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有過弟弟和妹妹,算上我一共有四個兄弟姐妹,我是長女,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父母的事業順利,是個十分富裕的家庭,生活在一個被自然包圍,別墅一般的房子里。
「在那個暑假,一個父母不在的午後,幾個不認識的男人闖進了家里,明明是盛夏卻戴著面罩,一看就知道是來做壞事的。我作為長女一定要保護弟弟和妹妹,但怎麼可能是對手,對吧?
「他們當然是為了錢而來的,但是他們沒能找到,就開始亂砸窗戶和電視機,逐漸焦急了起來,最後他們想到了對我們姐妹來說最惡毒的主意。
「強盜這樣對我說︰‘小妹妹,你是長女,家里重要的物品放在哪里應該告訴過你吧,地震的話就帶上那個逃跑什麼的,有強盜來的話就交出那個讓他們離開什麼的,有告訴過你的吧。’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種東西。’我說的是實話。
「惡毒的強盜這樣威脅我︰‘那麼,去找出來吧。如果東西我們不滿意的話,雖然讓人覺得悲傷,但你就得和這些孩子一個接一個地告別了哦。每10分鐘一個人,每10分鐘帶一個東西過來。’
「我開始在家里拼命尋找,頭疼得要命,覺得惡心,差點倒下,這關系到弟弟妹妹的性命,必須得找出來,但是根本不知道他們想要的值錢的東西是什麼。
「‘時間要……不快點的話……不快點的話……把這個最大的花瓶拿去吧。好重,既然這麼重的話一定非常值錢。’但是我最終卻沒能…………
「等警察趕到已經是30分鐘之後的事情了,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人。
「我並不介意自己來世會怎麼樣,我只是覺得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我就要控訴他,反抗他。因為太沒道理了,明明沒做什麼壞事。直到那天為止我都有自信成為一個好姐姐的,想保護的一切只用三十分鐘就被奪走了,太沒道理了,怎麼能原諒這種人生!」
以上,是由理對自己人生的回憶和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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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一瞬間失去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切嗎?你這種心情我也算是可以理解的呢。」小櫻回憶起的自然是在型月世界經歷的事,只不過,結局反過來了。
「但是,」小櫻話鋒一轉,「這件事情,要控訴,要反抗的,不應該是那些強盜嗎?當時,只要解決了強盜,你的弟弟妹妹們就安全了,不是嗎?」。
「別說得這麼輕巧!」由理吼道,「生前就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怎麼能夠理解我們這些弱小者的心情!」
「我怎麼會不理解,我的力量在你們眼里確實很強,但是,我也是被比我更強的人殺死的啊!」此時小櫻想到的是她作為御阪19090作為一方通行晉升Level6跳板的事,要是妹妹們不是可憐的Level2,全部和姐姐大人一樣,怎麼會有這樣的結局?或許作為克隆人的她們未來依舊艱辛,但絕對要好得多(御阪櫻不知道亞雷斯塔的真實目的,所以如此認為)。
「那,為什麼,你不怨恨神的不公嗎?」。
「要說現在的我沒有怨念,是不可能的,但我怨恨的不是神。是我的力量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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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怎麼出生的呢?我不想多說,總之,我出生的時候,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因為我太無能了,太弱了,沒有用的東西是沒有存在的價值的。我參加了一次必死的科學實驗,我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而存在,即使對死亡很恐懼,我還是讓自己接受了這個結果,我這樣的存在沒有發言和反抗研究員和大人物的權力和力量。
「但是,不知為何,我卻沒有死,還遠離了那需要犧牲萬‘人’的實驗,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神動了什麼手腳呢?我不知道,但是,既然能夠活下來,自然再好不過了。
「我開始上學了,當然,不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種一般的學校,我上的學校,是教授戰斗與殺人的學校,我很珍惜這次活下來的機會,我必須變得強大起來,最終,我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
「畢業之後,工作開始了,很多都是性命攸關、命懸一線的工作,但是,這段時間,我過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踏實,我被需要了,我有了存在的價值,同時,我也有了同伴和朋友,還交了男朋友呢,呵呵。
「我的男朋友是個有著某種很深執念的人,因為這個原因,我們觸犯了規矩,我被過去的同伴殺死了,他的話,應該成功逃離追捕了吧。雖然是個很遺憾的人生,但是我不怨恨,明明是我自找的結局,我能怨恨什麼呢?
「再後來,我發現我的意識還是沒有消失,卻失去了記憶,開始和我口中的神搭上關系,這就是我所說的‘我不是人類’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後,我被她送到了這個世界,還得到了一個紀檢委員的身份。
「大概,是希望我,也希望我能幫助你們,解除自己的心結,釋懷離去吧。小櫻懷著莫名的心情,向由理述說道。」
最後一句是小櫻自己的想象,阿賴耶只是覺察到這個世界已有的系統(包括某些人類利用創造法則造出的系統)和這個世界逐漸堆積的人的意識變化相互作用,這個世界的人類意識可能會面臨全面崩潰,所以暗示小櫻來幫忙解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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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完全被命運玩弄在鼓掌間的一生啊。」由理有些顫抖,「真的沒有想過向神控訴嗎?」。即使小櫻已經盡量隱瞞了見不得光的內容,卻也足夠令由理震驚了。
由理明白小櫻這樣的人根本沒有欺騙她的需要。雖然很多地方打了馬虎眼,但聰明的由理就算不知道小櫻到底是從哪兒來了,也明白有些事情時絕對見不得光的,即使這是死後世界,人家不說就是不說。
「沒有,我怨恨的是自己的力量還不夠。如果我能再強大一些,我就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了。你要是有我一成的力量,你的家人也能夠平安無事不是嗎?但是,這些都沒意義了,已經發生的結果改變不了,不如趁早再次開始不是嗎?小櫻懷著莫名的心情反問道。」
「那,你呢?」由理問道。
「我至少讓我完成我在這個世界作為紀檢委員的義務吧?現在的我,只要有能力,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做到最好,我不想再在任何世界留下遺憾了。小櫻在此鄭重地告知。」
「但是,你作為紀檢委員卻在變相違反著校規。」
「我作為紀檢委員不是要維護校規,一般學生只是這個世界的背景,校規根本沒意義,畢竟這個世界的作用可是…………」
「呼,你的思維方式我大概明白了。」由理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籠罩的學校,「我需要一些時間呢,現在我們戰線應該暫時沒有和你們戰斗的需要了。」
「音無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我暫時不會去阻止他的,如果戰線有人自己選擇了消失,我也不能強行留下,是吧?就先觀察一下好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