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冉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句話,若呈了這句話,說明她蘇洛冉承認低柳鶯一等,該被柳鶯訓斥;若不呈了這句話,她蘇洛冉就無視實施,當著自己夫君和滄月的面睜眼說瞎話,這種偽善的女人很容易讓男人厭惡,一石二鳥的語言,令蘇洛冉不安。
「本王兩位妃子嬉戲,一人不慎落水有何稀奇?」炘炎不忍蘇洛冉左右難看,又出言回頂。
「哦?本宮听聞,你懲罰的玉王妃3個月病榻不下。如此,玉王可真是深愛你的嫡妃呀。」柳鶯再次抬頭,只是眼楮里微微的算計,使她美麗的容顏有些許的猙獰。
「臥榻3個月靜養,你當只有梅妃滑胎不成?」炘炎睜著眼楮說著瞎話,竟也臉不紅氣不喘。
「玉王可真護著嫡妃呢。不知我那可憐的表妹可知?」柳鶯眯了眯眼楮,有點火氣上來。
「你嫉妒抑或羨慕?本王護她一世安,可知?」炘炎伸出手拉過蘇洛冉的手放在手心,與詫異抬頭的蘇洛冉對視,攪亂了蘇洛冉的心湖,蘇洛冉再次掙扎,該不該相信炘炎。見蘇洛冉內心開始有掙扎的痕跡,貌似又開始原諒他,炘炎知道不可放過這次讓蘇洛冉全然放下心防的機會,接著說「柳後,本王的女人會牢牢的抓在手里,絲毫也不會丟失。一把油紙傘,擋下萬千雨絲,雨不落身,鞋亦不濕。這是本王對嫡妃的承諾,也是本王畢生的目標,遣散女眷只留她一人又何妨。此宴不吃也罷。」炘炎一甩袖,抓起蘇洛冉,拽著就往廳外走。
「好感人,本宮到不知玉王如此情深意切。」柳鶯啪啪的拍著手掌「甚是精彩,不知吾主呢?」
「玉王愛妻如命,孤也感動至深。」滄月盯著柳鶯的眼楮,不露出絲毫情緒,讓柳鶯猜也猜不透。
「珍洛小聚的名字,倒是讓本宮甚是好奇。」柳鶯歪頭看著即將走出廳外的炘炎。
「有何好奇?」炘炎怔了怔,回頭定住,看向柳鶯。
「此偏院是吾主,這名字?別有深意?」柳鶯看著炘炎,卻問著滄月。
「呵,本王不知,你知?」炘炎皺眉看向滄月,將矛盾丟給滄月,又丟給柳鶯。
「本宮也好奇。」柳鶯看著滄月「吾主可知?」
滄月看著柳鶯,一笑百媚生,那溫柔一笑,奪了柳鶯的呼吸,讓柳鶯的心跳快了半拍「字面意義。」
「吾主,妾身不解。」柳鶯垂下眼眸,掩下羞赧。
「玉王夫婦乃是孤請來振興我滄浪國脈的皇商,這泉州便是孤給他們夫婦常住的別院。鶯兒也看到,他們鶼鰈情深,身為東道主,孤提筆寫匾可有不妥?」滄月揉了揉柳鶯的頭發「鶯兒別多想,想多了容易憔悴。」
「臣妾記下了。」柳鶯微微一笑,看向蘇洛冉。她柳鶯的夫君如此一說,擺明了是毀了他與蘇洛冉的情分,這樣不顧蘇洛冉的男子,蘇洛冉可會再牽掛,女人斷了念,男人總是在努力,也終究是空。
炘炎看著蘇洛冉沉默,頭也不回拉著蘇洛冉便離開,徒留各懷鬼胎的滄月夫婦。
