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炎轉身瀟灑的走出大殿,炘允眯著眼去問向旁邊的兄長「哥,小九這是怎麼了,竟然臉上一點脾氣也沒用。」
炘辰看向炘卓「怎麼,你唯一的親弟弟如此受辱,你心疼了嗎?」。
炘卓面無表情的臉上僅僅是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
炘允不滿自己的哥哥搭理老四,加大聲音「哥,你怎麼不回答我呢?」
炘辰揚了揚眉「回答你什麼?」
炘允努了努臉「小九為何不生氣?」
炘辰嘴角微扯,陰險的臉上露出虛假的笑意「生氣如何?老六老七不也生氣?結果呢?刀下亡魂罷了。」
炘允點了點頭,看著冷面冷心的炘卓,撇了撇嘴「老四,也沒見過你這麼心狠毒辣的,竟然眼看著親弟弟受辱而不怒。」
炘卓眼光迸出恨意「我恨不得他死。」
炘允咋了咂舌「你也是個好樣的,哼。」炘允懶得理炘卓和炘辰二人,打算轉身回府,只是轉身間听到炘辰開口詢問。
炘辰模了模自己的袖口問道「听說遲素閣最近新來了一位國色天香的佳人,並被你邀請到了府上?」
炘允轉過頭來看向炘辰「二哥何意?莫不是對那小娘子動了心思吧?」
炘辰負手帶頭走在前頭「三弟,這女子初來京城就能攪得京城一潭汪水,你不覺得這水來的有點深有點怪嗎?」。
炘允跟在炘辰後邊,振振有詞道「二哥覺得這小娘子是小九或是老大那廢物派來的不成?」
炘辰呵呵一笑,並不回答,反而問向炘卓「阿卓,你覺得呢?」
炘卓抱著懷里的玉笛,沉靜的臉上露出殺氣「妖女即禍。」
炘辰模了模鼻梁,笑道「老三,你該學學阿卓的定力和眼力。」
炘允對自己的親哥哥只贊揚老四,有些不爽「哥,你沒見過那女子怎知那女子是個妖的?」
炘辰站住轉向炘允「老三,傳聞這遲素閣的秀英,媚如春水,艷若牡丹,嬌似白芷,女敕恰蔥脂,膚滑同水,眸亮勝星,香漫一室,亙久不衰,可是?」
炘允呆呆的點頭「哥,你沒見過怎知秀英如此相信?」
炘辰看了看炘允,皺著眉頭「世間女子,誰能美的一笑傾人國,再笑傾人城的?除了小九那番姿容,有誰勝過?世間女子又有誰體香稟異,異香不減的,不是妖是什麼?」
炘允有些不快「哥,你沒見過秀英,不知道她的為人,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真的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
炘辰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負手向前走去。
炘允在後方一直蹦著喊「哥,你要信我,真的,秀英不是你想的這樣。」
炘允喊了一路,發現二哥真的不搭理自己,小跑幾步攔住炘辰的去路「哥,既然你這般誤會秀英,不如三弟我讓你見她一見,可好?」
炘辰嘲弄的撇了下嘴唇「怎的,一個小小的遲素閣頭牌就讓你這般的丟魂失魄?竟讓你堂堂皇家王子給她做說客,這女子,本王倒真是要見上一見。」
炘允忙不迭失的點頭「哥,只要你見了秀英,我保證你會改變自己的看法,她真的跟天下的女子不一樣,是少有的奇女子,真的。」
炘辰搖了搖頭,嗤笑的看向炘卓「阿卓,老三這是愛上那個秀英了嗎?」。
炘卓皺了皺眉「妖女禍水,再媚何用?媚上的貨兒。」
炘辰撲哧一笑「阿卓,你就是這般嘴毒的,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
炘允一听自己的心上人被這般糟踐,脾氣蹭一下就上來了「我的秀英媚上,那也是女子之媚,那也是我男子之幸。你炘卓媚上,也不嫌他人作嘔。哼!」
炘卓眼中殺氣蹭一下躍起,一個轉身,鎖住炘允的喉嚨「想死?」
炘辰挑了下眉「阿卓,你想教訓老三嗎?」。
炘卓看著炘辰的眼楮,迸射出怒意「他羞辱你我。」
炘辰點點頭,走上前去一巴掌甩在炘允臉上「在阿卓面前也敢胡言亂語,當真不怕身首異處嗎?」。
炘允想起炘卓殺人的狠勁和幫助自己二哥掃除異己的非人手段,打了個哆嗦,立刻想起來,有些感激的看向二哥「二哥說的既是,我這是糊涂了,老四莫氣。」
炘卓看著炘允一副哈腰道歉的樣子,嫌惡的後退幾步「無恥。」
炘允臉黑了黑,但是想起炘卓的冷酷和陰狠,隨機收住了嘴。
炘辰點點頭「阿卓,今晚來我府上吧,這窗燭沒人修剪了。」
炘卓哼了一聲「恩。」
