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悠寧堂•第三卷•只道尋常/Seems•to•Stay•Forever
第八章•霧起，迷霧的幽冥
清晨的博麗神社。
「靈夢——靈夢！！！」
「 咚！！！」
魔理沙風風火火地闖進了神社。
里啪啦——
一番折騰，最終在臥室里活捉了還沒有睡醒的靈夢。
「什麼啊！大清早的。」
被粗暴地搖醒之後，靈夢一頭悶氣地撓平腦袋上橫七豎八的呆毛，沒好氣地抱怨著。
「呼……靈夢沒事真是太好了。」
看到魔理沙十足心有余悸的樣子，靈夢也不由得稍稍認真了一點。
「昨天吶，昨天紅魔館不是說有一筆贊助嗎？」。
「啊。怎麼了。」
<「我做了個超∼級可怕的噩夢！我夢見靈夢變成土豪了！好可怕！」
「哈？！」
「你知道麼！就是那種！裹著皮衣，從頭到腳掛著亮閃閃的玩意兒，叼著煙，還隨地撒錢！……」
在魔理沙手舞足蹈地描述她的夢境的時候，靈夢已經打過了哈欠又縮回了被窩。
了解靈夢的人——或者妖怪，大概是都會把魔理沙的那個夢當笑話的吧。
如果悠寧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吐槽「這也就只會是夢了」之類的吧。
就算是一向不過大腦的魔理沙也是明白的。因此在最初的激動發泄掉之後，也平靜了下來。
「……喂。靈夢？」
無法理解靈夢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現在她確實是在魔理沙的噪音中又睡著了。
因為之前魔理沙的粗暴行動，被褥和衣衫都略略凌亂。眉梢微蹙，雙唇輕翕，稍稍有些不安的睡容。然而，即便如此，也仍然是四肢平攤，毫無戒備。小小慵懶感覺的睡姿。
「靈……靈夢……」
魔理沙，是看得呆了嗎。
慢慢地，魔理沙的雙肩微微抖動起來。
是，猛然間迸出了邪念嗎。
慢慢地，鼓起勇氣，朝著靈夢，俯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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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
「紅葉落∼化為泥∼風起浪∼我渡之∼」
濕寒的迷霧中透出了這樣悠揚的歌聲，朦朧的迷霧中勾出了那樣少女的輪廓。
那畔彼岸花開，這側小徑荒涼。風煙幽重，船夫號響，一葦扁舟，彼岸歸航。
這里是，三途川。
——嗒，嗒……
「……在水一方呢∼」
沉沉地，一枚黑影破開雲煙的繚繞。
嗒……嗒。
十足濕重的腳步在身側頓住。抬起了頭，船夫的面容印在來客的瞳中。
「哎呀哎呀，這麼性急好嗎？不是要好好修身養性嗎？……自己到三途川來，真拿咱死神不當回事呢。說起來，咱還是第一次要渡這等人物呢——
——不知名的，仙人喲。」
閉著眼楮，背倚船幫的死神放下酒葫蘆，淡淡地敘說。
「意外地有點干勁呢。偷懶大師小姐。」
悠寧像是忍俊不禁一般地笑了出來。
「不過，你們這樣的，生死也不歸咱區區船夫來管——不，咱管的，只是死後之事哦∼」
未曾生出絲毫興趣的擺渡人，拋出不冷不熱的話語，繼續輕輕地啜著清酒。
「所以說，在咱丟下工作，去做別的事情之前，離開哦？」
「哎呀，是嗎？——那，你倒是說對一半了哦。看來仙人躲在天涯海角也會被死神找到的傳言也是有點可信度的呢。
啊……總之借過一下，可以嗎？拜托了拜托了∼咱可是趕著要去赴宴呢∼∼小町小姐∼∼」
雙手合十，微微躬身，悠寧露出了像是哄小孩一樣的和煦笑容。
靜靜地，小町抬起頭來，輕張雙目，映入悠寧正臉的眼瞳中色彩變幻幾重。
忽然，趣味饒然地笑了。
「哎呀……說過了吧。雖然，你們這樣的，生確也不是咱分內之事。——不過，咱現在，可不在工作時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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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象中和氣得多呢，死神。不過，這算是私用職權嗎？小町小姐？」
