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是被痛醒的,她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軒轅木早已沒了人影。地上凌亂披散的衣服以及身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讓秦瑤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身體的痛又如何能和心里的痛相比。曾經,她無數次幻想著和那個人再一次,她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東西交給那個她深深愛著的人。可是如今,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她已經沒有資格在愛他了,更不配奢望他的愛了。
「啊。」秦瑤吃痛的大叫了一聲,淚水就早已經淚流滿面,她的手死死揪著心髒的位置,那種不言而喻的痛苦當真是比死還要難受。
門突然被人打開,軒轅木緩緩走到了秦瑤面前,鳳眸之中盡是得意之色。「這下你只能乖乖做本宮的太子妃了。秦瑤,除了本宮,不會在有人會願意的要你了。日後你若是听話,本宮不會虧待∼你。誰讓你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了本宮呢。」
「滾。」秦瑤咬牙,憤怒的沖著軒轅木吼著。軒轅木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似是利劍般刺進了秦瑤的心中。淚,流的更加的洶涌,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就這麼就結束自己的生命啊。
「哼,你別給臉不要臉,現在的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沒資格與本宮嚷嚷。」軒轅木臉色一變,眼中冷意甚重。「秦瑤,你最好記清楚一點,你若是現在尋死的話,最傷心最痛苦的人會是誰。你死了你覺得右相還會有好日子過嗎。」軒轅木早就看出秦瑤有想死的念頭,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她會真的尋死,既然他已經做了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讓她那麼輕易的死去。那樣的話豈不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了。他軒轅木雖說不是絕頂聰明,但也不會連這點利弊都分辨不清。
「軒轅木,我恨你。」秦瑤雙眼怒紅,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徹底被軒轅木給激發了出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軒轅木真的敢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她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拿軒轅木沒有辦法,明明是自己受了傷,卻還要配合著她演戲。
「被人恨的感覺也不錯,那樣至少說明你這輩子會記著我。」軒轅木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冷笑,繼續說道,「你先在這里休息幾天,等身體恢復好了。我就帶你回右相府,到時候該怎麼說話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軒轅木說完話,得意的大笑了幾聲,便是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了秦瑤的視線。
秦瑤此刻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尸體,呆呆的躺在床上,眼楮空洞無光,可怕的令人不敢直視。她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很快,鮮血便是將床單染紅。
她恨軒轅木,從小到大第一次那麼由衷的恨一個人。可是她也討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自以為是。在軒轅木的眼中,她只是一個旗子罷了,軒轅木根本就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
可笑,虧她還拿著這點做為自信的資本,她以為至少在大婚前,軒轅木是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的。可是,她真的想多了,她現在已經徹徹底被軒轅木傷害了,她現在已經因為自己的無知徹徹底底失去了愛那個人的資本了。
天涯,對不對。真的對不起……
司徒寒帶著水洛雅出了太子府之後,並沒有回司徒家也沒有回九皇子府。而是帶她到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一戶人家。水洛雅漸漸恢復自己的意識,當她得知自己在陌生人家的時候有些意外,當她看到司徒寒在她身邊熟睡的樣子更是意外。她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想來這個司徒寒倒是也有些人情味的。至少並沒有丟棄她。
她側頭看了一下窗外,外面已經徹底黑暗了起來。也不知道秦瑤現在怎麼樣了,右相有沒有去太子府將秦瑤接回家。水洛雅越想越擔心,即便自己的心里並沒有之前那種不安的預感,可她還是隱隱約約能預料到秦瑤出事了。
水洛雅看了一眼趴在自己床邊的司徒寒,心里的某處不禁有些微暖,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生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司徒寒。可是就算她在小心也還是驚動了司徒寒。
