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冉等一行人乘船回到泉州已是正月初二的下午,熙熙攘攘的泉州有著春季的溫暖,這是悠揚已經搖搖晃晃開始學走路了。拓跋容止抱著像小鴨子似得悠揚,一臉不愉快的跟在蘇洛冉身後「玉王妃,為什麼本王在雪域國好好的親王不當,非要被太子兄長指派給你兒子做保鏢?」
蘇洛冉挑眉徑直往珍洛小聚走去,嘴里說著氣人的話「你兄長不是說了,你欠我的。」
容止抱著悠揚,一邊忍受著小家伙留著口水往自己臉上趴一邊頗為不滿「本王欠你百八十萬還是上輩子欠你了?你看你兒子就知道啃人,屬狗的啊。」
蘇洛冉拉住碧綠想要接過悠揚的手,拽著碧綠直直往前「那你就多擔著吧,悠揚的確屬狗的,你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容止拉扯著悠揚不安分的小手,甚為不快「玉王妃你的宅子到底還多久,本王我的腿都要走斷了。本王可是一直都是出門坐轎出城騎馬的主兒,自從做了你玉王妃的保鏢,本王只得兩條腿走路。本王一直懷疑你這麼對待本王,就是報復上次本王邀你騎馬考驗你騎術的事情吧?別說你不知道,別說你沒這心思,本王真的感覺到你深深的惡意。」
蘇洛冉看了一眼自己的珍洛小聚,放開碧綠的手「碧綠去把悠揚抱進去吧。」
碧綠抱著可愛的悠揚緩緩進入珍洛小聚,只留下蘇洛冉和容止二人「容止王子,鄙人的宅院已到,要進來歇息嗎?」。
容止看著門匾上的珍洛小聚二字皺了皺眉「本王的宅院在哪一處?」
蘇洛冉笑的驀然而語「隨便哪一處,只要不是我的住處便行。」
容止冷臉看向這蘇洛冉「本王稀罕。」一語丟下也不客氣的甩袍而入,急急前行,似乎身後的蘇洛冉是個駭人的妖怪。
蘇洛冉僅是搖頭一笑,對這個剛剛二十的男孩甚是寬容和耐心。
蘇洛冉負手于後,看著滿園青竹,徐徐而行。或是看風景或是看竹葉,或是聞屬于泉州的冬意,或是听屬于珍洛小聚的風清,愜意而又自得。正當得意之時,一陣風襲過,刮起她的紗裙,揚起她的披風,亂了她的眉眼。
眼前一身白衣的男子,背對著蘇洛冉。只見他玉冠金靴,修長的手指在身後交叉,正仰頭看著西下的暮陽「洛兒,西上一次可好?這一走三個月,過的可是愉快?這一趟西行,可過的自由而且散漫?這一趟西行,洛兒可覺得收獲頗豐?這一趟西行,洛兒可是覺得北方氣候不適于悠揚生長,還是南方的氣候較為適當?」
白衣男子轉過身,依舊將手背負于身後看著蘇洛冉「洛兒,你,可曾想我?」
蘇洛冉看著眼前的滄月,笑的嘴角有著淡淡的趕上「滄月何時而來?你這武功當時更進一籌,我都不知你在小聚內。」
滄月一個移行錯位,走到蘇洛冉跟前,鼻踫鼻,額對額,將氣息噴到蘇洛冉的唇上「洛兒,你可曾想我?就如同我想你一樣?」
蘇洛冉想要後退一步,卻被滄月擒住「滄月?」
滄月眼楮直視蘇洛冉「洛兒,難道你說句想我這麼難嗎?難道這外面的世界竟是如此的精彩,竟然讓你忘記了家的溫暖和味道了嗎?」。
蘇洛冉想掙扎卻告誡自己不能沖動,看著滄月的眼楮壓下心中的不快,僅是皺眉「滄月,皇商是你封的,經商是你希望的,我只不過完成使命,怎麼?我出色完成了使命,你卻反而不開心了呢?」
滄月抱緊蘇洛冉,柔和的陽光順著竹葉的間隙照耀在眼前這個柔弱而又堅韌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曾經是那麼的珍愛自己。這個女人曾經是那麼的希望跟自己長相廝守,這個女人曾經是那麼的盼望與自己組建一個溫暖的家庭,為什麼一個時空的轉變,就讓這個女人竟然變了心思,完全遺棄了自己。看著眼前蘇洛冉防備而又疏離的眼神,盡管她表現的很好,但是他還是感覺到她的排斥。
滄月伸手幫著蘇洛冉整理著鬢發「罷了,你不想說便不說吧,我準備了晚餐,你和我進去吃吧。」
蘇洛冉溫馴的點點頭,看向滄月「也好,我也餓了。」
滄月摟著蘇洛冉的腰走進珞瑜閣,蘇洛冉剛就座正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卻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攪。
拓跋容止大大咧咧的嗓門隨即在門外響起「玉王妃,你這是什麼鬼地方,廚房連個剩飯都沒有!本王很是餓了,話說你趕緊叫廚娘給本王做飯?咦?你這里有飯啊!玉王妃你怎麼這麼不仗義,有飯菜竟然自己獨享!虧的本王發現的早,不然豈不是餓死本王?」
容止看也不看一旁的滄月已經鐵青臉色,隨即坐下拿起碗筷直接大快朵頤。
滄月看著眼前一點也不客氣,相當自來熟的異國王子,看向蘇洛冉問詢「洛兒,這位是你的朋友?什麼時候帶進來的,為什麼孤不知?」
蘇洛冉見滄月明知故問,這本就是滄月的皇家私院,怎麼會不知有陌生人到訪?