炘允快走幾步,頭也不回的逃離。
炘辰看向逃跑的炘允,嘴角揚起笑意「阿卓,我這個三弟竟如此怕你。」
炘卓看向炘辰「你怕我嗎?」。
炘辰拉起炘卓的手「你是我的阿卓,為何怕你?」
炘卓靦腆一笑「恩。」
且說那炘炎獨自一人走回玉寧宮,清影此時一休息妥當,看著自己主子回來,立刻翻身下床,關切的問道「主子,可是英王、景王、凌王給您氣受了?」
炘炎話也不說,端起茶杯喝了下去。清影見炘炎不答話,心知當時猜中了。隨機寬慰自己主子「主子,追隨您的一生不變,效忠您的一輩子不改,這不同心的,只怕也求不來。」
炘炎喝茶的動作一頓「是啊,那我還奢求什麼?」
清影心中一頓「主子,莫要難過。」
炘炎繼續喝茶「罷了,這都是惱人的事兒。你可休息好了?」
清影點點頭「回主子,清影體力已完全恢復。」
炘炎放下茶杯「你我各自沐浴更衣,隨本王去一趟太子府。」
清影疑惑的問道「為何不是去見太子而是去太子府?」
炘炎抬頭「那大理寺,如今的我可能進?」
清影知道自己失言,立刻低下頭「清影愚笨。」
炘炎一抬手「無妨,我也想知道月華大嫂如今有何想法。」
一陣沐浴更衣後,炘炎帶著清影走向太子府。東宮之內,李月華極盡招待,炘炎雖然心中明白,卻也只受著並不曾多話,只待李月華自己訴說。
李月華見小叔子來只是說著官話並無太多意思,心知小叔子是想自己開口來說,便笑開「小九來嫂子這里,嫂子心是高興的,只是這夫君不在身側,很是惆悵,哎,不知小九去外邊幫嫂子打探打探可成?」
炘炎喝酒的動作一停「嫂子,你這是說哪里話,這大哥有事,小弟怎麼可能推月兌遠離,定當盡全力才成。」
李月華很開心的笑起來「小九這般說,嫂子我也安心了。」
炘炎笑起來「嫂子這般說,莫不是這太子東宮竟然無人來此?」
李月華深嘆一口氣「小九也知道,這皇家啊,歷來都是踩低就高的。你大哥自從被請入大理寺後,這太子東宮就門可羅雀了。」
炘炎怒道「這幫只知道迎勢而動的勢力眼,這不是東西。」
李月華笑起來「小九有這份心,嫂子我就開心了。」
炘炎搖了搖頭「大哥與我都是母後的兒子,這大哥出事,做小弟的怎麼可以不來?」
「是啊,都是母後養大的兒子,大哥出事,做弟弟的怎麼可能不來?」炘烙踏著穩健的步子,慢慢走來。
李月華見賢王炘烙走來,雙眸越加明亮「八弟,怎麼來得如此之巧?」
炘烙笑道「這不是听說小九回來了,本想去玉王府,沒想到小九直奔大哥的東宮而來,我這不是來看看小九順道看看嫂子你嗎?」。
李月華沒好氣的說「怎麼只為了看小九而不是看嫂子了?」
炘烙搖頭「嫂子說哪里話,大哥如今去了大理寺,這外面的弟弟能為他周旋著想的只剩下我和炘炎了,我不來找小九找誰?」
炘炎笑起「八哥還漏了母後,母後豈能讓大哥平白進入大理寺?」
炘烙點頭「可不是,母後貴為一國之母,豈能讓自己的親生兒子身陷囹圄而不救助?」
李月華一听,趕緊喚來婢女添置酒菜,親自為炘烙倒酒「八弟,你可見過母後了?」
炘烙笑起來「自然是從母後那里過來,母後也在後宮幫大哥想著辦法,哎,也怪大哥一時大意,竟然著了老二那奸佞的道兒。」
李月華愁眉苦臉的說道「你們大哥自小直爽慣了,哪曾想會被老二下了這ど蛾子,哎。」
炘炎軟言安慰「大嫂莫要傷懷,有我和八哥在,自然是會為大哥好好走動走動,說道說道,實在不行,小九我去父皇那里鳴冤去。」
李月華深嘆一口氣「小九,你大哥這事兒只怕沒那麼容易。」
炘炎抬起頭「哦?大嫂這是何意?」
李月華深深一嘆「小九,你方才回來有所不知。你大哥之所以會進大理寺,還不是因為你大哥為了給母後盡孝,受了這下邊的蒙騙,導致自己孤傲自持,著了老二的道。」
炘炎有些不明的看向炘烙「八哥,究竟是何事?」
炘烙扯了扯嘴角「老大受賄也就罷了,在自己幕府內建造私庫,截財藏髒。」
炘炎皺眉看向李月華「大嫂,大哥怎麼可以這般糊涂?竟敢私藏進貢貢品?」
李月華深深嘆氣「我也勸過,利不可貪,可是你大哥,哎。」
炘炎看向炘烙「八哥,這是棘手了。」
炘烙點點頭「可不是,母後都急的好幾也不睡了。」
炘炎很是心疼的看著炘烙「母後當真失眠了嗎?」。
炘烙點頭「可不是。」
炘炎難掩心疼的說道「明日我要進宮再看看母後。」
李月華看向炘炎又看向炘烙「明日兩位弟弟要多多費心了。」
炘炎和炘烙對視一眼,點頭「嫂子莫急,我們定當極盡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