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晴和荷蘭依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二人皆是低著頭,沒有言語。
原本二人見水洛雅沒有什麼反應,還以為沒事了。可沒想到軒轅燼卻發話了,若是她們真的惹軒轅燼生氣了,只怕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軒轅燼淡漠的看著二人,語氣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緒。「不管你二人因為何事進太子府,總歸是不請自來,有失大家閨秀之理。今日起,禁足三月,不得出來。退下吧。」
禁足?
司徒晴和荷蘭依聞言,立馬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軒轅燼。不是吧,就一個小小的失誤,就要禁足,這是不是太過于嚴重了?
不僅是荷蘭依和司徒晴覺得不可思議,就連水洛雅也有些詫異。若是只讓荷蘭依禁足,倒是情有可原。可是司徒晴……
著實有些說不過去了。怎麼說司徒晴也是軒轅燼從小到大的玩伴,怎麼說罰就罰了。
司徒晴不知是不是被嚇的,雙腿一下子軟了,倒在了地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死死的盯著軒轅燼。
她動了動嘴巴,聲音因為情緒的變化而變得哽咽,「太子哥哥,不要,不要讓晴兒禁足。晴兒,晴兒知道錯了。」
司徒晴說著說著眼淚便 里啪啦掉了下來,那模樣著實是楚楚可憐,就連水洛雅這個女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水洛雅猶豫了一會兒,剛要開口準備為二人說話,便被軒轅燼無情接上。「來人,送二位郡主回府。」
話音剛落,軒轅燼便轉身進去了。水洛雅看了二人一眼,也跟著軒轅燼進去了。
司徒晴與賀蘭依二人,如同沒了魂魄一般,呆呆的跪坐在地上。她們怎麼也沒有料到,最後懲罰她們的竟然會是她們心心念念之人。
賀蘭依冷笑,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失望的寒芒。冷聲道,「原來,在他心中,我竟是如此可笑。」
她冷笑幾聲,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攙扶著司徒晴,二人起身後,便只有憂傷離去。
水洛雅想來想去也想不通軒轅燼為何會處罰二人,便忍不住問道。「她們二人並沒有犯什麼錯誤,你為何要處罰她們?」
軒轅燼淡淡的看了水洛雅一眼,沒有言語。然而眼中卻是閃爍著一陣怒火。
水洛雅詫異,心中忽然有些慌亂。不知為何,她忽然不敢直視軒轅燼的眼楮,她別開視線,心中有著莫名著的心虛。
軒轅燼忽然慢慢朝她逼近,聲音淡漠沒有任何溫度,「懲罰她們,是在提醒她們身後之人。水洛雅,你當真會給我惹桃花。」
桃花?她什麼時候又給他惹桃花了?
聞言,水洛雅心中實在不甘心,側頭對上了軒轅燼的視線,她半眯著眼,語氣有些憤怒,「你別血口噴人,軒轅燼,你不要把所有責任都怪到我的身上。我是冤枉的。」
「冤枉?」軒轅燼挑眉,鳳眸緊緊盯著水洛雅,眼底深處竟然莫名閃過了一絲笑意。「那你說說你怎麼冤枉了。」
「我……我……」水洛雅語塞,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哪知道自己怎麼冤枉了,可是她的確沒有給他惹桃花啊。
愛慕她的幾人軒轅燼也是知道的,可那不已經成為過去式了麼。現在根本就沒有別的人對她有愛慕之意啊。
水洛雅低頭仔細想了一會兒,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無奈的答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有給你惹桃花。你不可以平白無故給我扣上一個罪名,那樣對我不公平。」
軒轅燼聞言,鳳眸忽然眯成了一條風,渾身散發著可怕冰冷的氣息。
水洛雅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可是並沒有啊,她的確沒有……
水洛雅正在沉思,自己的身體忽然被人打橫抱了起來。她心中一慌,還沒來得及反抗,就听到一個冰冷霸道的聲音。
「那就讓你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惹桃花。」
軒轅燼抱著水洛雅,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將她從寒風閣抱了出去。
周圍那些不懂情況的人,在看到這一幕時,個個還都暗自竊喜,想著太子與太子妃的感情真好。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啊。
軒轅燼將水洛雅帶到了一個地方,水洛雅仔細觀察了一下,方才得知這里是司徒晴的家。
軒轅燼為何要將她帶到這里?水洛雅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帶著疑惑想要開口詢問。
然而,就在她要開口之時,忽然看到了兩個皆是熟悉的身影。那兩人正是司徒寒與皇甫珊。
水洛雅蹙眉,難不成司徒寒真的與皇甫珊有一腿?莫非上次司徒寒拒絕皇甫珊,是另有隱情?
