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兩次140章的問題小白也是很抱歉的,上傳第一次的時候系統說操作錯誤,第二次才上傳成功,誰知道……粗事兒了。那個……小白先去和編大討論下這個問題,退不了的話就再上一章,第二個140章不會讓大家白花錢的!
********************************************
京師中成了什麼樣,遠在李家村的蝶熙是不知道了,現在的她似乎也並不想知道。
這不是她想的,就連小若這個局外人都看在了眼里,「主子,您都看了一天的書了,喝口茶歇歇吧。」
小若說著,替她斟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蝶熙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神色盡是敬意,探手覆上茶杯,卻沒有端起來。
小若眼神中閃過一絲怯意,低聲訥訥的問道︰「主子覺得不好?」
「小若。」蝶熙的臉色平和,聲音糯糯,「你不必這樣對我。」
小若有些受寵若驚的抬頭看向她去,像是受了鼓舞一般說話的聲音也硬氣了一些,「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蝶熙卻搖了搖頭,「不是的,你不應該,刻意了,就是著相了。」
小若不解的歪了歪脖子,「主子,什麼是著相?」
「著相,就是潛心于本,卻失了心。」蝶熙淺淺的笑了笑,執起了茶杯品了一口。「你這麼做是輕賤了自己,又抬高了自己。」
小若惶惶,連連搖頭認錯,「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我說你著相,是因為你想了太多。你能來我身邊,是殿下早就刻意安排了的。」她微微皺眉放下了茶杯去,轉首看向窗外,「殿下是知道我的性子,猜到了事態如果發展了。我定會要保了淨琦。所以你來了我的身邊。」
窗外的風吹在臉上竟有著一絲暖意,拂過臉頰惹得眼眶都有些癢癢的,她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所以。來我身邊。你被蒙了心。是著相了。」
「那……奴婢……」小若有些無措,羞紅的臉微微低了下去。
「你是奴婢,所以盡本分就夠了。」她說著。將面前的茶水朝小若推了推,「這茶水又是怎麼回事?」
「是殿下特地留著的,說是您愛飲凍頂烏龍,還特地讓奴婢學了泡制的方法。」
蝶熙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只是這次之後別再費這功夫。」
見著蝶熙又將茶杯拿回去了一些,小若像是听懂了些,又像是雲里霧里一般,「那主子以後都要喝什麼?」
「山澗清溪,取之煮沸微涼,飲之,甚好。」她朝小若笑了笑,「喝水,是用來解渴,不管是多名貴的茶水,都避不了了苦澀。既然是解渴,又何必自討苦吃。」
小若哧哧的掩嘴笑了笑,福了福身子,「奴婢記下了。」
蝶熙不再多言,手指拂過空的筆記,淡淡的詢問,「飛塵在嗎?」。
「飛塵大人在外頭呢,奴婢這就去傳他。」
蝶熙稱好,小若立即就往屋外去,她卻沒有再去看書,只是手指無意的劃過書本,臉上多了一絲悵然。
自己又何嘗不是著相了。
她伸手重新抬起那杯烏龍茶來,沿著杯口慢慢的摩挲著,一口喝了下去。
這一杯喝了,白少熙會高興的吧。
門口很快傳來了人聲,敲門聲鏗鏘有力,是飛塵的手勁,蝶熙說進,門扉吱呀一聲被推開,飛塵先行一步跨進屋里,身後跟著矮上一截的小若。
蝶熙在兩人身上看了個來回,這才對小若說︰「我有話和飛塵說,你先退下吧。」
小若朝二人福身施禮,帶上門退了出去。
飛塵眼珠微轉,心中起了疑,不是說自己不是睿王妃了嗎?可為什麼用的是退下,而不是出去呢?
蝶熙面色依舊,嘴角看著卻像是微微的翹起,留下一絲蔑笑,「察言觀色是好,可要做到不露聲色卻不易,做不到,露了心神,再通透都是枉然。」
飛塵心里一驚,立即要拜下,卻被蝶熙抬了抬手制止了,她卻不說話,還是這樣靜靜的看著飛塵。
「屬下失禮了,還望主子恕罪。」
「你自稱屬下,又是誰的屬下?」蝶熙無意的慢慢合上書,轉過身子正對上飛塵。
「是……」
飛塵未言,蝶熙卻硬生生的打斷了他,「是我的。」
見著飛塵錯愕的神情,她的嘴角翹起了更深的笑意,「因為之前是你的錯,讓我被人劫走了去,才鬧出了這麼場風波,你心中過不了這道坎。這里本不該是你來,在殿下心里你也失了分量,可因為過不了,所以你要來,所以現在你是我的屬下,不是殿下的。」
這是什麼話?
飛塵有些惱怒,又有些羞憤難當。自己連空的一招都沒接下就敗了徹底,之後的確也是出了很多的事情,可這麼多的事情卻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可是……她說的沒錯,自己過不了自己這道坎,這里本也的確不是安排了自己,是自己爭取來的。可就算是自己爭取來的,又怎麼成了她的屬下?
「不想認?那你回去吧。」蝶熙的心平靜的很,因為平靜了下來,所以才看的透人心,就像自己曾經那樣,一直很通透,也應該很通透。
飛塵聞言,立即跪下請罪,「屬下不敢!」
「這里不是京師,這個院子也不是睿王府,你不願意,大可以回去。李家村本就沒人知道,暗地里衛戍的人也已經足夠,這道屏障我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這份安全不是因為你,是因為別人,所以你是多余的。」
蝶熙已經重新打開了筆記,小谷城後十多年,空的筆記里多了很多雜陳晦澀的內容,自己竟然看了幾個時辰,還翻不過一頁去。
飛塵跪在地上,只覺得膝頭傳來的一陣陣寒意傳進了心里。
她變了,不再是丞相府里被驕縱著的小小姐,也不再是睿王府里被寵著膩著的睿王妃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她徹底的變了,可這又是為什麼?
她說的這番話,若是從前,她斷然是不會這麼說的。她竟然知道這里暗地里還安排了衛戍的人,這絕不會是睿王殿下告訴她的,她知道,卻刻意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說。這里守衛的人足夠,不多自己一個,所以自己是多余的,可是睿王殿下卻明里頭安排了自己一個,因為自己是她的屬下,她一個人的屬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