「說什麼呢，咱可不在工作時間的喲。」
彼岸。小町笑眯眯地同悠寧扯著閑話。
「那個……還要跟我一起往前走嗎？不用回去嗎？」。
「怎麼？該不會以為你在中有之道上買的那點酒就夠報酬了吧？地獄這邊可是連死神的工資都發不起了哦∼」
捻動了一下不知何時扛在肩上的大鐮刀，小町眼中精光一閃。
「……」悠寧縮了縮脖子。
「啊哈哈，開玩笑的∼嘛，懶都偷了，反正回去也一樣是被映姬大人說教一頓，有熱鬧就湊可是咱的原則呢∼」
懶懶地雙手將鐮刀擔上雙肩，小町微微昂頭，滿不在乎地說著了不得的話。
「犯錯也要犯夠本嗎……抱著這種覺悟的死神？」
「哈。咱只是個引渡的船夫而已。咱管的，只是這船，還有……」
是帶著點得意和自豪的笑意嗎，小町朝著前方抬望。
——變幻了，世界。
「這路途而已哦。」
「啊啊……還真是，震撼呢。」
微微眯起眼楮，似乎是在享受著這樣的驚變。
——虛空。游魂。白玉的階梯，首尾無盡。
一步之差，跨越的森羅萬象不知幾何。
「就算是如你所說，三途川之外出現了通向冥界的小路……道路對咱來說，可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吶∼∼」
笑出了「哼哼」的聲音。
「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不過……」
小町放緩了聲音。
「你大概不會是，僅此而已吧？」
「嗯吶∼我倒是，確實有事相求……」悠寧聳了聳肩。小町微微側過頭去……
「人符現世斬！」
「鏘！！！」
鐮刀與長劍的交鳴！
妖夢的清喝炸響在虛空之中。
「來者……哎？悠寧先生？？？還有，這是……唔……似乎有點印象的說……」
「啊，這就是小時候用來嚇唬你別哭的那個死神哦∼∼」
「喂喂，咱可不是那麼凶惡的人物啊……」
「啊！我想起來了！」
眼看悠寧和小町就要爭起來，妖夢卻忽然恍然大悟一樣叫起來。
「就是幽幽子大人經常說的，那個，不努力干活就會被丟到野外的那個，偷懶大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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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
「疼疼疼……我錯啦我錯啦……」
被靈夢踩在腳下的魔理沙嬉皮笑臉。
然後，一個懶驢打滾逃月兌開來，在旁邊的榻榻米上松松垮垮地坐成一坨。
靈夢嘆了口氣，抬起胳膊伸展著肩背。
「魔理沙真是的。這還叫我怎麼睡覺呀……」
「現在早不是睡覺的時候啦！」
「知道了知道了……」
靈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開始了正式的起床。
布料輕輕劃過空氣的聲響，清灰色的睡衣睡褲在地板上隨意地窩起來。
因為是在室內，附近還有被爐，就這樣子月兌掉也沒有顧慮。
順便整理了一下裹胸布和燈籠褲……
「魔、魔理沙！看、看什麼啊！」
發現了身後目不轉楮的魔理沙。
「啊？怎麼了？」抬起頭來的魔理沙一臉天然。
「那、這，」靈夢倒是嗯哼嗯哼了幾句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你就隨意吧。」
在魔理沙的注視下，襦袢在上半身攪成了一團糟。于是干脆地拽下來扔到了被窩上。頭上簡單掛著的蝴蝶結被帶掉，黑長直翻過波浪柔順地披肩。
繼續著，說不出是優雅還是粗笨的更衣。
領子親密地纏繞脖頸。上衫倏忽滑落恰到好處地貼身。褲裙的腰帶輕柔地來回。
——或許經過了試圖簡化穿衣流程的改造，但是還是失敗了。這個時間，是長還是短呢。不過，沒有意義吧。無論是對于穿衣者還是旁觀者都是呢。
「魔理沙，幫我把袖子系上。」
「啊。啊？」
許是因為某種原因呆住了，魔理沙沒有回神。
「我說——打擾了我的清夢，相應的……」
「來了DA☆ZE∼剛剛走神了ZE∼☆」
——巫女服的穿著是個繁瑣的活計。很難想象靈夢這樣的懶蟲會如此兢兢業業地穿好衣服。
不……或許，這也是靈夢呢。還是說，這才是靈夢比較恰當一點呢。