「這樣更好,不用開口問,也就明白了。」
軒轅燼的聲音忽然不咸不淡的響起,拉回了水洛雅的心思。水洛雅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得道,「是啊,不用開口問就明白了。司徒寒與皇甫珊才是真正的情侶。」
「……」軒轅燼愣了愣,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任何反駁她的言語。軒轅燼認真的看著身側女子,見女子臉上真的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方才松了口氣。原本那緊皺的眉頭也略微松緩了開來。
皇甫珊與司徒寒之間,只不過是閑聊幾句,並沒有任何的甜言蜜語。水洛雅不解,怎麼覺得二人之間分外生疏呢。
除了皇甫珊對司徒寒眼中流露出愛慕之意之外,司徒寒似乎一直都是冷冷淡淡,沒有任何的反應啊。
水洛雅有些看不下去,語氣略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司徒寒還是不是男人,竟然不知對皇甫珊噓寒問暖,那麼冷淡。真是個笨蛋。」
「不知誰才是笨蛋。」軒轅燼在旁邊不緊不慢的接了一句。
水洛雅白了軒轅燼一眼,不滿的道,「自然是司徒寒是笨蛋了,對待心上之人如此淡漠,怪不得會選擇拒絕皇甫珊,一個大冰塊哪有能力照顧別人。」
軒轅燼淺笑,不在言語。沒有听到軒轅燼的回答,水洛雅也就覺得無聊,也不在說話了。
忽然,司徒寒與皇甫珊起了爭執,這倒是讓水洛雅與軒轅燼都來了精神,認真的看著二人,偷听二人談話。
「司徒寒,你根本就是個白痴。你的心難道只對她火熱,就不能試著接受別人了嗎?」。
皇甫珊憤怒的道,但她雖然憤怒,可語氣之中隱隱流露著傷心與難過。
司徒寒面無表情,一臉的決絕。他冷漠的看著皇甫珊,語氣不容置疑。「不能。」
聞言,皇甫珊隱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從眼眶中流了下來。那白皙俊美的臉龐上,緩緩流淌著一滴美人淚,讓人心疼憐惜。
水洛雅咂了咂嘴巴,心中隱隱為皇甫珊感到同情。雖說自己與皇甫珊並沒有處過,可她不討厭皇甫珊。這個女人的端莊還有從容,讓她打從心眼里喜歡。
若不是因為百里冰的關系,自己與皇甫珊的關系還不至于到這種僵硬的地步。
不過,百里冰那女人,倒也是一位奇女子。她與皇甫珊,倒也是女子密友中的絕配了。
「司徒寒!」
皇甫珊忽然一聲大叫,嚇的水洛雅立馬不在多想,認真的看著兩人。
只見皇甫珊繞到司徒寒的面前,強迫司徒寒面對著自己,「司徒寒,我當真就沒有一點點的機會嗎?你當真要讓我嫁給南宮辰嗎?」。
司徒寒冷冷的看著她,俊美的面容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任何的變化。他開口,語氣十分淡漠,「嫁不嫁,與我無關。機會,一點沒有。」
說罷,司徒寒似乎不想買面對皇甫珊了,疾步而走。皇甫珊怔在了原地,看著前方的人慢慢從視線中消失。
她提了一口氣,咬了咬下唇,大聲道,「司徒寒,她心中只有太子,她不可能會接受你。」
前方的人兒停下了腳步,凡卻依舊沒有轉身。回應皇甫珊的只有那冰冷的話語。
「我不需要她的接受,她愛誰是她的自由,我愛她是我的自由。」
說罷,他抬腳便走,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說道,「皇甫珊,南宮辰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那你呢?」皇甫珊快速跑了上去,哭著問道。「你愛你的人不愛你,你的歸宿又是什麼。司徒寒,我是真的愛你,難道真的就不能試著接受我嗎?」。
「不能。」司徒寒想都沒想就立馬回答。他轉身看她,見她梨花帶雨。似乎有些不忍,語氣略有些緩和。「在遇到她之前,我以為我不會愛人,也不會在乎別人的生死,可是……」
司徒寒頓了頓,那冰冷的眼眸中竟夾雜著一絲柔情。「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超出本能的震撼了。從未有過的害怕也在那時候出現了。不僅如此,我竟然還有與她一同死去的沖動。」
聞言,皇甫珊的淚水更加快速的流淌著,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石頭一般重重壓到了她的心上。
這是第一次,司徒寒在她面前說這些。這也是第一次,她徹徹底底明白,自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