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夢疑惑,心中甚是焦急。「太子哥哥你憑什麼這麼說,他現在沒有太子妃,又自願來參加棋局選親,怎麼會負我呢。」
南離睿似是不想繼續與南離夢爭執,語氣變得不耐煩。「信不信由你,你若是執意要選擇他,我也不反對。不過別怪我沒提醒過你,跟他在一起,你絕對不會幸福。」說罷,南離睿大步離開,根本就不給南離夢反駁的機會。
南離夢氣急,使勁的跺腳。神色難看到了極點。原本她還以為南離睿會非常贊同她,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南離睿竟反應如此激烈。
不過話說回來,軒轅燼與他的第一任太子妃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子妃又為何意外逝去?莫非這些事情南離睿都知道,太子妃的死和軒轅燼有關系,所以他才那麼反對自己選擇軒轅?
可是不對啊,若是如此的話。太子妃死後,軒轅燼怎麼可能會罷朝多日,整日頹廢不堪,那段時日,就連天下百姓都為他深感擔憂,惋惜。那種不振與痛苦是裝不出來的。
如此一來,難道說,南離睿喜歡太子妃?
南離夢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旋即,就去掉了這種恐怖的想法。天下誰人不知南離太子風流灑月兌,與東夜王朝慕容世子慕容軒,聖西王朝太子西門雨,被稱為是天下三大俊美風流之人。她又怎能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呢,想讓南離睿真正愛上一個人,估計是難如上青天吧。
南離夢不由得微微一笑,想著是自己想多了。或許南離睿只是在為自己好友打抱不平,也怕軒轅燼對自己不好吧。想到這里,南離夢心中甚是欣慰,笑著往自己的住處走了。
對于南離夢來說,她的婚事是向著自由,向著幸福的。而對于那些想要參與棋局選親之人來說,目的不見得也是如此了。
「喂,我說你這冷女人,怎麼一點良心都沒有啊。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麼,打水明明就是我們兩人的任務,你憑什麼讓我打水,你卻在那兒悠閑自在啊。」
清澈的湖水邊上,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正在一勺一勺的搖著湖水。女子容貌清秀,俏麗月兌俗,此刻她正揪著嘴巴,嘴里還在不停的嘀咕著,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在女子的不遠處,站著一個身著藍衣女子。女子面容俊美,眉目如畫,柳眉斜飛入鬢。鼻尖高挺,紅唇不點自紅。嬌好的身形在藍衣包裹之下,隱隱若現,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斷的一完美身材。只是唯一不足的是,女子眼神冰冷,面色嚴肅冷俊。一看便是冰山美人,讓人只敢心中想想,卻不敢與其接觸。
藍衣女子白了青衣女子一眼,冰冷的眸中似是有一絲淺淺的笑意。冷聲道,「這是對你的懲罰,若是你照顧好主子了,豈會發生這些事情?說到底還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青衣女子一听這話,脾氣瞬間就爆發了。她急忙將兩個木桶裝滿水,手中勺子一扔,就急匆匆跑到了藍衣女子面前,語氣同樣不爽,「就算我沒照顧好主子,我也比你強吧。這一年來大部分都是我照顧主子的,你呢,你做了什麼,整天就知道擺著一張臭臉,就跟別人殺了你全家似的,很恐怖好不好。真不知道主子當初怎麼把你給撿回來了,一點都不好相處。」
青衣的話越說聲音越小,因為說到最後她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息越發冰冷,一股恐怖令人窒息的氛圍也是緊緊把她包裹其中。
她苦笑,知道自己說錯話惹怒這個冰山美人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就算想要收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把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冰冷的聲音不著邊際的響起,青衣女子暗叫不好,心里害怕的要死。她低著頭,眼珠子不停的轉著,似是在算計著什麼。就在她感覺藍衣女子的氣息越發冰冷,離她越來越近是,她忽然抬腳就跑,只留下一句話。
「啊呀呀,冷女人要殺人啦!主子,救我。」
藍衣女子愣在了原地,頓時哭笑不得。其實,她很想提醒那丫頭一句,她的兩只木桶還在這里呢。
她看著那兩只被遺棄木桶發呆了一會兒,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湖邊拎起了兩只木桶,向著青衣女子離去的方向走去。
在湖的不遠處,有一處由竹子搭建的房子,房子雖然不大,但周圍被各種各樣的樹木環繞,倒是顯得別有一番趣味。
這里依山傍水,山清水秀。除了山澗林木的鳥鳴外,還有濃郁的花香,甚是好聞。前方隱隱約約還傳來流水嘩嘩的聲音,听著好不愜意。因此,居住在這里幽靜而又舒適,實在是養生的好地方。
