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炎低下頭,眼中冒出熾烈的怒焰,手掐住秦若梅的脖子,陰狠無情「秦若梅,你給本王說清楚,區區一個月,那柳鶯就知道洛冉這麼多事情,還要通過書信告知于你,這到底是是意欲何為?你作為我玉王府的側妃,你在我面漆極盡挑撥又意欲何為?難道為了你的嫉妒之心,你就能枉顧國家,用什麼信息換取這番對洛冉的抨擊不成?」
秦若梅有些呼吸不暢,使勁掰著炘炎的手「王爺,王爺,梅兒不能呼吸了。」
炘炎看著掙扎的秦若梅,微微松開手勁,挑起秦若梅的下巴,看著秦若梅的脖頸青紫一片,微微錯開眼,依舊冷硬的表情「說,那滄浪國的國後柳鶯到底給你說了什麼?」
秦若梅看著炘炎如此的不快,心中愈加的陰沉和幽怨,但是為了暫避炘炎的怒火只得服軟「王爺,柳鶯是梅兒的表姐,我們有書信往來也是無可厚塹陌V劣諼?裁幢斫閾湊餉炊喙賾諑褰憬愕氖慮椋?涫凳敲範?賜躋??綻疵潑撇煥鄭?匾餿帽斫愎刈 侶褰憬愣?選!包br/>
炘炎嘴角翹起,冷哼「是嗎?僅此而已?」
秦若梅快速點頭「是的,王爺,僅此而已。」
炘炎冷硬的表情帶著絲絲的嘲諷「秦若梅,雖然你是我天元王朝的第一才女,但是本王相信,僅僅單純的關懷自己情敵,沒必要告訴于我,畢竟我知道的越多對你而言越不利。如果不是有巨大的利益或是巨大的希望,你怎麼會輕易的將自己往死路上逼?讓你的嫉妒心和猜疑心展現在本王面前?讓你丑態百露的在本王面前?」
秦若梅腦中快速的思考,想著用何語言來表達自己此前的言語目的,顯然玉王是不相信自己單純的提及蘇洛冉,這該如何挽回頹勢?炘炎剛才提到自己是天元第一才女,是的,自己曾經是天元的才女諸葛,才智音容不輸給天元女諸葛當朝太子妃李月華,既然炘炎是個關注智謀和才干的,那自己得想辦法把攻擊蘇洛冉這件事做的更順暢才是。
秦若梅鎮靜的抬起臉頰,讓自己完美無缺的容顏印入忻炎眼中「王爺說的甚是,梅兒的確有些嫉妒洛姐姐,孤兒話里話外對她有些攻擊,但是洛姐姐畢竟也是我們玉王府的人,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梅兒還是懂的。只是王爺,您此番前去滄浪,用盡計謀可換回洛姐姐的歸來?」
炘炎眼楮眯了起來,聲線低沉僵硬「你想說什麼?」
秦若梅挪開炘炎鉗制自己的大手,反而握住他的大手,溫柔解語「王爺只知天時地利卻不知人和。表姐在信中提到了王爺未曾成功將洛姐姐帶回天元的細節。以梅兒的愚見,王爺這輸當輸在了這人和上。」
炘炎看著自己的手被秦若梅握住,有一絲愣神,抬頭對上秦若梅柔情似水的眼眸,語氣放緩「如何輸在人和上?」
秦若梅見炘炎語氣放緩,心中知道自己押對了寶,隨即大膽猜測了起來「這人和二字,乃是當時參會之人。想那參會之人,真正幫王爺者,甚少。而借機打壓王爺者,繁多。這參會之人,就梅兒所知有太子,就當前太子幽禁一事來看,來時洛姐姐沒回來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太子撒手不管。而同時去的賢王炘烙怕是在那等場合無資格開口聲援,即使聲援也怕人微力小。還有他國的王子,怕是僅作壁上觀。就此局勢來看,王爺歸朝之後,莫不是痛定思痛,尋求自己的勢力和親信,為自己開疆拓土,站立一方天地?」
炘炎面不漏聲色「哦?」
秦若梅看炘炎不願表露真心,也不急于逼迫,轉而出謀劃策「王爺,這朝局如棋,事事新。這人如朝局,代代更。雖說年年花相似,但是年年卻有不同人。若想在這風雲詭譎的廟堂有自己一絲天地,不光只是朝堂上的是是非非,還要有夫人外交和下人幫教。」
炘炎面如死水,僅是語言多了一些「說下去。」
秦若梅看著炘炎似乎對自己的話題感興趣,隨即眉毛一挑「這夫人外交,王爺您有我跟洛姐姐二人,在天元內,梅兒會幫您,在滄浪內,洛姐姐定會幫您。」
炘炎挑眉,邪氣一笑「若梅想的簡單,如何幫本王?」
秦若梅伸手撫著炘炎的眉眼,微微動容「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這夫妻之間是砸破骨頭連著筋的,是印入骨血的。這女子出嫁必當從夫,夫榮則妻榮子貴,夫賤則夫妻貧賤。梅兒再傻也知道,王爺是梅兒的依靠,是梅兒的天,梅兒定當全力以赴,梅兒定當盡己所能的協助王爺。」