炘炎拉著蘇洛冉急速快奔至房門內,蘇洛冉甩開炘炎的手,忍著眼淚把悠揚輕輕放在小床上,便趴在床榻上哭泣,她恨啊,恨自己有眼無珠,滄月那男人為了自己的帝位看拋卻一切;她恨啊,恨自己竟然惦念著一份早就發黃的感情,還以為自己比人家的生命還重要,結果到頭來卻是被人家當笑話;她恨啊,恨自己怎麼不早點醒悟,還會在這里哭哭啼啼,不過沒關系,只要自己哭完了,一切就都會過去,她相信自己會忘的。
炘炎看著床上哭泣不止的蘇洛冉,手握了又握,但是盡管心如刀絞,但是仍舊忍著看蘇洛冉獨自大哭,他知道過了今晚,滄月那個男人會徹底的滾出他媳婦的心,他該感謝柳鶯的不是?歪打正著,她讓滄月逼蘇洛冉死心,而他讓蘇洛冉更向著自己。環胸而站,他耳尖的听到窗外有人走來,想來是滄月和柳鶯二人,既然來了,何不讓他們看一出他們夫妻恩愛的戲呢?這樣絕了滄月的念想,也絕了柳鶯的殺意。看著小床上的悠揚,垂下眼眸,兒子,當爹的就無恥一下,利用你來博取你娘的好感,也利用你絕了外面那倆JIAN人的心思。身隨心動,想著便抱起悠揚大聲的裝哭起來「悠揚哇,你看爹多可憐,爹爹不過就是說你娘只愛你不愛我,就賭氣在床上哭。兒呀,爹爹好慘是不是,這麼愛一個女人卻被這個女人傷的體無完膚。悠揚呀,你幫爹爹擦淚好不好,只有你最疼爹爹了,你也不想沒有爹爹是不是。」悠揚的小小手在炘炎的臉上拍著,呀呀的說著,還挺配合的幫著炘炎擦淚。
正低泣的蘇洛冉被炘炎一聲悲號嚇了一個激靈,堪堪轉頭就見炘炎抱著悠揚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那叫一個摧心傷肝,那叫一個痛入心脾,那叫一個天地不仁,本就花容月貌的一張妖艷臉,這麼一哭,生生的哭出一個西施皺顰,美人垂淚的美感來。但即使場面是美麗的,但是一個男人嚎啕大哭實在當不得多麼美好,可最讓蘇洛冉費解的就是她寶貝兒子竟然還挺配合他老爸的,小手拍著炘炎的臉蛋,咿咿呀呀的似乎在安慰炘炎,又似乎在幫炘炎抹淚,搞的蘇洛冉哭笑不得。
炘炎見蘇洛冉看自己了,狠扭自己一把,硬生生的把淚水含在眼眶,停止哭泣,撅著紅艷艷的小嘴,柔柔的說道「娘子,你不生為夫的氣了?為夫以為從今以後你不要我們父子了,我們父子要相依為命了,朝吃剩饅頭片,夜吃剩稀飯,沒頓飽食了。」說罷,以四十五度角給蘇洛冉看自己最萌的一面,悠揚似乎很贊成老爸的動作,咿咿呀呀的伸著小手死死抱著他老爸的脖子,還真有相依為命的感覺。
「誰說我不要你們了。」蘇洛冉完全在狀況外,實在不知道自己哭的好好的,炘炎跟著瞎起哄個什麼。
「娘子,你是為夫的心,你一哭為夫的這顆小心髒呀就如磨碾過,刀子剁過一樣疼,心如刀絞;娘子,你是為夫的肝,你要是不吃飯了,我也跟著絕食,你要是喜歡吃什麼,我也跟著愛什麼;娘子,你是為夫的命根子,你要是氣得難受,我就恨不得掐死那人,你要是高興的,為夫就會跟著高興,愛屋及烏。娘子你看我是如此的愛你,你就原諒為夫好嗎?不然悠揚也會哭的。」炘炎抱著悠揚瞪了一眼悠揚,悠揚癟了癟嘴,預備要哭。「娘子你看,悠揚也難過呢。」
蘇洛冉看著炘炎說著肉麻的情話,又看著兒子在炘炎懷里一會笑一會委屈的小表情,被他們父子戲耍的不知該如何表態,只能干看著,想知道炘炎到底又為哪一出。
