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不認識叫上水流蜂梢綾的岩忍少女,最起碼她認為在中忍考試之前自己是不認識蜂梢綾的;不過上水流一族綱手倒是有听說過,畢竟那是戰國至今的豪門望族。
當然,自從一國一村制出現之後,各大豪門望族似乎都因此而有所沒落,岩忍村建立之初號稱土之國第一大族的上水流一族如今也不過是跟木葉的油女一族齊名而已。
當然,對比起已經沒落得差不多的旗木一族和千手一族而言,上水流一族算是保持得不錯了,盡管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同樣是損失慘重,但仍然保持著再次問鼎土之國第一大族的可能性,而像宇智波和日向這種一直保持著大族地位的實數罕見。
事實上,對于宗族而言,崛起和沒落在很多時候往往不過是一個契機的問題。
「所以說我到底為什麼要監視你啊?」
綱手自問自己還算是個公平的人,嗯,最起碼對于比自己弱的人還是十分公平的。至于強者,綱手一直覺得強者是不需要公平的,因為強者本身的強大就是對所有人最大的不公——從本質上而言,這跟仇富是同一個性質的。
因此,綱手無需監視蜂梢綾,也沒興趣去監視一個小女孩。
倒是二哈;綱手覺得二哈肯定是看上了蜂梢綾或那個堅強的男人,不然為什麼會跑到這里來監視別人?而且看起來還不是一次兩次了,事出其反必有妖,盡管跟二哈相處的日子不長,但綱手驚訝地發現二哈在某方面跟自己一模一樣,那就是做事相當的有目的,絕對不會漫無目的地閑逛。
再想想家里的小侍女,綱手真的很擔心二哈會對異族出手,最終演變成yin獸。
且不說綱手是怎麼看二哈的,蜂梢綾在听到綱手的話之後,頓時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上水流一族的小公主,但這里是木葉,不是岩忍村,容不得你亂來。」
綱手毫不留情地打擊了蜂梢綾;她覺得蜂梢綾有一種『非得要讓別人順從自己』的公主病。而綱手這段時間以來可是為了完成任務而降低自己的智商跟一群小屁孩玩耍,現在實在是沒興趣再跟其他村的小屁孩較勁了。
「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
「你竟然不記得我?」
蜂梢綾打斷了綱手的說話,質問的聲音高得有點刺耳,那眼神仿佛能將人螫傷。
「……」
由于被旗木佐雲嘮叨了十五天,下意識地想教育一下蜂梢綾的綱手頓時沉默了;她覺得蜂梢綾把話說得就好像兩人在很早以前就認識一樣,但是綱手的確不記得自己有認識一個叫蜂梢綾的女孩。
但看著蜂梢綾那副仿佛在剛剛得知自己被拋棄了的表情,綱手就有點猶豫不定;綱手當然是知道自己的記性其實不怎麼樣,特別是對于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覺睡醒就已經拋到腦後了。
「不好意思,我的確不認識你。」既然已經不記得了,綱手自然也就當作從來沒認識過了。
「你竟然!」
蜂梢綾緊緊地握住拳頭,牙關緊咬,眼楮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無神,與此同時,一柄泛著淡淡金色光澤的苦無出現在手中,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
「螫殺你……」
「蜂梢綾!」
一個聲音突然從綱手的身後響起,蜂梢綾就仿佛瞬間清醒了過來一樣,楞了一下,隨後眼神復雜地看著綱手。
而綱手顯然也是被身後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回過頭去,一名扎著單馬尾的少女從一顆大樹後面走了出來,用責怪的的表情瞪著蜂梢綾。
竟然沒發現有人在自己的身後!
這著實把綱手嚇了一跳;這次綱手也不得不承認,自從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後,自己真的松懈了許多——但知道歸知道,如果要再次繃緊神經,綱手只能表示『臣妾辦不到』了;與別人度過危機後更加奮發圖強不用,綱手覺得自己度過第一次忍界大戰後,反而是更加消極了。
「不好意思,我的隊友給你添麻煩了。」抱著狗崽子的由香里笑著說道,「還不快點將人家的狗還回去。」
聞言,綱手更加驚訝了,看來這個少女暗藏在一旁已經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最起碼她已經目睹了整件事情,甚至是一路跟隨著自己來到這里的——而自己卻毫無知覺。
這時,蜂梢綾冷哼一聲,收起了苦無的同時,將手里提著的二哈扔向綱手。
綱手機智地往側邊挪移了一步,讓二哈跟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這次給我听好了!我叫蜂梢綾,上水流一族族長的次女。」蜂梢綾緊緊地抿著嘴唇,目光凜冽,「將會在第三場考試當中讓你用身體永遠地記住我的一切。」
說罷,蜂梢綾轉身離去,仿佛帶著決絕的覺悟,頭也不回。
「……」
看著蜂梢綾離去的背影,綱手不禁有點無語;她真的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過這麼中二的人。
旋即,綱手又將目光落到由香里的身上,說道,「不管如何,總之謝謝你替我解圍。」
這個倒是綱手的真心話,老實說這段時間綱手實在是太忙了,顯示修煉通靈之術,然後又是跟一群小屁孩玩正義使者拯救世界,接著就是中忍考試了,最後又是旗木佐雲的秘密修煉……今天難得休息一樣,綱手對打打殺殺這種事情完全提不起勁。
「舉手之勞而已,畢竟我們是同類人。」
說著,由香里也緊隨著蜂梢綾離開了,留下被兩人搞懵了的綱手。
「我跟她有什麼相同之處嗎?」。
綱手望向才緩過氣來從地上爬起來的二哈。
「都養著一條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