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了負責交接的人後,由香里又一次確認綱手的確已經不在附近,甚至徹底地將蜂梢綾檢查了一遍,確認蜂梢綾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都不可能存在著東西後,才在蜂梢綾惱羞成怒的叫罵聲下,順著河流下游的方向一路尋找下去。
不久後,便在一處河流的邊上發現了綱手留下的血跡。
「沒有逃跑的打算麼?」
由香里蹲子,用手指沾了點尚未凝固的血液,不禁皺起了眉頭。
按照此前的猜測,綱手應該是抱著逃跑的打算才對,畢竟這片森林也就這樣,並不存在什麼特別有利的地形之類的,也沒听說過綱手會使用什麼醫療忍術,因此基本可以排除『先逃跑爭取時間』這種可能性。
可是如果真的打算逃跑的話,無論怎麼想都不至于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吧?
說到底綱手也是一名][].[].[]忍者吧?
抑或說是陷進?
順著血液留下的痕跡看去,由香里一時間不禁有點猶豫了。
然而這份猶豫僅僅是持續了片刻,實在是微型卷軸技術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那可是足以改變戰爭模式的技術,雖然不知道木葉會不會普及,但這種東西,沒有哪個村子原因看到只有木葉擁有這種局面出現。
只要得到了這項技術,自己就能擁有足夠的籌碼跟土影大人談判,再加上自己的實力,名利和地位不過是觸手可及的東西,而這項足以改變自己人生的技術,現在就掌握在一名才十歲的小女孩手里。
眼里再也找不到一絲遲疑,由香里順著血液流下的痕跡走去。
痕跡一直沒有遠離過河流,而是一直順著河流下去,而且一路走來,河流就越發的寬闊,視野就越發廣闊,最後由香里在一片淺灘停住了腳步。
她看到了,淺灘中的一塊岩石上,一個長著一對狗耳朵的黑發少女正端坐其上,身上穿著一身巫女服,就那樣靜靜地閉目養神,背後初升的陽光就仿佛為其鍍上一層光圈一樣,顯得十分的恬靜,像是一副畫一樣。
只是,頭頂上禿了一塊讓人覺得很惡心。
少女似乎也察覺到了由香里的到來,腦袋上的耳朵動了一下,然後才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喲,我等你很久了。」
響起的聲音有點奇特,就仿佛是由兩個聲音疊加而成。
聞言,由香里微微眯起了眼楮,謹慎地後退了半步;就只從容貌上來判斷的話,眼前的無疑就是她所認識的那名綱手,但是那黑色的長發卻是完全不像,更別說頭頂上,在那兩只毛茸茸的耳朵之間,還整整齊齊地禿了一塊,就像是傳說中的……河童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偽裝?
但有這種必要嗎?
由香里一時之間捉模不透。
「綱手?」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綱手笑了笑,然後又模了模自己和黑發,說道,「不就是換了一下發色麼?我祖父明明也是這種發色啊,不至于認不出來吧?」
祖父?
綱手的祖父無疑就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那個威震忍界的男人;而一提到千手柱間,由香里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可怕的木遁,距離那個只屬于兩個男人的時代,過去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足以讓如今忍界的人記住那兩個名字。
由香里顯然也不例外。
木遁究竟有多厲害,由香里並沒有過直觀的感覺,只是從小以來就一直听別人說木遁和寫輪眼究竟有多厲害多厲害的,听到耳朵都起繭了,為此之前還跑了一趟傳說中的終結谷,然後徹底被那地形都被徹底改變了的景象驚呆了。
從前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為什麼兩個人可以改變世界格局』這種問題,在那一瞬間徹底明了,再無絲毫疑問;而且還因此而稍微有點埋怨忍界為什麼沒有再次出現那種可怕的人物。
如果那種可怕的人物還活著的話,忍界大戰就不會輕易爆發;如果二代目土影沒有戰死在戰場上,三代目土影就不會那麼快出現;如果沒有如何,一切都將會變得跟現在不一樣……
「可惜沒有如何啊!」
「嗯?你難道也察覺到現在的我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麼?」坐在岩石上的綱手問道。
「有什麼不一樣嗎?」。
「有,現在的我已經變得更強了!」
綱手猛地從岩石上站了起來,往下跳下去。
「啪嗒。」
摔了個狗啃泥。
「你這二哈,配合我啊!」綱手憤怒地罵道。
『可是又漲又松還受傷的身體真的很難受啊……』
二哈以只有綱手能夠听得到的聲音委屈地抱怨道;要知道跟綱手合體之後,它可是成功了絕大部分來自身體的負面影響,其中也包括了綱手之前所受的傷害;說到底綱手也只不過是因為不太能感覺到痛楚,所以才能在受傷的情況下表現的如此的英勇。
換作平時,不但受傷而且還多少染上了由香里的蝴蝶亂之術的綱手早就已經慫得七七八八了。
看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的綱手,稍微有點愕然的由香里突然就戲謔地笑了,視線落到了綱手的某個部位上,問道︰「雖然听說過犬冢一族有一種混合變身的秘術,但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很好奇,你現在究竟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
綱手無言以對,心知現在炮嘴已經毫無意義,直接開揍吧!
「二哈,要上了!」
『好的大哥,請務必不要扯著……』
二哈的聲音還沒落下,綱手便已經出現在了由香里的身前,追風掣電的速度甚至令人來不及反應過來,掄起拳頭就是一擊王八拳砸向由香里那笑意凝固的臉上。
下一刻,木碎四濺,用作替身的木塊被綱手砸得四分五裂。
「明明我們應該是同類人,應該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弄髒自己的人,陰謀、陽謀、欺騙、利用、不擇手段……應該都是無所不用其極才對,是的,直到剛才為止,我都是這麼認為,所以我搞不懂啊,這次你為什麼會留下來呢?」
由香里的聲音自綱手的身後傳來,慢悠悠地說著,「如果之前就直接逃掉的話,我也不見得能追上你呢,所以說,明明已經選擇了逃跑,最終卻又選擇了留下來,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
綱手笑了。
「因為骯髒的只有你啊!我的已經洗得很干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