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悠寧堂第二卷•幻想萬華/Infinite•Fantasy•Works
第七章•您呼叫的城管不在服務區(下)
積雪覆蓋的博麗神社。
「……雪都這麼厚了啊。靈夢也真是的。」
踏過石板路。淺淺的腳印顯示出行蹤。
——「打擾了。」
這樣說著,夜卻是絲毫不像是在意地拉開了神社起居室的門。
出現在夜面前的,是縮在被爐里的靈夢。
「我在睡覺哦。要喝茶的話桌上有。」
翻了個身,背對夜,一點沒有誠意地招待著。
夜自顧自地走了進來,微微俯看著靈夢的後腦勺。
「靈夢。你想讓妖怪鬧到什麼時候?」
「你好像沒資格這樣對我說喔ˋ。侍奉惡魔的女僕。」
看不到靈夢做出了怎樣的表情,但是語氣確實地愈加淡漠了。
「大概,托解決異變的福,人間之里的信仰也會大把的哦。」
「那,也沒什麼。」
「……算了。我要說的就這些。霖之助做的符札,我放在桌上。」欠了欠身,夜又拉開了剛剛關閉的門。
「黑白的魔法使朝著冥界去了哦。……還有,悠寧也是。」
「是嗎?……他可應付不了。」
平平淡淡地,陳述著事實。
「我想也是。那麼,悠寧現在在做什麼呢?戰斗著嗎?——如果是,在冥界死掉的話,是就地成為亡靈,還是會成佛升天了呢?」
在門口微微側過臉龐,夜這樣說道。
「大概……夠了吧。」
「下這個判斷也是我的工作哦。」
翻過身來,靈夢慢吞吞地走到夜沒有關上的門口。探出手來,指尖在空中劃過,輕輕觸踫櫻花一樣的飛雪。
「紫,你在的吧?弄得我心煩意亂的。」
這樣肯定地說著,然後回頭——
屋內,空無一人。
「……」沉默了一會兒,靈夢輕輕地伸出手去,緩緩揮動,與門外的飄雪,就此隔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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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好像被靈夢發現了呢。藍,給我再倒一杯。」
不知何處的櫻花海洋之中,八雲紫一只手將酒杯輕輕放在面前的石桌上,另一只手在空中舞動,修長的指尖輕撥,一道隙間緩緩合攏。在八雲紫的身後,忠實的式神默然地侍立。
「是。……幽幽子大人!你沒事吧?」
被八雲藍稱為幽幽子的,是坐在八雲紫對面的櫻色少女,八雲紫的好嗶友,優雅高貴的亡靈公主。不過,現在幽幽子的胸前卻是濕掉了一大片。
「……幽幽子?」听到藍的輕聲驚呼,八雲紫抬頭看去。
「呀,沒事∼∼喝酒忘張嘴了而已∼∼」舒服地眯著眼,一臉天然的樣子掛在八雲紫的肩膀上……
「幽幽子大人,這成何體統。」藍的腦門上爆出一個十字。
「不管∼紫最近對我好冷淡的說∼」像是故意挑釁一樣,幽幽子抱著八雲紫的胳膊晃晃悠悠,隨著幽幽子的動作,被酒浸透的胸口……咳咳。
「最近我可是都沒有冬眠哦幽幽子。」有些驚詫地看了看幽幽子,不過八雲紫也是及時覺察了不妥,「潮濕與干燥的境界」
「……」似乎稍稍沮喪了一下,幽幽子隨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知道的,紫……可是……紫你看著我的眼神,又像很久以前一樣了呢……」
這樣說著,突然哀傷的語氣,伴著低低的詠嘆,幽幽子的臉龐漸漸垂下。
「——像從前一樣,那麼的,恍惚呢。」
「幽幽子!……我……」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八雲紫張開嘴想要辯解什麼,但是,還是堵在了喉嚨。
「紫……」
——「紫大人,幽幽子大人。」八雲藍的聲音適時地打破了漸漸變得奇怪的氣氛。
「紅魔館的女僕開始行動了。另外,悠寧像是在等待什麼的樣子,但是也似乎有了動身的意思。」
「……看來,你也該準備了呢。」端起藍斟上的酒,八雲紫轉過頭去,放遠了目光。
「啊啦,我可是對妖夢那孩子充滿了信任哦?」輕輕將酒杯自八雲紫手中取下,幽幽子自己啜了一口,「我相信,我們在這里賞花飲酒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
紫將眼楮重新投向幽幽子的方向。
這一次,八雲藍沒有出聲。
「嗯,我也相信幽幽子。我相信,還有很長,還,很長很長……」
八雲紫的目光,透過幽幽子的笑容,依舊延伸向無盡處。只是不知,是在望向那遙遠所在的戰斗,還是,望向那遙遠所在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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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咕、這階梯,還沒有到頭嗎……還有,八卦爐」
回答魔理沙焦躁的聲音的是,再次閃現在前方,突進而來的劍影!
