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悠寧堂 第九章 愉悅的蓬萊人獵奇任務鏈

作者 ︰ 落葉已安

PS:一天不寫就手生啊!明明都是很有趣的梗!打字的時候自己都感覺硌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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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被博麗大結界分隔成了人類認知之外的非常識,幻想鄉,卻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地上的。當晨昏線由東向西漸漸越過那片極東的土地,清冷的晨曦也就悄悄漫上了幻想鄉一色白皚的原野。雪依然零星地下著,妖精們依然自顧自地嬉鬧,人們依然滿懷希望地期待著春天的來臨,不過,幻想鄉的歷史,也就就此進入了新的一天——大概,可以這麼說吧?

——只有被記錄了的非日常才能成為歷史。況且非日常是停止了的時間。即是說,對于只存在日常的「當下」來說,時間除了僅存在「唯一」之外沒有意義。過去與過去的過去不可區分,未來與未來的未來並無差異。因此,永遠。這即是,被稱為永遠與須臾的境界之原初,而于此籠罩之下獨立于歷史之外的,便是迷途竹林之中,無人可以流動其時間的永遠亭。連帶著,竹林中某些區域的時間,也失去了概念……

「嗚∼所以說,究竟是晚上還是已經早上了啊……」

大概是被晨光撓醒的兔耳少女,弱弱地悲鳴著從土地上爬起身來,扶正了背後與耳朵同頻率搖晃著的竹筐,徒勞地抬頭看天,在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後,觀察了一下自己周圍的環境……

歪歪斜斜的竹子腳下的……大坑?

「真是的!帝又在竹林里隨便挖坑!萬一挖掉了師醬的藥怎麼辦啊!屢教不改的兔子妖怪們!」氣呼呼地跺了跺腳,兔耳少女像是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外表根本也是兔子妖怪的事實,一邊群黑一邊試著攀回地面。

伴隨著「沙沙」這樣與坑洞邊緣的草葉摩擦的聲音,先是兔耳,然後是一雙手,接著是少女提心吊膽的表情露出了地面。

「是晚上是晚上啊……嗚∼師醬說當天采不完的話有懲罰……一定會又拿我做實驗的嗚哇!」自言自語著忽然打了個哆嗦,好險抓住了眼前的一只手才沒讓自己掉回去,不過兔耳少女還是有驚無險地爬回了地面。松了口氣,嘴里念叨著「快點快點」,少女毫無防備地邁步抬頭——

一線之隔的大大笑臉。

「嗚哇!」

于是悠寧一臉微妙地看著面前的少女展現出了完全不愧對那雙兔耳的彈跳高度,還沒落下就完成了一百八十度轉身撒腿逃跑的動作,然後在空中徒勞地劃著空氣,掉回了她爬出來的那個深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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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竹子還真是神奇呢。」推了推眼鏡,跟在有著「鈴仙•優曇華院•因番」這樣意外長的名字的少女後面,悠寧饒有興味地說道。

「是啊是啊,不僅全都是斜著長的,而且也不可能借用這種傾斜找到方向,竹子里還住著很多妖精,是迷途竹林讓人迷路的重要原因之一呢∼」雖然明顯是被誰捉弄了,但是少女卻變得活潑了起來,「不過跟著我的話一定能把你帶到外面的∼」這樣即使稍稍遲了一點也有借口向師醬交待了,鈴仙心中補充道。

「真是神奇呢∼從竹林里的坑邊長出奇形怪狀的竹筍,不僅會說話,還能帶路呢……大概味道也會很奇妙吧∼」點了點頭,露出惡趣味的笑容,悠寧順手將一棵竹筍扔進了鈴仙的背簍里。

「真是失禮啊!人家是兔子!而且才不是地里長出來的啦!」

「喲∼是受兔嘛……」再次精準地扔了一根竹筍進去,「怪不得霖之助在這里撿到過名為‘壞掉的受兔(部分)’的不明零件呢……」

「若無其事地叫出了奇怪的名字啊!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那個師醬說是實驗的正常產物啦!人家只是兔子而已啦!」

好一個正常產物……默默吐槽一句,加緊兩步,悠寧走到鈴仙側邊,「不生氣喲∼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提起來……」

仍舊沉浸在「師醬的實驗」的可怕中的鈴仙十分自覺地接住悠寧遞過來的又一根竹筍,雖然覺得哪里不對勁,但還是迷迷糊糊地扭頭將竹筍放到背簍里……

然後,脖子僵住了。

「——割完靜脈割動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再次側身遞過一根竹筍,悠寧手中的狹長物體,漸漸展現在了鈴仙面前……

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尖刀。

嗚哇!好可怕好可怕!這個人類好可怕!即使是月面的兔子也會勾起他的**嗎!機械地從悠寧手中接過竹筍,鈴仙的眼眶中,已經出現了跳動的光亮!至于反抗的念頭……嘛,那種東西,大概自從成為了永遠亭的受兔之後就沒有了吧……

——啊呀!不知不覺又在幫別人干活了!還是這個想要做這樣那樣可怕事情的家伙!不過也許這是個機會呢!用幫忙轉移他的注意力!然後!

