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小茂!」風花撲進松田懷里,一言不合就大哭了起來。
「媽,你怎麼了?」松田拍了拍母親的後背,奇怪的問道,自從他醒過來風花一直就住在這里,從沒離開過。
「你爸爸不要我們了,他,他外遇了!」
「那,媽媽是怎麼想的呢?」松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老爸終究還是踏出了這一步,和風花坦誠了。
「我們要被趕出去了,要睡大街了!」風花眼淚汪汪的抬起頭,害怕的說道。
「不不,你從哪里得到的這個結論?」松田差點喘不過氣,風花擔心的終點重點錯了。
「電視里不都這麼說嗎,男人外遇了就會把老婆孩子全部趕走的。」
「現在怎麼看都是我比較有錢,雖然是被富婆包養了,怎麼說都不會淪落到睡大街。」
「是()嗎,但是你爸爸這樣的人會外遇真的沒想到,是我做的不好嗎?」。風花擦了擦眼淚,她和重國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好的,現在重國外遇她真的很受打擊。
「也不能這麼說吧,他只是不想辜負那個默默愛著他的女人而已。」雖然心疼媽媽,但是松田也能理解重國的感受,感情就是這樣有時候說不清對錯。
「明明是我先,結婚也好,生孩子也好為什麼會這樣呢?」
「打住!會被打死的。」
「風花,生氣了?」重國這時才追上來,看到風花躲在松田身後不想看他無奈的笑了笑。
「也是,發生這種事情沒有人會不生氣的吧。」重國也沒去接近風花,就在松田面前盤腿坐在地上。
「其實沒必要這樣的。」提絲也跟著重國走了過來,站在他背後說道。
「這樣對你不公平,你都等了這麼久了,是男子漢的話也該給你個答復了。」重國沒有回頭,只是用堅定的聲音回道。
「哼」風花很生氣的看著提絲,小三,破壞家庭,可惡,在心里用這類詞形容著她。
「風花,還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如果我對你不好的話,我會切月復謝罪的。」重國慢慢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健壯的月復肌,在說完這些話之後瞬間拔出腰間的短刀刺進了自己的肚子。
「爸,你干什麼!?」松田立刻跑到重國面前按住他的手不讓刀子繼續深入,但是鋒利的短刀已經在他肚子上劃出了十幾厘米的口子,鮮血正在不斷地流出。
「放手,還有一刀呢。」重國動了動手,發現松田的力量太大,根本無法繼續動刀子。
「用得著這樣嗎,好好說不行嗎?」。
「兒子,所謂男人就是一定要兌現自己承諾的,我和你媽媽的感情你不知道,是她拯救了我。」即使月復部鮮血不斷,重國依然沒有一點疼的表情,反而笑著說道。
「老公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生氣了」風花連忙跑到重國面前大哭了起來,拿出手帕不斷地按著他的傷口希望能緩解一下。
「重國,喂」提絲也慌了,她從來沒見到過重國流這麼多血,但她又不知道怎麼辦,急的團團轉。
「你說這些誰懂啊!」松田不知道以前爸媽發生過什麼,立刻拔出他的短刀揉成了一團,然後背起他的身體送到了明石的工廠——
「好了,沒什麼大礙了。」經過一系列縫合包扎之後,明石把重國推出了手術室,安置到了病床上。
「你確定?」松田奇怪的問道,受了這樣的傷怎麼看都不像沒大礙的樣子。
「對啊,我也覺得奇怪,你爸爸看起來簡直不像人類,普通人流這麼多血早死了,那一刀切的角度真是不錯。」
「媽,已經沒事了。」
「我真是傻,明明是重國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救了我,我還亂生氣,真是個不合格的妻子。」風花和提絲一左一右的陪伴在病床前,風花握著重國的手心酸的說道,雖然沒事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中。
「媽,你們一直都沒提過結婚之前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很好奇。」為了緩解一下氣氛松田問道,當然也是因為真的很想知道過去的事情。
「雖然你不說,但是你是不是覺得媽媽很笨,就像沒接觸過社會的小女孩?」
「是有這麼一點」松田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笨蛋媽媽還有一點自覺。
「那是因為我從高中開始就一直被你爸爸過度保護,什麼事情他都會幫我做,結果就被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誒,是這樣啊,那經過呢?」
「我和你爸爸認識是因為一只被遺棄的貓。」
「等等,難道是放學路上踫到了被遺棄的小貓接著因為你家不能養老爸就義不容辭拿回家養接著你天天去看貓產生了感情這種被用爛的套路吧?」