司徒寒睜開了眼楮,看到水洛雅已經醒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冷冷的說道,「你醒了。」
「嗯。」水洛雅點頭,心里不免有些自責,自己千小心萬小心還是將司徒寒給吵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送你回九皇子府。」司徒寒起身,率先走了出去。水洛雅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意,腳步跟上了司徒寒。心里想著,他還是和之前一樣,說話惜字如金。不過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司徒寒呢。
水洛雅只顧自己想事情了,並沒有注意到司徒寒正在一步一步往後退。等她發現的時候,她和司徒寒的距離也只剩下一個小手指那麼近了。
水洛雅皺眉,有些疑惑,她剛想開口問司徒寒怎麼退回來了,便是明白了原因。
只見兩人前面站著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兩位老人笑眯眯的看著兩人,不用問原因只是看他們的眼神水洛雅差不多就已經可以猜到答案了。看來人家是把她和司徒寒當成是一對了啊。
「小寒吶,想必這位就是你的伴侶吧,長的還挺漂亮的。」其中一位老太太笑眯眯的說道,整個人都被慈祥包圍,給人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
「我不……」水洛雅急忙想要辯解,便是听到了司徒寒雷人的聲音。
「嗯,兩位師傅,徒兒先帶她回去了。」司徒寒不但沒有解釋兩人的關系,反而還大方的承認了。他恭敬的對著兩人鞠了一躬便是拉著水洛雅離開了。
水洛雅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那麼跟在了司徒寒的身後。她隱約听到身後有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小子,終于帶了個姑娘來看我們了。哈哈,這榆木腦袋終于開竅了。」
水洛雅有些疑惑,難道司徒寒從來就沒有帶人去看過她們?听方才司徒寒和她們的對話中,他好像是叫她們師傅。對兩位老人也挺尊敬的,關系似乎倒是不淺的樣子啊。
見水洛雅臉色有些不好,司徒寒以為她是在在意方才的事情,俊臉上忍不住升起一抹緋紅,冷聲解釋道,「方才的話你大可不必在意,我只是不想她們在盤問下去。」
司徒寒的聲音冷不防的在耳邊響起,水洛雅有些詫異,直到看到司徒寒臉上異樣的神色,方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听你叫她們師傅,可是她們看起來不像是會武功很厲害的樣子。」
水洛雅的眼光一向是很準的,就算對方功力比自己高許多,她也可以很明確的分辨對方的等級層次。方才這兩個人的功力確實是在自己和司徒寒之下,根本就不可能會是教司徒寒武功的師傅。
司徒寒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他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水洛雅本想開口讓他不用說的時候,他淡淡的開了口,「她們兩人現在的武功的確一般,若不是當初……」司徒寒突然頓住不說話了,俊臉變得異常的蒼白。
水洛雅見狀,連忙說道。「沒事,不想說就不用說了,既然是你的私事,我也無權過問。抓緊走吧,回去晚了要是軒轅燼問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說明今天發生的事情。」水洛雅笑了笑,越過司徒寒走在前面。
一見司徒寒的樣子她便知道眼前人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或許這才是正常人,即便他的外表在怎麼華麗無缺點,可是心里卻是有著平常人的喜怒哀樂,煩惱憂愁。其實,這才是人生不是嗎。水洛雅笑笑,這幾天連續發生的事情讓她越來越會胡思亂想了,或許她現在也和普通人無異了。
司徒寒似乎沒有想到水洛雅會說出這些話來,心里不免有些觸動。臉色也是比方才好看了一些。她說的對,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心事,只是卻很少有人可以尊重別人的心事。這個女人,倒是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樣啊。
兩人一路上基本都是沉默相待,除了水洛雅偶爾會玩問問路,就沒有別的言語上的交流了。到了九皇子府之後,水洛雅隨便和司徒寒告了別便是進入了府中。司徒寒在外面看著緊閉的大門沉默了一會兒,許久,臉上忽然莫名揚起了一絲微笑,方才轉身離去。
在她進入府中的那一刻,水洛雅頓時覺得自己心中的壓力又變得大了起來。她忽然覺得這個所謂的九皇子府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忽然不想面對那些自己不想面對的人,自己不想面對的事。就連軒轅燼,她現在都沒有心思想到他。水洛雅疲憊的閉上了眼楮,自從來到京城之後,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她真的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
「你終于回來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好听的聲音,驚的水洛雅快速睜開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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