「魔理沙。以後不要硬往我嘴里塞奇怪的蘑菇啦。」
「誒嘿嘿∼☆」
「——你做出來的，我可當然會嘗一點的啦。午飯就去亡靈那里蹭了吧。走啦。魔理沙……」
「誒嘿嘿∼☆」
————————————=其實那個奇怪的蘑菇我最初想玩的梗是奈須但是……經過了2.09洗禮現在想歪了的面壁去→_→要不是某紳士提醒我還真沒發現=話說這個是214福利來著→_→果然說到里番還是找染情————————————
「好了！這樣子最後的甜點也完成了！」
在妖夢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為宴會而努力了一天的成果之時，白玉樓廚房窗子框上響起了輕叩的動靜。這扇窗戶外面，便是直對著西行妖的空地。妖夢擦了擦汗，推開了窗扇。
「悠寧……有事情嗎？」。
「啊哈哈……我想著大家也差不多是時候趕過來了……」悠寧東張西望地打著哈哈……
「哎呀！我忘掉了！希望幽幽子大人不要怪罪才好——」
妖夢驚慌失措地扭頭跑了出去。悠寧的表情由帶著點尷尬的訕笑凝固成了無語。
「哎呀呀∼看起來就好好吃的樣子呢∼∼妖夢還真是能干呢∼∼」
軟軟糯糯的聲線，白衣的亡靈一臉夢游一樣的神色飄進了廚房。
悠寧把視線轉開到一邊。
「這樣你滿意了嗎？紫？」
遠近不明、幽幽的話語在屋里回響起來。
「啊啦，我只是開了個玩笑哦。這下麻煩了呢∼哎哎，要不你把這些虧空補上吧？」
八雲紫雙手支著下巴從隙間中現出半個身子。在悠寧耳邊噗嗤一笑，又轉移到幽幽子的背後——不消說，正在愉快地偷著腥。
「妖夢也太耿直了點啦。不過你說這個……你要讓我來的話白飯丟鹽巴也就夠樣子了啊。我們那里倒是有句話叫做‘一咸三分味’啦……我是很信這些的。啊，說起來，今天三途川的死神還把我認成是仙人了呢。」
「是嗎？不過也差不多——倒不如說，就是某位仙人的同行哦。不是嗎？」。八雲紫微微地笑著，眼神饒有興味地流轉在悠寧身上。
「你這說話的語氣，倒是學得靈夢幾分了哦。」
「咳咳。嘛，老實說，我現在還真有點怕和你說話……」撓著臉頰，悠寧背靠上外牆，視線投向遠處妖夢迎接來自幻想鄉的少女們的情形。
「不過。我家那邊的，那句話的後半句，是……一好遮百丑呢。」
一咸三分味……一好……遮百丑……
這邊的談話，妖夢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也只能看著吧。
工作的成果就這麼被吃掉了的事情略過不提，妖夢現在可是忙得不可開交。
來參與宴會的人數明顯增多了。
「妖夢。這是我家帕琪哦∼一只沒什麼用的魔法使喲。」
「欸？歡迎，帕秋莉小姐……」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呀？」
帕秋莉默默地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
令人困擾的，還不止這樣難以交流的新面孔……
「果然是你們吧！神技天霸風神腳！！！」
「誒哎哎哎？！！！哇啊啊啊啊——」
靈夢干淨利索地將妖夢撂倒在地。
一番刑訊逼供——
「什麼嘛。我早知道不是啦∼」
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靈夢瀟灑地走掉了。
「嗚——哭」
妖夢迎客的活計還在繼續。不知道，當她發現辛辛苦苦預備齊全的食物不翼而飛時會是什麼樣的表現呢。
不過，現在現實的問題更加要緊。
「靈夢！下次又該到神社辦賞花會了DA☆ZE∼」
「好麻煩好麻煩……三天後再辦，怎麼樣？……那、說好了來幫忙哦！魔理沙、夜，還有，那邊的，妖夢。」
在永遠扮演著遇到秀才的那個兵這樣角色的靈夢面前，妖夢垂頭喪氣地應了下來。
不過，就算是再遲鈍，也稍稍有所察覺了。
宴會推遲，是想空出偵破事件的時間也不一定。
——在幽寂的冥界，一點風吹草動都歷歷在目。
按照爺爺的教誨，就用手中這劍來斬開迷霧吧。
這樣想著，妖夢走進了廚房。
10秒鐘後。
「嗝∼∼∼」
「幽——幽——子——大——人！！！！！」
PS︰病了幾天……果然熬夜爆肝有害身體健康。
PS2︰話說我果然不會寫福利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