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自來也,學渣就算再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的。」
看著氣喘呼呼的自來也,綱手出聲勸道。
近一個月的時間里,自來也的努力綱手和大蛇丸都看在眼里,說是起早貪黑也毫不為過,每天都修煉到筋疲力盡,甚至結束修煉後直接倒下就睡,在無論如何都叫不醒的情況下,好幾次都是讓大蛇丸背回家的。
在落日的余暉中,大蛇丸背負留著口水的自來也回家,那畫面綱手實在是不忍直視。
總而言之,綱手覺得自來也的努力事跡都足夠寫成一部《毅力忍傳》了,只是結局不知道會不會是以失敗收尾,如果是,那綱手賭自來也的生父姓虛淵。
「怎麼可能,我一定要練成影分身之術!」
自來也不滿地嘟囔著,一副不服輸的樣子;事實上自來也早就渴望學習上忍級別的忍術了,+.++因為據他所知,綱手和大蛇丸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掌握了上忍級別的忍術,一直追趕著兩人的自來也自然是不甘心被拋下的。
如此想著,自來也食指和中指並攏,雙手交叉十字,結出了壬印。
體內所剩無多的查克拉再次調動了起來。
「影分身之術!」
體內查克拉被抽走的感覺再次出現,自來也只听到身邊響起『 』的一聲,一團白霧再次出現,然後下一刻,又是一個不成形的影分身從中摔了下來,接著又化作煙霧消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次失敗的自來也頹然倒地,閉上眼楮不想再動了。
看著這一幕的綱手有點無語,盡管如今的自來也不過十歲,但此時卻給綱手一股人到中年的慘淡磨損感。
說來也是,自來也不但是個孤兒,還因為劇情需要而自幼遭到其他孩子欺負,如今好不容易成為了下忍……再看看其他人,指導上忍已經成為了第三代火影,而作為同伴的大蛇丸又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綱手更是開掛走向人生巔峰……
綱手覺得自來也要是生在別的世界,肯定能拿到勇氣徽章,要不然早特麼活不下去了。
這時,綱手已經來到了自來也的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來也。
而自來也則若有所覺地睜開眼來,卻由于逆光的關系看不大清楚綱手的表情。
「哼,要是想說什麼冷嘲熱諷的話就不必了,我是不會放棄的!」
倒在地上的自來也也不起來,只是倔強地將頭別到一邊去。
「自來也,如果一個人無論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結果,那種情況下,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努力的方向錯了!」
沒有預想中的落井下石,綱手的聲音很平穩,也很有說服力,這讓自來也稍微有點意外;萬萬沒想到綱手這個暴力女也有關心別人的一面,感覺意外的還不錯。
這時,綱手的聲音繼續傳來。
「跟你說個我以前的事情吧。」綱手說得很慢,像是正在將回憶細細地編織成語言一樣,「我小時候,嗯,更小的時候,在學習方面無論如何都比不上那些天才,無論付出怎樣的努力最終也不過是徒勞……」
自來也更驚訝了,以忍術制霸全校的方式畢業的綱手竟然也有比不上別人的時候!
該不會是學插花吧?
然而自來也的驚訝卻沒被綱手注意到,現在的綱手只是在緬懷過去罷了,依然自顧自地將埋藏在心底的故事說下去,「我也曾經無比的痛苦,最後更是因為殘酷的現實而墮入無邊的黑暗,想掙扎卻無法自拔……」
靜靜地听著綱手訴說,自來也沒有說話;沒想到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綱手也有過那樣過去,看來的確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豪門中也是有著尋常人無法理解的齷齪。對此自來也多少有點同感,當初的自己不正是如同置身于黑暗當中麼,直到遇到了綱手。
自來也永遠都無法忘記自己和綱手相遇的那一天;綱手就仿佛一道光,將籠罩著自己的黑暗驅散,並微笑著向自己伸出了手,稚女敕的聲音打破了無邊的寂靜。
『我看你很有天賦,不如跟我學做火影吧!』
那一刻,自來也只覺得整個黑白的世界都被染成了彩色。
大概,那就是所謂的救贖吧?
「直到我遇到了……」
綱手的話截然而止。
「遇到了什麼?」自來也好奇地追問道。
「唔……總而言之我成為了最強王者。」綱手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說太多,于是繼續對自來也進行『綱手式』的說教,「所以啊,自來也,我跟你說,像你現在這樣無論如何都學不會的話,就應該另闢蹊徑,吊死在一棵樹上不叫努力,那叫愚蠢。」
「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綱手的話令自來也想起了以前的記憶,但卻仿佛起了反效果,讓自來也更加堅定了起來,並且理直氣壯地反駁道︰「你見過連B級忍術都學不會的火影嗎?」。
聞言,綱手頓時語塞,看著自來也那張欠揍的臉,真想仁慈地一腳踩下去結束自來也那可悲的人生,一了百了,省得繼續留在這個世界受罪。
然而綱手最終都沒有踩下去,而且掏出了一卷卷軸,扔在了自來也的身上。
「我覺得這個忍術或許比較適合你也說不定。」
說罷,綱手不再理會自來也,自顧自地走到一棵樹下懶洋洋地坐下;她不是自來也,在明知任務將要失敗的情況下,綱手放棄了徒勞的掙扎,決定讓自己好好休息上幾天,等候下個月的任務。
「這是通靈之術?!」
這時,自來也驚訝的聲音才傳來。
然而綱手卻沒有搭理自來也,而是閉上眼楮準備補個覺;近來實在是太忙了,又要修煉通靈之術又要組建妖精的尾巴……好像是這個名字來著,總之實在是太忙了,都沒能好好休息一下。
自來也扭頭看向綱手,卻見背靠大樹的綱手頭一歪,閉著眼楮沒理會自己。
其實這段時間綱手也比平時努力許多了,這一點遲鈍如自來也都能看得出,只是通靈之術卻好像跟綱手有仇一樣,以綱手這種上課調戲同桌都能學會C級忍術的天才竟然也會毫無進展,想來學習難度真的不低。
如此想著,自來也便繼續看那卷通靈之術去了;其實他心底也沒多大信心,畢竟是綱手練習了一個月依然無果的忍術,自己想要練成恐怕更加困難吧?
事實上,綱手送給自來也的通靈之術並非普通的通靈之術,而是綱手根據自己腦海中任務第二階段的通靈之術資料撰寫下來的,系統加料版的通靈之術。而之所以想將這招通靈之術交給自來也,完全是因為綱手隱約記得,『原著』中的自來也後來之所以會變強,似乎跟通靈之術有著莫大的關系。
這時,綱手微微睜開了眼楮,看了一眼認真專研著通靈之術卷軸的自來也。
「真是殘忍呢,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是的,綱手之所以突然想到要幫自來也一把,純屬是因為在自來也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只是曾經的自己歲月蹉跎,覺悟後無論怎麼努力終究還是以失敗告終,所以才更希望自來也能迎來期望中的結局,算是當作自己的夢的延續。
不然綱手才懶得做撰寫卷軸這種無聊的事情。
如此想著,綱手帶著淡淡的笑,緩緩閉上了眼楮,漸漸地陷入了夢鄉。
風很輕,隨之搖曳的枝葉發出婆娑的聲音,幾縷陽光滲透茂盛的樹木照射下來,在草地上映射出斑駁的剪影;眼前的綱手,以一個少女的姿態沉睡了過去……
夢的延續,大概已經看到了吧?
是的,綱手做了個夢;自己為了得到永生而跟著大蛇丸背叛了木葉,經歷了許多波折之後和大蛇丸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育有一子,名為三月。
順帶一提,大蛇丸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