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一巴掌拍在櫃台上。
「你這家伙居然還敢過來！扁你哦！」
我已經親身體會過文文如此聲名狼藉的原因了！我積攢了滿滿一晚上的憤怒！文文這廝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我的店里！
「哎呀呀，別生氣嘛。」
文文嬉皮笑臉地湊過來。
「——你咬我啊∼」
得寸進尺了啊喂！真的咬你哦！就算賣萌也是沒有用的！我對美少女可是有抵抗力的哦！我跟你講，我可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紫啊永琳啊，胸部比你大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和她們談笑風生！
「……老實說，過分了啊。」
嘆了口氣，終究還是生不起氣來。我撓了撓頭，伸手按住文文的肩膀把她從我臉前推開。
「說起來，你的那個跟班W@呢？」
「嗯？她在趕稿子啦。倒是你後面那棟樓里的住戶，怎麼沒看到？」
「她們啊……昨晚壓根就沒回來。她們想干什麼我可管不著。」我又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和文文交涉一下。
「我說啊，你打算怎麼寫我這邊的文章？非要把我寫成人渣不可嗎？」。
這叫以退為進！這樣一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好意思的！
「嗯嗯∼」
文文睜著明亮的眼楮，然後，點了點頭。
大敗虧輸OTZ……
「也不是那樣啦。只不過是居心不良、後宮三千、大吃軟飯，嗯，最多加上一個性癖廣泛而已啦。」
「喂！這叫‘而已’嗎！」
「唔，那就是說不反對前面那些咯？」
「這什麼啊！我全部反對！」
「反對無效∼」
「……」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句名言。
掌控了話語權的人就能掌控球場！
啊不對，不是這個……
「安啦。開玩笑的啦。不會那麼寫的。」
文文突然話鋒一轉。我倒是吃驚了。
「記者的話，當然要以報導事實為己任呢。我今天來就是想好好取材的，可惜她們不在呢。」
「欸哎？」
這麼說是我多慮了？也對，作為文字工作者，再怎麼說也會有對文章的尊重的吧。沒想到文文意外的是個好人呢。
等等，不對啊！這樣才是記者的本分好嗎！我在感激什麼啊！
「不過呢，一點藝術加工還是必要的啦。」
「藝術加工？」
「嗯，比如說，‘當提到斯卡雷特家的二妹時，森近霖之助露出了猥瑣而得瑟的笑容。’這樣的∼」
「拜托請饒了我吧……」
危機總算是告一段落。說起來，那要形容的話怎麼說也是會心的笑意吧？我一邊向文文提出了意見，一邊想著。想到芙蘭，總還是對自己那時的勇氣感到不解——我想到一個，叫做前世的鬼話。也許是真的呢。
「對了，有事情要拜托你。」
「嗯哼？」
文文正在我的貨架之間轉來轉去，鞋根在地板上敲打出嗒嗒的輕響。
「是記者的話，對于調查這方面應該是很擅長的吧？」
「喔哦？」
文文瞬間回過頭來，眼楮里立刻射出好奇的光亮。
「人渣霖之助又對哪個口味感興趣了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我差點就抄起書朝文文丟過去了——想到那可是帕秋莉的書，硬生生忍住了。
「市場調查啊市場調查。坦白說，最近生意很糟糕。昨天你不是也說過我賣的東西都過時了嗎。——你寫報導的話也好寫吧。」
「哦 ？讓我想一想。」
「先坐吧。我去沏點茶。」
我緩了一口氣。為了長久之計，讓靈夢的茶葉份額做出一點犧牲也是可以接受的吧——不對，那可是我的商品啊。雖說一直以來除了靈夢就沒有人買了。
茶葉在水杯里打轉的時候，我向文文問道︰「怎麼樣？」
「嗯。你知道什麼是市場調查嗎？」。
「哎？不就是……等等，我想，應該是問卷啊或者路訪啊什麼的，問一問平時的消費需求吧。」
「哎呀，這樣問的話什麼都得不到的哦。我看你這里只有飾品和零食，這可是超∼冷門的喲。」
「說的就是這個問題啊。你們平時什麼東西消耗最多？」
「你覺得呢？」
文文眨眨眼楮。我想了想，試探著說︰「文具？」
文文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抱起雙臂，居高臨下地說︰「錯。」
「那你點什麼頭！」
我抓著自己額前的頭發。真是的，還以為自己難得機智了一回了呢……
「我是在想知道，明白你現狀的原因啦。」
「啊？是什麼？」
「遲鈍。」
「雖然我並不認為自己很天才，但總覺得，你說的這個遲鈍和我理解的不太一樣呢……」
文文沒有理會我的糾結。她問道︰「先告訴我，學園里你和誰算是最熟悉？」
「啊？魔理沙……」我想了想，答道，「靈夢吧。」
「你平時有見到她買文具嗎？」。
「誒？好像還真沒有。」
「當然了。學園是免費配置文具的。」
我有些尷尬地模了模下巴。靈夢只會在我這里蹭吃蹭喝，偶爾還會向我討買衣服的錢——那當然要記在賒賬上。紫隔上很久一段時間——真的很久——會來替靈夢結賬。說真的，明明把她看得那麼重要，卻完全放養靈夢，真是搞不懂紫的想法。
「森近霖之助腳踩兩條船，我記下了。」
「你夠了啊！」
走神的時候，文文冷不丁地來了一擊。
「那是以前就認識的朋友啦。」
「哦哦？說來听听。」
「這個……」
我仔細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涉及到隱私的事情要避免，我盡量用簡潔的話來打發文文的興致。
「就三件小事而已。「
「三件?」
「嗯。博麗老師救過我一命。魔理沙救我過一次。博麗老師拜托我照顧靈夢。就是這樣。」
「——小事？」
我看著文文的眼楮，肯定地回答她。
「就是這樣。」
「好吧好吧~」文文大概也看出了我的認真。還算是有良心的嘛，這家伙。
「不提這個了。你倒是說一說，什麼消耗最多？」
「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
這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要糟。我看見了文文眼楮里透出了狡猾的光亮。
「賣胖次吧！霖之助！」
不，等等，這……雖然我並沒有在學園附近見過賣衣服的商鋪，不過這也太……
文文突然笑了起來。我想我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糾結得很滑稽吧。
「開玩笑的。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既能宣傳，又能賺錢哦~」
「認真的嗎……」
「作為回報，要給本記者來第一手的新聞哦。」
既然文文敢這麼說，就一定是靠譜的了。可別讓我失望啊。
「請講吧。感激不盡。」
「哼哼，那就是——」文文手指得意地擦過鼻尖，說道︰
「學生社團。」
PS︰風聲雨聲讀書聲，談笑風生︰家事國事天下事，三件小事
——來自路過的見習膜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