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女謀江山 第一百一十一章 禍水東引

作者 ︰ 納蘭烙烙

炘炎說話間便把蘇洛冉拉至身後,用身體阻擋滄月的實現,狹長的桃花眼瞪得圓圓的,嘴角嗜著血一般笑的陰邪「敢問這滄浪的國主,南國滄月陛下對小王的正妃蘇氏有何話,非要避開眾人,私下約談?又敢問滄月國主對小王的正妃有何情意,竟然希望一位有夫之婦拯救你一國之主的心思?不知滄月國主可否告知本王,令本王茅塞頓開呢?」

滄月皺起眉,看著炘炎藏起蘇洛冉的舉動,手握住太師椅的把手使了力氣,面上臉黑一片「如果孤不想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呢?」

炘炎嘴角溢出冷笑「呵呵,那本王偕同本王的正妃便會珞瑜閣休息了,就此告辭。」

滄月看著炘炎真打算帶著蘇洛冉就此離開,郁悶的出聲「孤跟洛兒論公,算是雇主和賬房之誼,這雇主有事情問問滄浪的皇商,可是本該之事?」

炘炎薄唇.+du.嵫鎩凹詞谷鞜耍?嗆偽匾??饒愕男乃寄兀空餘率怯誒聿緩習桑客?簧僮幀包br/>

滄月點點頭「如果單論這話,的確于理不合,但是眼下滄浪宗族內的貴冑因為酒肆經營不善的事情,竟然鬧到孤的朝堂之上,這惱人的事情,孤是自然要來問詢一下洛兒該如何處理,拯救一下孤煩惱的心思吧?」

炘炎嘴角抽了抽「就算如此,那敢問滄月國主,你方才說于私又是何意?」

滄月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于私,那還不如問問天元的玉王您?怎麼孤安排給你的玉王側妃卻成了孤的美人?這後宮紛擾,怕是玉王最能體會,畢竟這齊人之福,在天元只有你才有體會。啊,對了,當時這後院起火中,洛兒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撞柱來著,不知玉王可健忘?」

炘炎挑了挑眉,好一招禍水東引,竟然繞來繞去繞到自己的身上來了,炘炎轉過頭去看著蘇洛冉的神色。只見蘇洛冉有些蹙眉,似乎也在想著過往之事,炘炎心中惶恐了幾分,但是面上仍舊臉色微變,形容鎮靜。

炘炎溫柔的握住了蘇洛冉的手「愛妃,這往日如塵,過去了便過去了。本王那時還不知是現在的你,本王愛的是你的靈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你可信我?」

蘇洛冉望著炘炎,看他眼中有了渴望,嘴角彎起「我信,有夫若此,洛冉一向是個幸運的,王爺也一向是個信守承諾的。」

炘炎點點頭,拍了拍蘇洛冉的手,轉身冷瞪滄月「滄月國主,不知你這時提起本王的家事意欲何甘?這似乎對你所為的心思之說,並無作用吧?」

滄月皺皺眉,對于洛兒如此輕易的放過炘炎,心中有些難過,低沉粗啞的嗓音略略低了幾分「倒也並無他事,不過本王新納了美人,如今折後宮內尚顯寂寥,已與打算在二月初二龍抬頭那日舉辦一個慶典,故來跟洛兒商議商議。」

炘炎心中咯 一下,這是要洛兒進宮要生生拆散他們相聚的時光嗎?滄月不僅喜歡禍水東引還喜歡設陷挖阱。自己否決似乎並不合適,如果當場替洛兒否決,便會落了皇商不為滄浪辦事的話根,也為後宮女人攻擊洛兒留下話柄。但是如若自己同意,只怕分別之日近在眼前,這進退維谷該是如何才是?

蘇洛冉听著滄月的話中意,眉毛擰起,滄月這是要讓自己和炘炎分別的意思嗎?可是自己的夫君才傷好一點,必得在這里養傷到陽春三月才能回到天元。如果此時分別,只怕依照滄月的心思,會故意使人下絆,讓炘炎不得養好傷勢,甚至尋個由頭把滄月趕回天元不可。這可不是個好現象,自己得想個好方法。

蘇洛冉另外一只手撫了撫正要下垂的發髻,模到頭上的發簪,默默有了主意,好得自己也是醫學專業畢業的,雖然只懂西醫,但是這系統解剖學和局部解剖學可是拿過優的,只有讓炘炎當眾疼暈,自己才有機會借故讓炘炎隨自己一起去,畢竟誰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成為寡婦而無動于衷不是?

