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才注意到這點,還真是,看來這兩人還真是有緣分。
蘇牧和她一起射中的袍子,所以他先開了口︰「這位姑娘好箭法,這袍子給你吧,也算是交個朋友。」蘇牧帶著些江湖的氣息,畢竟以前是算是個獵戶。
那姑娘雙手抱拳︰「公子大度,不過這袍子確實是我們兩人獵得的,應該一人一半。」
玄妙兒想著這東西咋一人一半?並且對方一看就是獵戶,人家這是維持生計的東西︰「姑娘不用客氣了,我們不是獵戶,就是一家人上山來玩,獵到獵不到都沒啥,所以姑娘別客氣了。」
那紅衣女子態度堅決︰「不行,就該一人一半。」說著從腰里拿出彎刀,直接要把袍子從中間切開。
玄妙兒嚇了一跳,趕緊制止︰「姑娘請慢,你也看見了,我們家人多,這樣吧,這袍子的另一半我們買過來,兩邊都不吃虧,你看如何?」
那紅衣女子終于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也好,一半我也不好往回拖,我那還有一只狐狸呢。」說完指了指不遠處,一只大狐狸已經斷了氣。
蘇牧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狐狸,雙手抱拳︰「姑娘真是好箭法,在下佩服,那狐狸中箭的位置很巧妙,一點不影響賣皮子。」
那紅衣女子說起這個也是自己驕傲的地方︰「我們家三代獵戶,不光這打獵我在行,就是這處理皮子我們家也是有自己的絕活的,你看我這圍脖就是自己家處理的皮子,連頭都保證完好,看來這位公子也是懂打獵的,莫不是也是獵戶?」
蘇牧笑著搖搖頭︰「以前也靠過打獵為生,只是後來受了傷,現在做了別的,不過今天是帶著家里的兄弟姐妹出來玩,也是過過癮。」
「我就不行了,要靠這個為生的,所以我也不客氣了,這袍子一整只我能賣一百二十文到一百五十文,你們給我六十文就好。」那紅衣女子笑起來很甜,沒有一點的遮掩,看的蘇牧有些呆了。
玄妙兒看出這個女子的性子,沒有必要多給,給多了反倒讓對方多心,讓千落付了六十文。
這時候呂子明走到那狐狸邊上,看了一圈開了口︰「姑娘這狐狸皮可有固定的賣家?」
那紅衣女子搖搖頭︰「沒有,都是我爹拿到集市上去賣的。」
玄妙兒不得不說著干一行懂一行,懂一行愛一行,這呂子明的皮子生意做得越來越好了,一點商機不錯過了。
呂子明看了看那狐狸問︰「這位姑娘要是有意合作的話,可以把皮子賣給我,絕對比你在集市賣的價錢要高出很多。」
那姑娘眼前一亮︰「當真?」
呂子明點點頭︰「我就是做這生意的,店鋪在京城,不過你要是有皮子,可以拿到鎮上的書齋,給這位蘇公子,他可以代我收下。」
蘇牧看著那姑娘心跳一直不太受控制,這時候呂子明提到自己趕緊應下︰「鎮上的書齋姑娘可知道?在下蘇牧,有事姑娘可以去找我。」
那姑娘雙手抱拳︰「蘇公子真巧,我也姓蘇,單一個凝字。以後定是要去打擾了。」
蘇牧臉色微紅︰「還真是緣分,蘇姑娘別客氣,以後到鎮上有事情直接去找我就成。」
「好,今日時辰不早了,我還得去收兔子,就先告辭了。」那蘇姑娘抱拳告辭。
玄妙兒她們也都告辭,那蘇姑娘走過去扛起狐狸,奔著另一座山走了。
人走了,可是蘇牧的目光還看著遠方那個紅色的身影。
玄安浩站在蘇牧身邊問︰「牧表哥,人家都走遠了,你要是有事趕緊喊一聲,估計還能听見。」
本來大家沒太注意這點的,這時候都被玄安浩一句話給吸引過來了,大家猜注意到滿臉通紅的蘇牧,隨即大家都笑了。
蘇牧紅著臉︰「你們笑啥,我就是覺得這姑娘性子好,跟我對了脾氣。」
「牧表哥,你這是一見鐘情了?趕緊讓大姑去打听打听這姑娘許沒許人家,咱們家這喜事不斷了。」玄妙兒打趣的看著蘇牧。
呂子明拍了一下蘇牧的肩膀︰「行啊你小子,本來大姑還說不知道給你尋個什麼樣的媳婦呢,這好了,自己相中了。」
「我沒說相中了,我就是……」蘇牧本來是個豪放的性子,這時候倒是扭捏起來了。
「你沒說相中了,但心里還是相中了,對吧牧表哥?」玄妙兒忍不住笑起來。
就連玄安睿都听明白了,忍不住跟著笑起來了。
蘇牧吭哧了半天︰「你們回去先別說,等蘇姑娘賣幾次皮子熟悉點,我再跟我娘我說,免得人家以為我是個登徒子,見了一次就提親。」
這話說完大家笑的更厲害了,沒想到打個獵還打出了姻緣,今天這話題可是都圍繞著蘇牧來的。
回家之後大姑還是看出了端倪,這一問大家還是把這事說了,家里幾個大人樂的更是前仰後合的,不過這事玄曼娟心里有數了,趕緊找人打听打听這姑娘有沒有人家,沒有的話可要幫兒子早點定下來了。
晚上家里的飯菜自然是豐盛的,這麼多人這麼多獵物,吃得開心玩的也開心。
回到鎮上,玄妙兒就覺得無聊了,整天數著手指頭盼著千醉來,花繼業不在家,自己真的好沒意思,連個斗嘴的都沒有了。
好不容算著過了十天了,玄妙兒整天往門外看,就希望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呢。
看了三天才終于把千醉公子盼來了,看見那輛熟悉的馬車,玄妙兒飛奔出去︰「千醉大哥,你來了。」
千醉公子沒想到玄妙兒這麼快出來,楞了一下,眼角不經意的露出笑意︰「你這又長高了,最近可好?」
「好著呢,千醉大哥快進屋坐,路上冷不冷?」玄妙兒明知道這個不是能與自己斗嘴的那個花繼業,可是看著這個熟悉的人還是心理舒服。
「不冷,馬車里有暖爐。」千醉公子本就有內功,並且這條路他走的太多了,別說這大白天的,就算是寒冬臘月有了急事,他半夜也要跑上一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