「小茂,別插嘴。」風花輕輕敲了敲松田的腦袋,不讓他打岔。
「哦。」——
數十年前,有一個孤兒被遺棄在了一座孤兒院門前,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也沒有嬰兒的名字,完完全全就是被遺棄了,孤兒院的院長以自己的姓幫他命名,松田,並且希望他長大了對國家有用的人,起名重國。
嬰兒在院長的照顧下茁壯成長,雖然過得不是多麼幸福,但是還不錯,不過這一切也就到院長去世之前,因為沒有人接任,孤兒院也隨之消失。
「你有神經病。」年老的院長躺在病床上,對重國說道。
「你才神經病!」年僅14歲的重國一臉不滿,瞪著院長回道,接下來的事情記不清了,好像院長說他的腦子有什麼病,一般人能用10%的話他就是50%天生就比一般人發達之類的,希望他長大能用這份才能好好做個醫生或者律師之類的。
當然,重國沒有繼承院長的遺志,對生活沒什麼期待的他隨便找了個雇佣未成年的黑酒吧做起了服務生。
黑酒吧這種地方每天都不太平,重國在一起打群架的時候一個人干翻了十幾個,得到了不小的評價,他自己也不理解,為什麼在他的視線里對方的拳頭這麼慢,對方的動作隨著肌肉的運作他都能預判到。
混混和****的階級就像金字塔,打敗最底層的之後就會觸發‘你給我等著’的flag,然後把上一層的家伙叫過來搞事,重國也就一層一層的往上打,終于在躲開手槍子彈打敗金字塔頂端的BOSS之後,再也沒人敢過來找事了,重國也安逸的混到了上高中的年紀。
「我還沒醉?」
「是是,再見。」把滿身酒氣的醉漢扔到街上,重國走到巷子里點上一個根,拿起自己的晚飯看了看,香煙的味道刺激著舌尖,讓他毫無食欲,抬起頭看著天空發呆起來。
「下雪了啊,來這里也三年了。」重國很沒勁,他現在的狀態就像個空殼,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也不想干什麼,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哪怕現在去死他也覺得無所謂。
「喵~」一聲貓叫吸引了重國的注意力,在一個小小的紙箱里,一只不大的白貓嗷嗷叫著。
「」沒有可憐的心思,重國就這麼冷漠的看著它,此時正是放學回家的高峰時段,不少學生都會停下腳步,看看貓咪,說一些可愛之類的話就離開了。
「你和我一樣啊,不被人需要的家伙,那些人雖然都可憐你,但是會找各種借口不收留你,大家都是一樣的。」
「喵~」白貓被香味所吸引,眼瞳緊緊地盯著重國手上飯團。
「嘖,給你吧。」反正也沒有食欲,重國把自己的飯團扔進了箱子里,打算回到酒吧繼續工作。
「哇,白貓呢,很少見呢。」背後又一次響起了女孩子的聲音,重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一個身材矮小的少女,脖子上圍著粉色的圍巾御寒,輕輕的模著貓咪。
‘反正終究會離開的,這麼冷的天,估計活不過今晚了吧。’
「抱歉啊,我家是公寓,不能養寵物的。」重國剛在心里想完,就傳來了少女抱歉的聲音。
‘猜對了!’重國暗暗豎起大拇指,給自己點贊。
「但是這樣你會稍微暖和一點點吧。」少女的聲音再次讓重國停下了腳步,她把自己的圍巾卷起墊在地上,然後把貓咪放到上面,接著把紙盒倒過來蓋住它露出一個小洞。
「你餓了嗎?這個飯團還是熱的呢,那個給你飯團的人一定是個好人吧,但是稍微笨了一點,這麼大你怎麼吃嘛。
「給你飯團的人一定是個好人吧」
「一定是個好人吧」
「是個好人吧」
「好人」
「人」
少女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重的敲在了重國的心上,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自己活著的意義了,那就是娶她。
「咦,這位先生,你?」正在幫貓咪分開飯團的少女突然發現光線被人擋住,抬起頭看到比她高出幾十厘米的重國站在她面前,嚇了一跳。
「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我都對你一見鐘情了,嫁給我吧。」重國單膝跪下,握住少女的手認真的說道。
「誒,誒誒,這」
「我叫松田重國,將來會成為你的丈夫。」
「那,那個,我叫風花,姓氏是」
「不需要,以後你會姓松田的。」
「噗,奇怪的人,時間不早了,你是這間酒吧的人吧,明天我還會來看它的。」風花被重國的言行逗樂了,露出了可愛的笑容,看了看時間揮手離開了。
「老大,該干活了。」一個黝黑的少年走出酒吧,走到重國後面說道。
「叫我領班,小黑,我戀愛了。」
「是的老大,沒問題老大,等等,老大你剛才說什麼?」
「叫我領班!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了。」——
PS,白學是多麼美好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