「嗯,夠了。」

哎?沒了?這怎麼可以!按照計劃必須要繼續下去啊!實在不行就行使武力吧!看這個家伙應該打不贏我的樣子!

「的確是夠了……」

……所以說,是什麼夠了?

「夠竹筍炒兔肉了呢。」

嗚嗚!這個惡魔!居然一直都在惦記麼!最可惡的是我居然還幫了他!

「唔,雖然竹筍和兔肉的組合很奇怪……」

沒錯沒錯!還是放棄吧!

「但是我在這方面可是自信滿滿啊!」

是……料理方面的自信嗎?

「是‘不論多麼詭異的食物都可以下咽’的自信啊!」

詭異的自信啊!更可怕了啦!

「不過,其實兔子很厲害的……」

露出了困擾的表情!果然還是放棄吧!兔子真的很厲害的!

「會把心里想的全都說出來呢……」撓了撓下巴,悠寧臉上寫滿了震驚,嘴里小聲念叨著「真的嗎?」。的鈴仙,再次微笑了。

「而且,我說的厲害可是指,兔子不管搭配什麼都很好吃哦∼∼」鏡片遮住了眼神,明晃晃的尖刀,一閃,一閃……

「嗚嗚!師醬救我!」

毫無疑問,驚慌值破表的大兔子淚奔了……

「哦哦∼」

帶著愉悅的微笑,悠寧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而手中的刀,卻是在閃過光亮之後迅速褪色,而後,漸漸消失……

天地良心,那把刀只是用來砍竹筍的而已。

「不過,這樣就能帶我到永遠亭了呢——」喃喃自語著,突然,悠寧的臉上出現了愕然的神情。

——慌亂地跑在前面的鈴仙,並沒有比他快上多少。但是距離卻正迅速地拉開著——不是,只不過在預感上變遠了而已。知道她在多久之後會到達遠處的那個地方,現在卻變成了「即將」到達的預計。同樣的,自己的目的地並非是被拉開到了「遙遠的某處」,而是放置于「遙遠的將來」。這是,速度不可以抵達的距離,空間上不能夠逾越的壁障——

永遠與須臾的境界!

「原來如此……」若有所覺地停下腳步,一只手揣進口袋,悠寧卻是沒有絲毫失望地笑了。「該說果然如此麼……那麼,招呼已經打過了……」

明明只跑了幾步路,悠寧的額頭上,卻是忽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不就是告訴我,只好找她們了麼……」

轉身欲走的悠寧,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扭回身子,雙手攏在嘴邊,笑容愈發燦爛!

「喲!受兔!現在可確實是早上了哦∼∼」

看著突然連打了兩個哆嗦自己絆到自己的鈴仙,悠寧一本滿足地推了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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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我要你死!」

「哦呵∼這也是私想要說的呢∼」

竹林某處的空地上,氣勢似火焰般暴烈的白發少女,與氣息如月光般寧靜的華服黑長直,已然擺開了決斗的架勢!在這非人級別的,宛若實質的氣勢交錯踫撞之處,連竹林都開始不安起來!

沙沙……竹子的搖晃,愈加劇烈了……

然後竹林里跳出了一只野生的悠寧。

「啊哈哈……兩位先緩一緩……」撓著頭,悠寧露出了像是尷尬的苦笑,「在下迷路了哈……那個,能不能帶在下去永遠亭找醫生呢……喂喂!」

唰!呼!

完全無視悠寧,兩位掌控著非常識力量的少女已經相對破空疾掠,沒有宣言符卡,就那麼真刀真槍地戰作了一團!

「喝!」

「唔!」

踫啪!哧!嘶啦!

「好疼!光是看著就好疼啊!」扯了扯嘴角,悠寧一副驚恐的樣子!而被悠寧稱為「好疼」的戰斗……

捏臉←輝夜的回合。

抓頭發←妹紅的回合。

輝夜使用了襲胸!毫無戰果!妹紅使用了扯衣服進行反擊!

「總覺得再看下去會發生了不得的事情呢……」悠寧囧囧有神地看著用不死鳥之火點著了輝夜眉毛的妹紅和用蓬萊玉枝敲著妹紅腦門的輝夜……

然後,仿佛是為了驗證悠寧的預感,在一息的靜默之後,突然爆發的火焰和華光席卷了整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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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今天的雜碎湯可幾乎都是妹紅呢∼私已經忍不住要開動了∼」三人圍坐的篝火以及大鍋邊上,優雅正坐著的輝夜正開心地微笑著。只不過,在笑容中,似乎有一點……嘲弄?

