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兒沒想到那邊這麼激烈,這伙計都上門找自己了,自己也不能不去了,反正順便也能看看熱鬧。
「那我隨你去一趟,這怎麼就打起來了?」玄妙兒慢悠悠的起身,問了一句。
伙計都已經出汗了︰「因為四老爺背著三老爺,把鋪子里壓著多年的瓷器賣了,但是銀子不給三老爺子,說要自己去進貨經營,三老爺不同意,這就打起來了。」
玄妙兒自然知道這事,沒想到自己只要那麼一小挑撥他們就動手,還是他們內部太脆弱了︰「那三夫人和四夫人怎麼沒拉著?」
「哎呀,拉著什麼啊,三夫人和四夫人也打起來了,堂小姐,咱們快點走吧,再慢點怕是真的出人命了。」伙計急的都出汗了,這找個差事容易麼?要是這兩老板有個好歹的,這鋪子不開了,他還得再去找活。
玄妙兒看著伙計這麼著急,知道那邊打的應該不輕,那就趕緊去看看吧,別一會打完了,自己錯過了好戲︰「那趕緊走吧。」
伙計的腳步是越走越快,玄妙兒勉強跟上了,很快到了瓷器鋪,這時候門口圍觀的人已經圍了好幾圈了。
伙計在前邊邊往人群里擠邊喊︰「大家別看了,這是家事。」然後帶著玄妙兒擠過了人群。
進了屋子玄妙兒嚇了一跳,這還打呢,不過明顯都沒什麼力氣了,可是看著這場面斗爭很激烈很暴力啊,每人都見了血了。
她來了自然不能看著,吩咐千墨︰「千墨快點把他們拉開,這都冒血了哪行?千落去附近請個大夫來,這傷的不輕,得趕緊包扎。」
千墨身手好,幾下就把他們分開了。
玄文誠和玄文信也都傷的不輕,剛才也都用了洪荒之力了,現在一旦停下,好像沒了半條命,各自找了個凳子坐下了。
這時候王氏和荷葉才注意到自己家的男人見了血,趕緊都過去看自己家男人了,覺得沒大事才都放心了。
玄妙兒看著玄文城和玄文信︰「三叔四叔,你們先都坐一會,三叔你頭上傷的不輕,可別動了。四叔,你胳膊還冒血呢,趕緊按著點。」
她再看向王氏跟荷葉時候,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女人大家更瘋狂,這兩人的臉上沒什麼好地方了,荷葉那頭發有塊都禿了,這王氏下手太狠了吧。
王氏感覺自己的臉涼颼颼的,伸手模了一下一看,都是血,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氣,又指著荷葉罵︰「你個小賤人,你就是妾,以後死了都得埋在人家張氏後邊的,你還敢真對我下手,下次你在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讓你後悔。」
「後悔?我荷葉做事還真就不知道什麼是後悔,我怎麼了?我打你怎麼了,這鋪子以後還是我們的,你活著的事都沒管明白了,還管死了的。」荷葉一句不讓嗆。
王氏這又要動手,奔著荷葉就過去了︰「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玄妙兒在邊上看著都覺得這兩女人可怕,當著這些人的面,自己是小輩,還是得勸架的,不管真心不真心,這話總是要說的︰「四嬸,小三嬸,你們消消火,你們也都受了傷,再說這打下去也沒個頭,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話。」
這時候千落領著個背著藥箱子的大夫進來了,王氏跟荷葉也都停了手,又過去看自己家的男人。
那大夫倒是很有醫德,進來就挑著傷的嚴重的玄文信過去了,打開了藥箱子,拿出來藥布就開始擦洗包扎。
邊擦洗邊搖頭︰「這下手都這麼狠呢,這是打的位置好,要是再偏點,怕是嚴重了。」
玄文信這時候才感覺到真的疼啊,他疼的直哼唧。
大夫包扎完了玄文信,又把玄文誠的傷口也都處理了,他抬頭看了看王氏和荷葉,拿出一瓶藥放在桌子上︰「這個你們二位夫人自己擦一下吧。」說完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子。
玄妙兒看著大夫想笑,這大夫你老是故意的麼,這兩人都打得爹娘來了都不認識了,你給他們兩一瓶藥,你這是打算讓她們再打一場?不過自己看著就好了。
王氏手快一下把藥握在自己的手里,荷葉晚了一步沒踫到,伸手就奔著王氏的頭發又抓了去,兩人又撕吧起來了
玄妙兒一咧嘴往後躲了躲,可別躺槍了。
大夫這時候才想起來這事自己想少了,他就是個大夫,給人看病治傷,哪想那麼多了,這時候趕緊又拿了一瓶藥︰「二位別打了,這藥我少拿出來一瓶。」
荷葉也是真的打不動了,推開了王氏,也沒說話,拿著另一瓶藥。
大夫的任務終于完事了,他松了一口氣看著玄妙兒︰「小姐,這都處理好了。」這就是要診費了。
玄妙兒指了指玄文誠︰「那個是老板,我是勸架的。」意思也明顯了,這銀子別與我要。
大夫走到玄文誠邊上︰「這位老爺,一共是兩百文。」
玄文誠看向玄文信︰「你不是有銀子麼,想把醫藥費付了吧。」
玄文信捂著銀子︰「這個是要進貨的,不能動。」
「這不是咱們共同的鋪子麼,現在你不拿,那就欠著,早晚還是從這拿。」玄文誠是說死不掏錢。
玄文信最後還是拿出來銀子付了錢,總不能讓大夫一直在這。
大夫接過錢趕緊告辭了,這家自己可不能多呆,都不是善類。
這都處理好了,看熱鬧的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也便散去了。
玄妙兒看著這四個人︰「三叔四叔,這事不小,你們自己也不像是能解決的,咱們還是回河灣村讓祖父祖母給你掰扯掰扯是非吧。」
玄文信有理所以什麼都不怕,看向玄文誠︰「三哥,咱們回河灣村去,讓爹娘評評理。」
玄文誠不太想回去,因為這事自己不佔理,可是現在這事鬧這麼大了,不可能不回去,還有就是自己听見玄文信說這些手段是跟著玄妙兒學的,那就不是他的真本事,人家玄妙兒不可能一直幫著他,所以他有了對策也不怕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