炘炎似乎仍有些不信,看著秦若梅,眼中有著探尋「那你倒是說說,本王在哪些地方尋求幫助?」
秦若梅溫婉一笑「王爺,今兒上午你還在前廳回見五王爺,想必是日前五王爺給王妃才買妝飾導致府內拮據故而王爺慷慨解囊予以協助。但是明兒怕是王爺想去三王爺的府上予以問詢,可是?」
炘炎眉毛一挑「若梅,你倒是信息靈通,那你覺得本王去三哥府上作甚?」
秦若梅依舊溫婉的笑著「因為王爺想知道是否真如五王爺所說的,太子日前在兵部有所手腳。」
炘炎的目光嗖然收緊「本王也是今日才知,若梅何處得來?」
秦若梅笑的很是溫柔「若梅在幾家世家夫人那里有幾個手帕交,他們今日正在為兒孫或外佷謀劃兵部之位,其中有幾個遞來帖子,登門拜訪,企圖從若梅這里打探些什麼。殊不知他們正好帶來了若梅想要的信息以及太子對職位調動的細節。」
炘炎興趣全部引了上來「是何細節?」
秦若梅坐直身子,夾著菜肴,優雅的細嚼「太子竟然越過三王爺私自招募參將。」
炘炎眉頭一挑「有何要求?」
秦若梅抬眼一笑「要求山東一帶人士和江浙一帶人士。」
炘炎思考片刻「山東和蘇浙二省?難道太子打算重新培植自己在山東的勢力以及接替江南織造祝勇職位之人?可是盡招武官,這莫非是以武力來震懾諸侯?」
秦若梅看著王爺一點即透「王爺果然是玲瓏剔透的人兒,若梅只是說了個開端,王爺就猜到了結尾。」
炘炎也不繞彎,隨即問道「梅兒,世家的夫人們可還有其他細節透露?」
秦若梅放下玉筷,淺笑吟吟「呵呵,王爺,若梅還知道太子是打算來場聲勢壯闊的沙場秋點兵,校場驗兵馬。」
炘炎拿出手里的玉笛,撫弄著「若梅,這沙場秋點兵可是元帥才有的。既然大哥這麼想去運作這軍中之事,必是籌謀著不臣之心。只是為何父皇卻未加以制止?你可知道這沙場秋點兵的目錄細節?」
秦若梅回憶半天,似乎仍是搖了搖頭。
炘炎閉了閉眼,玉笛在手里打著圈,腦子里琢磨著這個出盡風頭又不似儲君行為的事情,對太子究竟有什麼大的益處,敢于冒如此之險,不怕父皇的猜忌之心仍舊執意為之。
秦若梅眉頭促起,似乎想到什麼,眼楮明亮起來「王爺,若梅想到了一點,不知道可否對于這出秋點兵有益?」
炘炎轉過頭看向秦若梅「是什麼?」
只見秦若梅拿出袖中的玉石信物,遞給炘炎,一臉不解「不知這個玉石信物可與太子有關?」
炘炎看著這個玉石信物,眼楮眯了眯,語氣中有了笑意也有了譏笑「太子竟然拿了老太師的家族信物當做沙場秋點兵的最大獎賞?呵,這要是被父皇知道,可還了得?」
秦若梅一臉好奇道「王爺,這是何意?」
炘炎不答反問道「這個信物從何而來?」
秦若梅腦筋轉得極快,想了想回道「王爺,可需要若梅明日去趟太師傅打探虛實?若梅的手帕交正是太師的兒媳安秋穎。這信物是前幾日安秋穎為了自家夫婿順利當上兵部出缺兒的參將而送出的,本來說是送與三王爺,但是三王爺不肯接受,只得來求若梅,請求若梅幫她把這信物送與三王爺。」
炘炎疑惑「為何不送給五哥?」
秦若梅笑得很是曖昧「王爺忘了五王爺目前奔走借錢的事情了?安秋穎怎麼敢將這信物送人?只是這信物究竟是何物,為何王爺如此開懷?」
炘炎斜了秦若梅一眼「這太師曾為父皇招攬了一批江湖人士,並圈養在易羅冠,作為情報收集的組織。這信物不可輕易示人,按道理太師不刻意把這信物送人,莫不是這安秋穎糊了腦袋,打算覆了太師傅不成?」
秦若梅盯緊這個玉石信物,臉上露出愕然「怪不得三王爺不肯接受,這若讓父皇知道,三王爺可是有百張嘴也說不清。只是現下這信物送來,可是會貽害王爺?」
炘炎握緊手里的信物「既然安秋穎放你這里,必是做了萬防之策,況且這是女人之間的事兒,怎能當的真?不過本王倒是可以去太師府先行一趟了,或許有什麼不一樣的收益也說不定。」炘炎掂了掂手里的玉石,笑得很是邪魅,眼神中閃動著智謀,玉笛在手中轉動,似乎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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