炘炎見蘇洛冉並無多大反應,心里一陣哀嚎,他的娘子為什麼就那麼難擺平,以前他隨便一個眼神就搞定了,現在卻時時刻刻都懷疑他的用心,好吧,他用心的確險惡,的確是為了演給窗外的滄月夫婦看,但是他的卻說的心里話呀,閉了閉眼,炘炎眉開眼笑道「都說姐愛俏,莫是娘子想看為夫風雅的樣子才解恨?哎•••••娘子不說,為夫也知道娘子七七八八的小心思,即如此,那為夫就給娘子吹笛可好?」
也不經蘇洛冉同意,炘炎把悠揚放在搖籃里,走到櫃子旁拿出多日藏在蘇洛冉衣櫃里的玉笛,在蘇洛冉的瞪視下拿著玉笛吹走了起來。這一曲,她蘇洛冉知道,是現世中董貞的《姻緣》。這古風的曲調,讓蘇洛冉淡淡迷醉,莫不是迷了魂魄,這首曲雖然淒涼也缺令人長記。蘇洛冉跟著炘炎的曲調唱了起來。
蘇洛冉唱罷,炘炎曲停,兩人看著對方,姻緣二字纏繞不散,轉個大圈,終究還是夫妻。炘炎清清嗓子,打破一室寂靜「娘子,為夫記得你會用碗筷敲出剛才的曲調,可能為為夫敲奏一邊,為夫為你在唱一遍,可好?娘子喜歡為夫為你而舞,為夫願為你舞一曲飛天。」
蘇洛冉羞赧的點點頭,找到七個茶杯,裝上不同水位的茶水,拿起筷子輕敲了起來。炘炎微微看向窗外,垂下眼,也罷為了他的娘子,丟一次人又何妨,雖然他不喜歡自己如女人般歌舞一曲,但是既然他娘子極愛他這樣,那就舞吧,或許舞過之後,他的娘子全心全意的愛他了。他又走到蘇洛冉床邊掛著的琵琶掛飾,拿下抱在懷中。
蘇洛冉的敲奏響起,炘炎彈奏琵琶,伴著蘇洛冉的敲奏並成了合奏,恰有交響樂的架勢。
炘炎紅唇吐出《姻緣》的歌詞,唱著唱著輕靈一個轉身,飛至半空,陰柔的五官散發著嫵媚,朱紅的長袖飛舞著妖冶,青絲慢慢散開,隨著空中轉身,琵琶反彈,飛天現世。那青絲輕柔,如綢恰帛,滑在蘇洛冉耳畔手背,惹得蘇洛冉好像mo一mo這如綢緞的青絲;那朱紅的長袍隨著炘炎的翻飛,舞出了謫仙般的出塵,那艷艷紅袍,似有生命糾糾纏纏繞著蘇洛冉不散,如曼珠花開,迎香滿室;那琵琶反彈,縴弱的腰肢,修長的玉手,唇不點紅自魅,面部畫胭自潤,美人如斯,無關性別,無關風月,美得奪人心魄,舞得令人迷醉,歌得使人神往,彈得叫人難忘。一曲終了,炘炎大張胳膊跪著滑向蘇洛冉,大紅朱袍隨著炘炎的滑動迎風展開,拖曳于後。
看著謎證的蘇洛冉,炘炎眉眼一挑,執起蘇洛冉的手,吳儂軟語道「娘子,今夜為夫可使出渾身解數,你定要原諒為夫才好,為夫心中只你一人,你定要信我。」說罷,也不管蘇洛冉願不願意,強行抱在懷里強吻起來,眼角瞥見窗外。但見柳鶯微有些痴迷的看向他,滄月則是臉色不佳,看似極度隱忍,如果不是柳鶯在場,怕是又要跟他炘炎在院子里大打一架,心情甚好的他,擁緊蘇洛冉加深這一吻,手拿著蘇洛冉用過的筷子揮落窗簾,遮掩了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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