思及此,蘇洛冉把發簪偷偷取下,對著兩人牽手的位置,瞄準好手部的虎口,狠狠地扎了下去,只見炘炎啊的一聲慘叫,便痛的差點叫了起來,回頭看下蘇洛冉,只見蘇洛冉眉眼一瞪。炘炎立刻了解的假裝軟綿綿倒下,在一旁觀看的清風,攜帶著一股涼風奔至抱住差點墜地的炘炎。

蘇洛冉看著即將暈厥的炘炎,使勁的搖晃著,本來就強撐著的炘炎此時不用蘇洛冉再扎就快暈了。蘇洛冉看著炘炎開始翻白眼,看著已經接近真實暈厥的模樣,覺得此時已經能騙過滄月,便問道「王爺,你怎可在滄月國主面前如此暈厥,這要是洛冉去了泉州皇宮,那你可該怎麼辦啊?你可是洛冉的夫婿,洛冉怎可丟下自己病重的夫婿不管?」

蘇洛冉不知所措的看向滄月「滄月,炘炎如此病重,洛冉實在不能就此撒手不管,你看該如何?」

滄月對著墨易使了使眼色,墨易一個了然,快步走到炘炎身邊,握著炘炎的手,開始號脈。墨易看清了蘇洛冉拿簪子扎炘炎,導致炘炎因疼痛昏厥,但是並不相信炘炎重傷,故而在號脈時,墨易的臉色是帶著微微輕視的。但是搭上炘炎的脈一號,臉色驟變。

墨易拉黑了臉面,拱手拜向滄月「回主子,玉王爺血虧之象,像是內傷有淤積,須得將養一些時日。」

滄月也看清了蘇洛冉的小動作,但是一看自己忠心不二的部下如此陳說,怕是炘炎下了血本要多留滄浪幾日了。垂下眸眼「將養一些時日?將養多久?」

墨易低頭沉思「以玉王爺的體魄怕是一個月即可。」

滄月揮揮手「罷了,就讓炘炎將養道三月初三吧。」

墨易一聲諾,隨即閃到滄月身後。

滄月悉心的問道「洛兒如此可滿意?」

蘇洛冉盈盈一拜「那洛冉就此與炘炎別離,誰又來照顧洛冉的夫婿呢?這為妻之道,貴在以誠,妻子服侍丈夫本就是人倫。人家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夫婿病重,妻子卻遠離,不屬人倫啊。」

滄月握住太師椅的把手,手筋暴起,他的洛兒,他的洛兒竟然在他面前說人倫?!說為妻之道?!竟然跟自己說為妻之道!他的洛兒可知,自己才是她正正經經的夫君,才是她兩世都逃不開的歸宿,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護著另外一個男人,竟然不忍與另外一個男人別離,竟然跟自己說要照顧另外一個男人!

滄月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洛兒?孤到不知,何為人倫?這天地君親師,第三位排行的是君,而你是孤的臣子,身為臣子的你竟然在君面前替人倫為大?!」

滄月重重的咳了幾下「咳咳咳,洛兒,你可知即使是公主,公主面前也是天地君親師,也是君未上駙馬為下?難道洛兒竟然高貴國公主不成?」

滄月是氣糊涂了,直接出口羞辱蘇洛冉,話一出口,滄月便後悔不已,怕是洛兒心中便計較起來了,也恨起自己來了。但是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便是一口唾沫一口釘,板上釘釘無法更改了,便只能靜待洛兒的還擊了。

蘇洛冉心中有了些許的起伏,這滄月竟然如此生氣到在自己面前提起天地君親師來,自己若還擊,只怕會讓悠揚日後更加舉步維艱;可若自己不還擊,只怕會讓滄月蹬鼻子上臉,越演越烈。

蘇洛冉思考了片刻,打算學一學滄月的作風,直接禍水東引,既然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就讓自己的男人來幫自己出人頭地吧。

蘇洛冉盈盈一拜「滄月國主所言不假,作為臣子的確該如國主所言。但是洛兒沒有記錯的話,洛冉只是應國主相邀而來的座上貴賓而非國主的坐下之臣。洛冉至今的身份仍舊是天元九王爺玉王炘炎的正妃蘇氏,國主這先君後夫之言是無法落實在洛冉的身上。不過洛冉一向是個知進退的,既然國主如此暗示,那洛冉只是個婦人,還需等的我家夫婿醒來問問他的意見才是。畢竟對滄浪國而言,我們夫婦尚屬外人。」

滄月垂下眉眼,洛兒還是怒了,但是也禍水東引的好,又把話題回到炘炎的身上,也罷,這本就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本就不該讓洛兒來煩惱此事。

滄月看向墨易「這氣血兩虧的人,可否能即刻醒來?你可有法子?」

墨易從腰帶垂下的錦囊里取出一顆丹藥「回主子,這顆丹藥是滄浪國太醫院提點親自配置的,可回血吊氣。」

滄月指向炘炎「給他服下。」

墨易領命,幾個移步來到炘炎面前,本想喂炘炎服下,被清風阻擋「清風的主子爺,清風自己會服侍。既然王妃也希望主子爺清醒,那清風不需滄浪丹藥也可。」說罷快速給炘炎喂下天元的藥丸,幾個大穴重重敲打幾下,炘炎咳嗽著醒來。

只見炘炎兩眼迷茫,似是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看見蘇洛冉關切的看向自己,本想努力的露出笑容,但是目光觸及到滄月的臉時,笑容立刻僵住,腦海懷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立刻黑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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