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大蛇丸的家中。
室內的擺設依然是簡簡單單、干干淨淨,清新而不落俗套,簡潔而不乏舒適,有著恬淡的氣息。
柔柔的陽光通過明亮的窗口灑進來,就連同所有物件一起都變得慵懶舒適了起來。
自來也毫無形象地坐在地板上,趴在桌面上,擺弄著綱手遺留在這里的小物件,忽然說道。
「我說大蛇丸,以前我就想問了,明明你的家是這種小溫馨的風格,但地下室為什麼就搞成陰陰森森的感覺,看著怪滲人的。」
聞言,大蛇丸把落在照片的目光收了回來,望向自來也,長長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
「自來也,你一定不懂吧。」
「什麼懂不懂的?」
大蛇丸卻沒有回答自來也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的仙人模式修煉成功了嗎?」。
聞言,自來也顯得有點泄氣。
「還沒,這不是老頭子讓我先回來嘛,所以我就把修煉放下了。」
「綱手似乎也讓猿飛老師給召回來了。」
大蛇丸突然說道,「前些日子她過來了一趟。」
「誒,是嗎?」。
自來也愣了一下,「說起來我和綱手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
大蛇丸用長舌舌忝了舌忝嘴唇,沒有說話;自來也在妙木山修煉,綱手常年在外瞎逛,見面的機會的確不多,反倒是他這個經常呆在實驗室的,綱手每次回來都會見上一面,只是次數也不多。
這時,自來也站了起來,顯得有點興奮。
「總之我趁著入黑前去綱手那兒一趟,看看她的胸部是不是又變大了。」
說著,自來也回過頭來,問道,「要一起去嗎?我們也很久沒聚過了吧?」
「不了,我最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還得研究一下。」
大蛇丸再次舌忝了舌忝嘴唇,露出了滲人的笑容。
他把目光落到了相片上;那是年幼時綱手硬扯著自己和自來也拍的,現在回想起來,那時三人總是呆在一起,現在長大了,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忍者,反倒是罕有聚在一起的機會了。
「也行,那以後再找時間三人聚一聚吧,我們三個也很久沒聚在一起了。」
被拒絕了,自來也自然也不強求;他瞄了一眼照片,便離開了大蛇丸家,徑自前往千手族地。
木葉在這十年里,當真是日新月異,走在街道上,到處都是小孩在玩耍;而且由于外來人口的涌進,經濟也變得更加的繁華了起來,娛樂的去處也多了,不復以往的單調。
只是,來到千手族地,依然難免感受到蕭索。
沿途,看到一些屬于千手的宅邸住進了外來者,想來用不了多少年,千手族地就會徹底地消失了吧。
滄海桑田之快,令人不禁唏噓。
自來也很快便來到了綱手的家,開門的是千手繩樹。
一見到繩樹,自來也就露出了高興的笑容,粗暴地將繩樹抱起,憑著身高優勢將繩樹舉高高。
「繩樹,好久不見啊!」
「可惡,放手!」繩樹奮力掙月兌了自來也的魔爪,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服,扶著忍者護額生氣地說道,「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我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忍者了。」
「等你什麼時候能有你大姐那麼強,才跟我說獨當一面吧。」
自來也笑著揉了揉繩樹的頭發,也不管繩樹嚷嚷著『你把我的頭發弄亂了!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徑自走了進去,問道,「對了,綱手在家嗎?」。
「大姐前些日子就離開了。」整理著頭發,繩樹沒好氣地答道。
「嗯?離開了?」
自來也有點愕然;他還以為綱手這次被猿飛日斬召回來,短時間內是不會離開了呢。
想著,自來也又問道︰「你知道她去了哪兒嗎?」。
「不知道,你去問二哈吧。」繩樹有點不想理自來也,但出于隱隱的擔心,他還是決定將事情說了出來,「前些日子它被大姐召喚了一次,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過這朝飲晨露夜舌忝屎的日子,連門都不肯打開,眼看就快要成仙了!」
「……」
自來也一時語塞;他覺得繩樹肯定是被綱手和二哈帶壞了。
『朝飲晨露夜舌忝屎』是什麼鬼?!
雖然在繩樹年幼之時,綱手就已經是常年不在木葉了,但是二哈卻是經常呆在木葉,而且經常作為綱手向家里報平安的中介;可以說,繩樹和二哈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綱手呆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
另外,繩樹會變得視綱手為偶像,跟二哈絕對月兌不了關系,只是作為當事人的綱手並不清楚而已。
不管如何,二哈現在的情況似乎真的有點不妙。
于是,自來也很快地來到了綱手的房間外,敲了敲門。
「二哈。」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片刻,門的另一邊傳來二哈的聲音。
「躺下去是山水。」
「坐起來是菩薩。」
「她的名字?」
「綱手。」
『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了,對完暗號的自來也在繩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下走了進去。
再次看到二哈的時候,自來也才覺得繩樹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
此時的二哈,比起以往那個奔跑在木葉街頭逮母狗的狀態,實在是差太多了;以前的二哈,因為吃得好、住得好、無憂無慮的關系,看起來總是有點胖胖的感覺,還因此而被綱手嫌棄。
但現在,除了那啤酒肚之外,其他的都瘦下來了,那醒目的光頭還在閃閃發亮。
「你這是在搞什麼啊?」
自來也一時之間哭笑不得;眼看認識多年的二哈就要成為一條廢狗,他也終于動容了。
二哈獨酌一杯。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二哈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我只是有點想念我的小夜夜而已。」
說著,二哈將手中的酒杯遞向自來也。
「要喝一杯嗎?」。
聞言,自來也的嘴角扯了一下;看著二哈那毛茸茸的狗嘴,以及杯子里浮著的一根狗毛,他忽然有一種想要刷牙的沖動。
「不了,你自便吧。」
自來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二哈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