾森干的。」wo醬慌張的去幫松田擦掉眼淚,把責任全都推掉了。
「我的下半身!!!」
「不,我沒說杰諾森做錯了,沒有它我也不會發現你的心意,最近我確實有點冷落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在這里,這個地方我最在乎的就是你,我不可能忘記你的。」
「真的嗎,比她還重要wo?」wo醬想了想,指著戰姬問道。
「嗯,比她重要。」松田肯定的回道,這個小丫頭已經成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塊,如果硬要說的話確實比戰姬重要。
「嘿嘿,是這樣啊wo。」
「可惡的死丫頭,這一分我會扳回來的。」戰姬恨恨的說道,但她也知道松田不是做了一次就會把她放在第一位的人,比她先一步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有些郁悶而已。
「wo醬,我喜歡你,似乎是第一次說吧。」松田抬起wo醬的下巴,在棲姬們的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她的嘴唇。
「唔嗯!」wo醬開心的說道,不過嘴唇被堵住只能這麼回答。
「杰諾森先生,我也不知道你的性別,不過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會好好照顧wo醬的,以後不管多忙我都會抽出時間去陪她,保證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
「現在我還有什麼辦法,姑且相信你一次好了,如果我下次睡醒發現我的下半身還有不愉快的情緒,絕對先宰了你。」即使不滿,杰諾森也只能選擇相信了松田,爬到wo醬的腦袋上閉上了眼楮,不再動彈。
「你們,怎麼了?」
「因為你我們吃了多少苦頭,你似乎很開心啊?」差不多黑化的棲姬們盯著松田目露凶光,仔細想想她們什麼都沒做,僅僅是因為被松田拖累就當了幾個小時的木頭人。
「等等,你們怪我是不理智的!」松田慢慢後退,希望能溜到門邊上逃走。
「你也給我當幾個小時木頭人吧!」
「杰諾森,救命啊杰諾森!」松田被拖走之前大聲的求救,而那頂帽子,似乎睜開眼楮嘲笑了一番,又閉上了。
「像個笨蛋wo。」wo醬放下了心里的不開心,綻放了最美麗的笑容,當然松田是看不到這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