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之國戰役,沒用多少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忍界,那如同人間地獄般的滅國屠殺,令整個忍界的人都為之動容,要知道自從忍村創立以後,各大忍村都會有意無意的避開對普通人的殺戮,把戰爭集中在忍村與忍者之間。
尤其是五大國確立之後,其他小國雖說過得瑟瑟發抖,設置要緊抱著大國的大腿才能生存下去,但總歸沒有發生過滅國的事件,因此渦之國的覆滅,當真是舉世震驚,一時之間,無論是參戰國還是中立國,皆對水之國的殘暴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水之國對此卻是不作任何回應,一夜之間封閉全國,誰也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不管水之國給出怎樣的答復,似乎都有什麼溫情脈脈表象被狠狠地撕碎,各國都默默地加強了對大名的保護力度。
盡管在這個忍村勢大的時代,大名更像是一種擺設,但卻也是必不可少的大義。
在以往的戰斗中,在各大忍村初代目刻意的引導下,戰爭有意無意地遠離了普通人,甚至曾一度有過不允許傷害平民的明文要求,因此忍者與普通人的世界,在某段時間里,反倒是變得涇渭分明了起來。
如今霧忍的行為,無疑是打破了這個潛規則,他們需要的不過是渦之國的國土,那些國民在他們眼里不過是礙事的雜草,為了不被擋住視野,自然也是需要清理掉的。
當然,這也和渦之國與渦潮村的構成有關系,渦之國的大名,說白了其實也是渦潮村的遠親,兩者之間和其他國家與忍村的「上下級關系」完全不一樣,霧忍即便毀滅了渦潮村,渦之國的大名也會因此而成為潛在的威脅。
就好比如木葉和火之國的關系,即便木葉在某一天被覆滅了,說不定還是會有其他忍村與火之國大名立下契約,木葉不復存在,但火之國卻不見得會滅亡。
不過不管其中有多少緣由,渦之國的滅亡卻是明擺著的事情,渦之國大名一家十數口,被悉數屠盡,手段殘忍至極,各國大名,尤其是參戰國的大名,一時之間人人自危,紛紛要求各忍村加派更加強大的守護忍者。
亂七八糟的事情,頓時令各大忍村的首領頭疼不已。
這事兒可是又牽扯到大名和忍村之間的權力之爭,誰都不敢忽視,一時頭大如斗。
除此之外,三代目水影身死渦之國的事情也是傳遍了忍界。
尤其是傳聞血手人屠綱手姬也參與了擊殺三代目水影的戰斗。
一時之間,綱手再一次成為輿論的中心,甚至遭到一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譴責。
綱手姬兩年前制造的草之國慘案,可是歷歷在目,更是被傳為了無數個版本,甚至有人說岩忍軍團總隊長白土其實已經拱手而降,卻是遭到了綱手姬的屠殺。
總而言之,當初綱手姬與岩忍軍團交戰的那片土地,然而是寸草不生的廢土,近萬的忍者死在了那里,其中有近十名上忍,中忍上千,下忍不計其數,好像遭到了近萬冤魂的詛咒般,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證明,只要靠近那里,就會遭到詛咒,痛苦地變成可怕的怪物,然後淒慘地死去。
這一次,雖說據聞是三人聯手殺死了三代目水影,但卻是有更多人暗自猜測是不是綱手姬單獨殺死了三代目忍者,一時之間,整個忍界都在猜測綱手姬的實力;要知道,三代目水影雖然是三代目,但是較之其余四位三代目,卻是當之無愧的老前輩。
土之國,岩忍村。
三代土影大野木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手中的報告,面無表情地沉默著。
氣氛格外的壓抑,就仿佛回到了兩年前一般。
站在大野木身邊的,是一個紅發的少年,身穿著紫色的衣服和胸甲忍具,後面的頭發則扎成馬尾,此刻雙目通紅,急速地喘息著。他正是土之國岩忍村的四尾人柱力老紫。
兩年前,岩忍村傾盡全力派出由近萬個忍者組成的岩忍軍團突襲木葉,卻是遭遇千手綱手的攔截,最後,看似所向披靡的岩忍軍團十不存一,除了部分僥幸逃過了一劫,其余的悉數留在了草之國。
其後,雲忍不宣而戰,突入土之國領土,缺少生力軍的土之國節節敗退,最後作為三代土影的大野木不得不親自上場,才勉強擋住了雲忍的攻勢,這還是用了以空間換時間、收縮防線的憋屈方法才達到的結果。
如今的土之國,已經丟了大片的土地。
而造成這一切的,無疑就是千手綱手。
要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是最痛恨綱手的話,那必然是土之國上下。
尤其是年少氣盛的老紫,听到綱手的名字,當即就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土影大人,還猶豫什麼?借我三百精銳,我就能替岩忍村除此心月復大患!」
「不行,現在的岩忍村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大野木毅然拒絕了老紫的要求,那張在這兩年蒼老了許多的臉,帶著滿滿的疲憊和深深的自責;兩年前,若非他一意孤行促成了突襲木葉的計劃,近萬忍者組成的岩忍軍團就不會在草之國被殲滅。
那可是整個岩忍村近七成的忍者啊!
這兩年來,他一直處于自責當中,每晚都會夢到那近萬冤魂,若非明白這個時候的自己更不能夸,必須為土之國、為岩忍村守住最後一道戰線,他早就引頸自盡了。
大野木的身體緩緩地飄了起來,來到了窗戶邊,望著窗外一片蕭條的村子,蒼老的臉上滿是憂慮,再過一年才是知天命的他,看起來就好像七老八十了一般。
老紫卻是不甘的吼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那個女人繼續逍遙下去嗎?那種一下子消滅近萬人的事情,她顯然已經沒法辦到了,但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一年比一年強,現在殺死了三代水影,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你了啊!土影大人!」
大野木沒有回答,只是眼中有著一抹寒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