竹屋外面,站著一位容貌絕美的男子,男子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四處流轉,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楓哥哥,冷女人要殺我了,她這次真的要殺我了。」一道嬌女敕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真真是聞聲不見人影。人未到,聲音就已經到了。
男子低眉淺笑,微微側目,看向女子到來的方向。當見到女子時,男子原本那含有笑容的眸子瞬間暗淡了下來,沉聲說道。「你就這麼回來了?我讓你提的水呢?」
「額……」青衣女子立馬頓住了腳步,她看了一眼雙手,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把水拎回來。「完了完了,我被冷女人嚇的把水給忘記了。怎麼辦,那個冷女人肯定不會幫我提水的。」
青衣女子一個勁的嘀咕著,心里明明很焦急,可是路途遙遠,她又怕中途會遇到那個冷女人,實在不想反回去。但是最後思來想去,她還是下定決心要反回去將水提回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死就死吧,大不了就在被她整一次。」說罷,她便轉身,抬腳欲往湖的方向跑去。
「喂,你要去哪兒?」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青衣女子整個心都放在了水上面,沒有注意到什麼,直接就反射性的開口回道,「我要去提水啊,都怪公孫艷那個女人,害得我忘記提水了,所以……」青衣女子忽然止住不說了,腳步也是頓了下來,不在向前前進。因為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冰冷,而那抹寒冰是來自那個冷女人的。
「嘶!」青衣女子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打著冷顫。做了好久的思想準備,方才硬著頭皮緩緩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冰冷絕美的容顏。
藍衣女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青衣女子,眼中有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憤怒。她手中提著兩桶水,不知是不是因為山路顛簸的緣故,原本滿滿的兩桶水,現在各自都只剩下了半桶。
藍衣女子將兩桶水遞給了男子,男子給了青衣女子一個同情的眼神,便拎著水進入了屋子,不在關心外面的事情。藍衣女子眼眸微眯,冰冷的聲音溢與口出。「宮千千,你是不是太久沒被折磨,皮又癢癢了。難道你還想被塵煙整的體無完膚?」
宮千千聞言後,臉色大變,越發的蒼白。明明心里害怕的進,但嘴上還是不服氣的反駁了幾句。「你別有事沒事就把那女人整出來,公孫艷,這水本來就應該是我們兩個一起提的,之前都是我自己提的,現在讓你一個人提也沒什麼不對,所以根本就不是我的錯。」
「哦,這樣啊。」公孫艷挑眉,美目中升起絲絲陰險,「那你的意思是我錯了。」說罷,公孫艷一步一步逼近了宮千千,話語如魔鬼的聲音般傳到了宮千千的耳朵里。「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要跟你道歉呢,宮,大,小,姐。」
最後的四個字,公孫艷根本就是咬牙切齒說的,面對她的步步逼近,宮千千理所當然的步步後退,退到最後竟退到不能在退了。因為她發現自己撞到了一個人。
宮千千苦笑,又來了,每次都是被這兩個女人圍攻,她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呢。「能不能別每次都這樣,我說塵煙,你到底為什麼要對冰山美人那麼好,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啊。」
說罷,宮千千無奈的轉頭,身後之人果然是她口中之人。她伸手扶額,模樣甚是無可奈何。「說吧,這回又要如何折磨我了,我受著。」
夜塵煙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擔憂。緩緩開口道,「這回我不折磨你,因為,主子叫你過去。」她會折磨你。
「啊,不是吧。」宮千千原本就已經落寞的小臉,在听到夜塵煙的話後變得更加落寞。她已經隱約覺得主子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了。
夜塵煙點頭,說道,「是的,主子說了這件事情很重要,讓你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她那里。」
聞言,宮千千點頭,不情不願的往著竹屋走去。嘴里還在不停的自言自語。「哎,估計這回又沒好日子過了,神啊,我怎麼會那麼倒霉呢,倒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