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梁他爹趕緊帶著家里人進屋了,反正媳婦沒跑,打不打的還不是自己家說了算,別鬧大了就行了。
見玄寶珠又跟著人家進去了,馬氏心里這個難受,再想著剛才玄妙兒那話,就是不想給玄寶珠撐腰,更是生氣,她瞪了玄妙兒一眼,進屋了。
玄老爺子他們也都陸續進屋了。
玄妙兒根本沒搭理馬氏的態度,和李夢仙走在後邊說著悄悄話。
李夢仙笑著拉著玄妙兒的手︰「你是真的一點不讓祖母好過。」
玄妙兒也笑了︰「那當然,我這人記仇。」
其實誰也不知道玄妙兒這樣一點不放過馬氏的原因,因為誰也不知道原來的玄妙兒已經被馬氏逼死了,馬氏他們欠的不是以前的那些事,還有一條鮮活的人命,而這條命跟她們上房這些人都有關系,哪怕當初有一個人幫她們,也許結局都不一樣。
進了屋,馬氏月兌了鞋上了炕,這捂著臉就哭了起來︰「我們寶珠這個命苦啊,怎麼嫁給這樣的人家了,寶珠啊……」這一哭還帶著顫抖尾音的。
玄妙兒心里想著你們玄寶珠這還在你眼皮子底下呢,再說還不都是你們自己作的?我大姐當年不比這苦?那是你們特意害的。
玄老爺子在炕沿邊坐下了︰「寶珠命苦啊,這孩子心地善良,從小也不做壞事,怎麼落了今天的這個地步。」
「噗。」玄妙兒沒忍住笑了出來,心地善良是什麼鬼?不過自己趕緊捂住嘴,聲音不大。
劉氏在邊上使勁的捏了一下玄妙兒的胳膊,提醒她別出聲。
玄妙兒人的真心辛苦,咬著嘴唇和李夢仙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因為兩人都忍著笑,忍得好難受啊。
好在馬氏那邊聲音洪亮,動作豐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所以玄妙兒這小動作也就邊上自己家人看見了。
那邊馬氏繼續哭唱著︰「我的寶珠啊,這怎麼就攤不上個好人家呢,你這是拿刀剜娘的心啊。」
現在的馬氏也不想以前總是在玄妙兒他們家面前裝堅強了,因為現在沒有一點能堅強起來的事了,並且現在滿心都是玄寶珠受苦的樣子,她也裝不起來了。
玄老爺子親自到炕稍拿了幾樣的點心︰「我這就給東院送去,這吵吵完了,一會不知道別人又要說什麼了,我這過去一趟也好看點。」說起來,玄老爺子還是在挽救那已經沒有的面子。
玄文濤看著這個架勢站起來︰「爹,那沒事我們也回去了。」
玄老爺子也沒什麼可留他們的話︰「那就回去吧。」
他也看出來有時時候,這大兒子二兒子都不會上前的,可是他沒想到那三個也沒人吱聲,想著沒分家時候,以前自己這三個兒子多團結,要是那個時候,也許……
哪還有什麼也許,分家了,什麼都不存在了,他只能盡量的維護好家里這些人,這些不能再分家了。
玄文濤帶著家里這些人出了老宅,現在大姑家在東邊蓋了新房子,大四合院,所以這邊西廂房也就閑著了,不過偶爾還回來看看,東西也沒拿走,這個地方他們必須佔著,這是他們該得的。
出了院子,玄文濤和玄安睿在前邊邊走邊說著家里的田地的事,還有作坊的一些事,也沒太把剛才老宅的事當個事,他們不是一直這樣作麼?都是自己鬧的,別人管得了麼?
而這邊玄妙兒和李夢仙出了老宅的院子,就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了。
劉氏拉著她們兩︰「兩個小瘋丫頭,回家再鬧。」劉氏對李夢仙和玄妙兒一樣,都像是自己家的閨女一樣。
玄妙兒小聲學玄老爺子的話︰「寶珠命苦啊,這孩子心地善良,從小也不做壞事……」
說到這李夢仙笑的直不起腰了︰「妙兒,你學的太像了,心地善良,不做壞事,樂死我了。」
劉氏也忍不住笑了︰「兩個瘋丫頭,趕緊回家。」
兩人憋著笑到了家,進了門就開始笑起來,邊笑邊學馬氏和玄老爺子的話。
玄文濤听了也忍不住搖頭︰「真不知道他們對好人壞人的評判是什麼。」
劉氏嘆了口氣︰「自己的兒女自己總是認為是最好的。」
這一句話,玄文濤愣住了,自己的兒女,自己也是玄老爺子的兒子,為什麼他那麼對自己。
玄妙兒看著玄文濤的表情,知道這句話觸動了他,他過去拉著玄文濤的胳膊︰「爹,這人的福氣都是有數的,你沒有享受父母恩,可是你能享受兒女敬啊,你有我們這些孝順孩子,你還委屈啊?」
本來還真是有些傷感的玄文濤,被玄妙兒一句話說醒了︰「是呀,我有這麼好的兒子閨女,我還求啥了,爹不傷心。」
這一家子和睦團結的,還有什麼事情過不去的?
而此時玄家的老宅可謂是一片死氣沉沉,除了那個大豬頭,能讓他們又開了葷,剩下真的沒有什麼能說出來高興的事了。
玄寶珠現在真的不好過,因為姜大梁整天看見她,就那麼點事,她這剛懷上沒兩個月呢,胎不穩,不敢一直行房事,要是孩子掉了,她以後更不好過了。
不光這些,她還擔心自己生的是女孩,人家生的是兒子,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進門,那胖媳婦就懷上了,要知道她能懷上,自己一定不會嫁過來,一定偷著把孩子打了,哪怕不行就離家出走了,哪怕去青樓了,也不想這樣過,現在她不敢出門,出去就被笑話,在家又受欺負,她有時候真的不想活了。
這時候姜大梁又進屋就關了門,伸手就往玄寶珠的衣服里邊模,玄寶珠擋了一下︰「別鬧了,晚上的,要不然被看見了,我又要挨打了。」
姜大梁有些不情願︰「我不那個,就讓我模模總行吧。」
玄寶珠心里難受,她現在根本體會不到快感,早就沒了之前那些渴望,甚至對這事有些厭惡了,可是她不敢得罪了這個家里唯一幫著她的人,只能隨著他了,但是還得听著外邊的聲音,生怕有人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