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發現了男子的不正常,急忙提劍,轉身便是要沖向大漢所在的位置。殊不知,卻被男子拉住,女子不解,卻見男子只是搖了搖頭,並未多言。女子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听話的放下了手中的劍。
那位大漢哪里知道有人已經想要對他下手了,還在熱切的講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明日七夕,想必大家都知道。那也必然是個熱鬧非凡的日子。最關鍵的是,今年的七夕京城會更加更加的熱鬧,因為啊……」大漢忽然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往下說,故意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原因是什麼,你抓緊說啊。是不是和太子有關?」
「就是就是,你就別再吊我們胃口了。快點說罷。」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大漢經不住大家的勸說,只好爽快的大拍桌子,再次喝了一大碗酒,說道。「哈哈,這可是個喜慶的消息。因為明日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大喜之日。」
「啪!」劍拍在桌子上的聲音。
听到動靜,眾人皆是一驚,齊齊看向了聲音的方向。只見角落里的那位男子忽然提劍,氣勢洶洶走到了大漢的身邊。拔劍抵著大漢的下巴。
「啊啊啊……」大漢被嚇的連連尖叫,周圍的人皆是躲在了一邊,沒人敢隨意說話。
「把你知道的消息都說出來,尤其是關于太子與太子妃的,一字不落,全都給我說出來。」男子的聲音冰冷的令人心寒。
漢子猛地打了個顫,邊膽怯的點頭邊唯唯諾諾的說道,「太,太子和太子妃將在明日大婚,听說皇上為了太子的大婚,把御林軍都調動了。而且,這次的婚禮驚動了另外三個王朝,听說每個王朝都會派使臣來參加太子的大婚。我,我知道的只有這些,沒,沒別的了。」
聞言,男子手上青筋暴露,劍還在大漢的脖子處抵著,遲遲沒有放開。大漢害怕的眯上了眼楮,臉上冷汗直流,他嘴巴微動,似是想要開口求饒,可是又不敢。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見大漢嚇的快要睜不開眼楮了,方才放過了大漢,與女子一同走出了客棧。
男子快速的走在前方,全然不顧身後女子的呼喊,女子氣憤,腳尖一頓,飛到了男子的面前。男子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令人心瑟。
「你為什麼忽然變成這樣,太子和太子妃大婚與你何干?魔君,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女子冷聲說道。即便是被面紗蒙住了臉,也還是抵住不住她的憤怒。
「你沒資格管我的事情,從現在開始,我們分道揚鑣。不要再跟著我了。」男子同樣冷聲說道,話剛說完,便是越過女子決絕離去。
「魔君。」女子大聲開口,制止了男子的腳步。見男子停下,女子心中一喜,快速走到了他的面前。沉聲說道,「魔君,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難道你就是如此報恩的麼。」
男子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他看了女子一眼,眼中神色多變,異常復雜。「就當我欠你一條人命。日後若有機會,我定當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但是,京城我必須要去。你別想阻止我。」
「我不阻止你,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為何要去京城?」女子俊眉微蹙,似是發現了什麼一般震驚的看著男子,說道,「你,是不是找到她了?她是不是就在京城?」
男子沒有說話,僅是冷眼看了女子一眼,便再次決絕而去,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旋即,唇角微微勾起,緊跟在男子身後。
時間在指尖的夾縫中緩緩流逝,轉眼之間,七夕之日便已經來到,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婚也即將開始。
七夕之日,天還蒙蒙亮,大街上就已經圍滿了人。家家戶戶的燈都已經亮了起來,看得出來大家都很期待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婚。
太子府里上上下下,從很早開始就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清水澗里,水洛雅還沉迷在睡夢中,外面再大的聲音也還是沒能將其吵醒。
「主子,主子你起來了嗎?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準備準備了。」外面,宮千千不停的敲著門,臉上盡是焦急之色。她已經叫了水洛雅好久,可里面仍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麼了,太子妃還沒有起來嗎?」。寒風聞聲趕了過來,因為今日是太子大婚之日,所以他的禁閉已經過了。原本他是在寒風閣中張羅的,可因為好幾天沒見宮千千,所以便急忙趕了過來。