「可∼嗦!魔符Milky•Way!」
亂七八糟的星形彈幕從魔理沙的指尖一口氣涌出,一瞬間淹沒了進攻者的身影——那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六道劍一念無量劫!」
旋風!劍光織成的旋風!魔理沙的魔法瞬息間便被絞散!湮滅!
「開……嗚哇!」沒有時間驚訝,狼狽地躲過妖夢揮劍的劍氣余波,魔理沙看著一步踏入近來的妖夢,咬牙將掃把對準了過去——掃把上裝著的,正是曾用作動力輔助的八卦爐!
「撐住啊!非符Narrow•Spark!」
面對八卦爐中閃動的光亮,妖夢只是右手單持著樓觀劍做出蓄力的動作,左手,卻是握住了腰間一直未拔出的短劍!
「非符結枷跌斬!」
勉強算是魔炮的火花從八卦爐中射了出來——在那同時,妖夢的雙劍,也一並斬了下去!
巨大的彎月狀劍氣隨著妖夢的斬擊迸發出來!與魔理沙的魔炮直直地交擊!各自擊破一部,交錯而過!
「斬!」
將白樓劍收回鞘中,妖夢雙手發力斬開了余勢已竭的魔炮光束。而妖夢自己的劍氣,也因為魔理沙利用魔炮的反推而後退的行動沒能建功。
「呼……好險好險∼∼」擦去頭上的冷汗,魔理沙沖著妖夢叫了起來︰「喂!彈幕哪有這樣的……欸?這、」
魔理沙的面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團圓滾滾還拖著長長尾巴幽靈靜靜地漂浮……
冷眼看著魔理沙,妖夢輕輕地將樓觀劍豎于眼前。
「非符憑座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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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麗神社。
連廊。
雪花,輕輕地飄落在茶杯中。
靜靜地啜了茶。——說是茶,也只有泡得褪色的茶葉梗在漂浮而已。
「紫。我出發了哦。」
不知向著何處,說著像是到門外玩玩一樣語調的話。
然後,沒有了動靜。
整個神社,已經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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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老板娘真是好心呢……」
魔法森林的某處,悠寧一邊對著爐子烤火,一邊悠閑地聊著天……
「哪里哪里,有像您這樣正常的客人真是太欣慰了。……啊,這是您要的八目鰻。不過,只是吃這個的話……」
夜雀燒烤店
這是夜雀的妖怪米斯蒂婭所經營的流動小鋪子,招牌菜是烤八目鰻。原本是為了勸說大家不要再吃烤小鳥了,但是開店以後,自己卻遭到了許多覬覦……單純食欲上的。
以歌唱一樣的聲音回答悠寧的正是老板娘,粉色的夜雀米斯蒂婭。
「嗯嗯,我有辦法的……」慢條斯理地擺了擺手,悠寧將烤魚放在碟子里,然後將魚頭揪了下來。
「這樣就可以了……」在米斯蒂婭疑惑的目光中,悠寧伸出了手指,戳著魚頭道︰「听好了,現在你是菜。」
「……」
「嘛……哈哈」歪了歪頭,悠寧慢慢地仰望向天空的某處,露出了無所謂的笑容。
「沒關系……我現在,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