蘇洛冉探口氣「哎,其實我也不想帶著這位拓跋容止王子來滄浪的,奈何容若太子深情難卻,說是要他剛弱冠的幼弟,又奈何世道艱險,怕容止王子在外吃虧,好說歹說,非要將容止王子拜托與我。我也沒辦法,畢竟這趟海上絲綢之路當屬雪域國采買最慷慨,看在是我最大的雇主的份兒上,我也只能默認了。」
容止停下碗筷很是不快「玉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是包袱不成?本王好得也是雪域國的王子,你這樣欺辱別人是什麼意思?!」
滄月眉頭擰起「注意你的措辭,洛兒在孤的滄浪國不再是什麼玉王妃,乃是孤雇佣的皇商-蘇洛冉,你要直呼蘇商才是。」
容止看向滄月,終于開始仔細看著眼前這位男子,這個自稱孤,自稱孤的滄浪國的男人。容止俊秀的臉蛋一揚頗為不服「怎麼,你就是滄浪國的國主南國滄月?」
滄月笑的臉色陰沉「孤的名諱豈是一個異國王子便可輕易叫出的?孤的滄浪國的侍衛真當不存在?」
話音剛落,數排錦衣勁服的侍衛出現在院中,手中長劍月兌殼,齊刷刷的直指容止的眉心。
容止哪見過這個陣勢,有些無措的看向蘇洛冉。
蘇洛冉放下手中筷子,嘆了口氣「滄月,你何必跟一個剛弱冠的孩子置氣,他兄長就是覺得他需要磨礪才讓我帶在身邊多多看著。你也知道剛成人的孩子,或多或少脾氣都有些毛毛躁躁,這稜角分明非得打磨才行。所謂玉不琢不成器。」
蘇洛冉走到滄月面前站住「滄月,這容止一看就是個不經事的,莫要置氣,我們還要一起吃飯呢。」
滄月看著蘇洛冉拉著自己的手,看向容止,心中微微動了殺機,這個容止竟然引得洛兒跟自己說軟話,還拉著自己的手讓自己放過他。難道這個容止在她的心中已然超過自己了嗎?
蘇洛冉拉著滄月,見他不動僅是默默的看向自己,似是話中有話,似是心中有事。「滄月,你若就地處決他,容若太子那里,你讓洛冉如何交代,這四國哪還有洛冉的一席之地?」
滄月動了動嘴唇「他在你心里,真的只是個孩子?」
蘇洛冉見滄月是吃醋了,心中有了感慨「容止這樣不看實時,不懂局勢,不知分寸,你看我像是那種頭腦簡單只看容顏的人嗎?」。
滄月垂眸,這世間怕是能讓人沉醉的容顏,當屬那擁有玉王封號,有著傾國傾城的俊顏,有著撩動人心的魅惑,有著夫妻名分的炘炎吧?怕是這世上能與自己一較高下,與自己一爭日月,與自己爭搶洛兒的怕只有那人了吧?
滄月看向蘇洛冉「也罷,就隨了你吧。都退下吧。」
容止死里逃生,看著蘇洛冉有著感激,雖然心中有些嚇壞但是仍舊保持著自己家族的尊貴與自己的顏面。容止看向滄月有著劫後余生的震驚同時也有著皇族王子的鎮靜「多謝滄月國主不殺之恩,看來大哥說的對,容止尚顯稚女敕,當不得市面,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滄月看向容止,有些欣賞他的膽魄和鎮靜,隨後點點頭「既然洛冉認你為弟弟,那你以後就喊她洛姐吧。」
蘇洛冉笑的很是得意「容止洛姐沒有蘇姐好听,就蘇姐好了。」
容止順著蘇洛冉給的台階而下「蘇姐,小弟尚且年幼,不懂之處,還望蘇姐多多提攜多多指點。」
蘇洛冉牽著滄月的手走回珞瑜閣,拿起碗筷開始用餐。容止慢吞吞的拿起碗筷,只是吃的甚不是滋味。
滄月似乎想到什麼,給蘇洛冉夾菜說道「洛兒,孤得到信息,明日天元國的忻戎要舉行沙場秋點兵,不知玉王會作何安排,你不好奇?」
蘇洛冉停下手中的碗筷「哦?明日,正月初三,沙場秋點兵?」
滄月專注的看向蘇洛冉「正是,正月初三。」
蘇洛冉看向吶吶發怔的容止「容止王子可願意明日去天元國,去看看這沙場的氣勢,回來好說與蘇姐姐我听听?」
容止看著滄月同時轉頭看向自己,甚是納悶「明日就是正月初三,即使快馬加鞭,日夜不休也要15天才到,那時都已過元宵佳節,小王去又有何意?」
蘇洛冉回頭看向滄月,與他對視道「滄月,我今日才得知此事,就是再好奇再關心又有何用?時不待人,與其這樣,我想也無用,還不如不想,這樣多清閑自在不是?」
滄月嘴角輕扯「洛兒,你倒是個會說話的,不過我真的好奇這到底是何事。」滄月走向門口喊道「來人,通知偈語處,明日沙場的事宜給本王盡數打探到,後日日出之時,孤要看到信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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