「寒風,你出來啦。」宮千千一見到寒風立馬便是開心的笑了起來,此時此刻,她整顆心都放在了寒風身上,壓根就已經將水洛雅給忘記了。
「嗯。」寒風笑著點頭,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了一絲緋紅。柔聲說道,「那個,這幾日沒見,你過的還好嗎?」。
「嗯∼還好吧。」宮千千仔細想了一下,原本她是想說過的不怎麼樣的,可是又覺得自己那樣說的話,心思就表明的太過于明顯了。
聞言,寒風以為宮千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眼中充滿了擔憂之色,焦急的說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還是說做錯了事情被太子妃懲罰了?」
「額……」宮千千沒以為寒風會如此激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嘴角狠狠抽了抽,心想,早知道自己就直接說自己想他了,那樣也就免得寒風擔心了。
「你到底怎麼了,快點說啊。」見宮千千沒有說話,寒風更加焦急了。雙手緊握著宮千千的肩膀,力氣大的讓宮千千疼的都皺起了眉頭。
「沒,沒事啦。只不過是沒看到你,想你了。那個,你可不可以松手啊。」宮千千皺著眉頭,雖說難以啟齒,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因為她的肩膀實在是疼的受不了,在這樣下去估計會廢掉的。
寒風听了宮千千的話,先是暗自開心的露出了笑容。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立馬松開了雙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話語也是略顯尷尬,「那個,不,不好意思啊。弄疼你了。」
「沒事啦,現在已經不疼了。」宮千千很大方的笑了笑,讓兩人之間的氣氛立馬又活躍了起來。兩人隨便談了一些,雖然誰都沒有直說對對方的心意,但兩人似乎都能明白對方的心意,言語交談之間也是無比溫馨。
「千千,有何事找我,吵著我睡覺了。」這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水洛雅隨便著了一件外衣便是走了出來。
寒風識趣的別過了視線,沒有去看向水洛雅。倒是宮千千非常詫異的看著水洛雅,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主,主子。你還問我有何事找你,今日是七夕哎,你的大婚啊。」
「我知道啊。」水洛雅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淡定的讓人不敢相信她今天是要結婚的。她輕輕打了個哈欠,清冷的聲音緩緩溢于口出。「不過就算大婚又如何。現在天色還早,離大婚還有一些時辰,不著急。」說罷,水洛雅又回到了房間,看她那樣子似是還要繼續睡覺的樣子。
「主,主子……」宮千千眼睜睜的見水洛雅又進了房間,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她聳拉著聊,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還第一次見新娘結婚一點兒也不著急的。
見狀,寒風忽然抿嘴微微笑了起來。他現在終于明白一句話了,那就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下人。以前他一直覺得這句話不太對,因為他與太子就相差了太多。可如今見太子妃和宮千千,他還真的覺的這話有些對哎。
「喂,你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宮千千不滿的撇了寒風一眼,對于寒風的反應她心里非常不滿。她都快被自己的主子整的心都快飛出來了,結果寒風卻在一旁幸災樂禍,讓她不生氣才怪呢。
「沒什麼,不過太子妃說的對,現在時辰還早,不著急。」寒風盡量忍住了笑,不過聲音里還是帶著隱隱的笑著。
宮千千眯著眼楮,白了寒風一眼之後,這才邁步離去。寒風見宮千千生氣了,立馬收了笑著,隨著宮千千一同走了。
房間里,水洛雅已經絲毫沒有了困意,只好坐到茶幾處,親自為自己砌了一壺茶。房頂上,忽然響起了絲絲細小的聲音。水洛雅眼角微微上挑,冷聲說道,「誰?」
話落,聲音全無,也無人出現。水洛雅微微蹙眉,她早上的听力是最好的,若說方才是自己听錯了,她根本就沒辦法說服自己。
「到底是誰,快點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水洛雅繼而沉聲說道,話音剛落,她手中便有無數細小的銀針蓄勢待發。
就在她剛要使用銀針之時,一道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是我。」
聞言,水洛雅轉身,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司徒寒,你怎麼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