「輝夜真是的!我可煩著呢!今天晚上就是滿月了!」果然,妹紅不滿地回擊了。

「現在是白天哦∼也沒有妖怪在滿月反而力量會下降呢,就算是火雞也不會哦∼」掩住小貓**一樣的壞笑,輝夜攪了攪鍋里的湯,一股奇異的香味彌漫開來。

「我是人類啦!就是有不死鳥的力量也還是人類啦!」妹紅有些生氣地揮了揮手,看了看翻滾的湯,嘆了口氣,「不過算了,反正是誰的都無所謂……」

「我認為有所謂……」悠寧弱弱地插嘴道。

「廢柴閉嘴!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恐血!而且恐的還是別人的血!」心情明顯不佳的妹紅立刻轉移了炮火。

「嘛……只是,不喜歡看到,未知的傷痛罷了……」臉色蒼白,身體也是虛浮的樣子,悠寧似乎想像往常這種時候一樣露出滿含回憶味道的微笑,但最終,只是勉強扯了扯嘴角……

而和平地聊著天的三人周圍,已經成為了地獄一般的猩紅世界!

土地完全被灼熱的火焰反復摧殘成焦黑,上面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坑洞,已經沉澱成醬紫的血跡隨地撒鋪,間或有零星的碎肉點綴,沒有燃盡的竹子發出畢剝的聲響,濃重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這就是,因為生命的不滅而感覺不到生命存在的蓬萊人,體會「活著」的方式嗎……用已經失去了的、似是而非的「死亡」,來提醒自己微弱的作為人類的意識……

盡管刻意沒有親眼去看,悠寧還是大致了解了蓬萊之藥的作用。不論身體被破壞到何種程度,總是能夠無限地復生。不過,假如把蓬萊人的身體切成幾半,卻是不可能復活成兩個蓬萊人。所謂「靈魂與的完美結合」,即是說,靈魂所在的地方,蓬萊人就會無限地恢復完全。那麼,沒有靈魂依附的,又是怎樣呢……

于是就有了這鍋雜碎湯啊!壓制著怪異的感覺,悠寧盡力將自己的視野控制在那堆篝火上:「總之,拜托盡快送我到永遠亭找醫生吧……」

「啊呀,妹紅的雜碎湯可是私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呢∼」輝夜掩嘴輕笑,「但是既然里面沒有你的,可就沒你的份哦。」

所以說妹紅也一定會跟輝夜卯在這兒的吧。話說如果真有我的份就慘了……推了推眼鏡,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湯里泛上來的疑似人手的不明物體,悠寧艱難地開口了。

「吶,妹紅,我在想啊……如果慧音老師知道‘輝夜趁她不住吃掉了妹紅’,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妹紅一臉的問號。

「……哎呀呀,原來私一直在做這麼有趣的事情呢。」輝夜的壞笑更加燦爛了,「其實妹紅的身體味道很美妙哦∼」

「……不要用這種讓人誤解的說法啊!」突然醒悟過來!驚慌失措了!仿佛有史前巨獸在背後追趕!妹紅撲上前去,毫不手軟地將鍋中的固體全部化為了灰燼!然後雙手抓住悠寧的領子,奮力前後搖晃著!「听到沒有!還有!一直想問了,你這家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啊!」

怎麼看都是借機找了個台階下麼。因為獲得了奇怪的愉悅感而恢復了正常的悠寧,面朝臉色發燙的妹紅,擺出了思索的神情。

「因為……迷路了?」十足困惑的樣子。

「絕對超出了迷路的範疇了吧!這里到神社有幾十里吧!」

「約好了今天見面的!」爽朗地笑了!

「因果完全顛倒了吧!而且不要轉移話題!」

「慧音是個好姑娘……」滄桑的語調。

「就、就算你這麼說……」

「不過在寺子屋沒有見到你呢。」

「還說呢!昨晚因為晚回家還有身上的煙味被慧音關在門外了啦!所以才半夜里把輝夜叫出來的!」

「那麼,因為所以,請帶我去找醫生吧……」雙手合十,溫和謙遜的微笑……

「一點關系都沒有啊!而且——」妹紅的吐槽半途夭折……

→一包煙。

「私說,私還沒有同意呢……」

→最新款PFP。

……于是輕易擺平了幻想鄉最強五人類之二的悠寧走在了前往永遠亭的路上。

「輝夜,說起來我還沒有真正進過永遠亭呢。」

「私很好奇你的口袋究竟有多大呢,悠寧……」一邊玩著PFP一邊跟悠寧說著話的輝夜。

「悠寧,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永遠亭有醫生的?」

「這個是作為推銷員必備的四次元口袋啊!」隨便地給推銷員的裝備下了了不得的定義的悠寧。

「喂喂!我說!霖之助沒來嗎!」妹紅直接敲在了悠寧的腦袋上。

「啊∼那家伙已經放棄治療了……」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悠寧毫不在意地給霖之助立了一個flag,然後想要繼續對輝夜說什麼……

「沒帶傷員看什麼醫生啊!……不要無視我啊!」妹紅突然伸手搶下了輝夜的PFP而後跑開,另一只手中已經出現了火焰!

「妹紅不可以!」瞬間形象盡失!露出世界末日一般的表情,輝夜大叫著追了上去……

「嘛……」看著再次扭在一起的兩名少女,推了推眼鏡,悠寧輕輕道,「不過,傷員,可是已經到了啊……」

前面,已經能聞到淡淡的藥草香味……

走在漸漸稀疏的竹林中,嘴角露出了莫名微笑的悠寧,卻是突然回頭,朝著天空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PS:質不夠,量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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