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還算是很有默契的。
林景嫻這一次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以前她沒有直接動手,那是因為她才來到京都,而且比前世來京都的時候要早太多,以至于林景嫻也算的上人生地不熟。
但是現在麼,現在林景嫻在京都也有自己的鋪子了,而且也有自己可以使喚的人了。
莫掌櫃的辦事很牢靠,早已經給林景嫻買下幾個得力人任由林景嫻差遣。
現在的林景月過的很是不舒心,每日動不動就是發脾氣,早已經沒有了往日那溫婉賢淑的樣子了。
程知曉到是經常來她這過夜,只是她寧願程知曉不來。
因為林景月知道,自己如今在程知曉的心中什麼都不算,不過就是林景嫻的代替品,和程知曉發泄的工具罷了。
曾幾何時,她也是瘋狂的喜歡著程知曉的,只是如今,在殘酷的現實之中,這種感覺一點點的變了,或許不是不喜歡了,只是這種喜歡變成了一種瘋狂的執念。
她得不到的,那別人也別得到!
她如今到底還不忍對程知曉下手,于是就把全部的目光放在了左玉雯的身上。
左玉雯可不是什麼善茬,來這府上沒多久,就死死的把林景月給壓制住了。
林景月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更何況現在左玉雯的肚子里面還一個孩子呢?
想到孩子,林景月的心中就充滿了恨意。
如果不是左玉雯。那她現在也會有一個孩子,如果那個孩子平安出世了,那她又怎麼會落得這麼狼狽的境地?
林景月從最開始。就想對左玉雯和左玉雯肚子里面的孩子下手,只是可惜一直沒有什麼機會罷了。
此時林景月從原來的院子里面搬出去了,搬到了靠著後門的一處地方,這地方平日里出入的都是一些粗使下人。
左玉雯還真是想在每一件事打壓林景月呢。
府外傳來了吆喝聲︰「賣蛇了……」
林景月在院子之中听到了這聲音,微微一愣,緊接著臉上就帶起了一絲惡毒的笑容,她找來了玉鳶。低聲吩咐了一下,然後就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了一些。
她現在也沒有多少銀子了,她也是有不少嫁妝的。但是那些嫁妝早就給程知曉鋪路用了。
那個時候的林景月,還做著春秋大夢,希望程知曉能步步高升,以後也給自己掙一個誥命。
玉鳶的臉上有幾分不情願。
林景月的臉色就是一冷︰「玉鳶。我告訴你就算是我現在失勢了。但是我想處置你還是綽綽有余的,如果你不去做,或者是去告密,那麼我就把你賣到下賤的窯子里面去!」
玉鳶的臉色一白,當下就說道︰「姨娘,我這就去。」
這一聲姨娘,又一次刺激到了林景月,林景月隨手就拿了一個茶碗往玉鳶的身上砸去︰「下賤的玩意兒!」
話不是罵玉鳶的。是罵玉柳和左玉雯的,但是現在麼。玉鳶就成了替罪羊。
玉鳶紅著眼楮出去,沒有多大一會兒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她的手上拿了一個包裹嚴實的布包。
此時的冷竹院。
林景嫻正看著院子里面的積雪出神。
她看著采蓮回來,隨口問道︰「事情辦好了嗎?」。
「辦好了,我已經讓那人回去了,近期都不會露面,到是沒有想到她還真是歹毒,竟然要買最毒的蛇!」采蓮道。
林景嫻眯了眯眼楮,冬日里面的蛇是冬眠的,這蛇多半是咬不了人的,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左玉雯如今住在暖閣里面,里面的氣溫可舒適的很……
不過,這蛇就算是不咬到左玉雯,也能嚇到左玉雯了。
這算是先收的一點利息。
她這些日子也沒有閑著,早就把左玉雯怕什麼給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左玉雯最怕的東西,無疑就是蛇了,這一點到是和林景嫻有點類似。
林景嫻想著,若是一條活生生的蛇,出現在左玉雯的床上,不知道左玉雯會有什麼感想?
想到這,林景嫻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她自己當然不會出手往左玉雯的屋子里面扔蛇,做這樣幼稚的事情,但是有人願意動手,那她也樂得幫這個人鋪鋪路。
這蛇還是從南邊運來的,給飯館里面做蛇羹用的。
飯館也是林景嫻的產業,隨便拿兩條蛇來說也簡單的很。
不用做旁的,只需要在府外稍微一吆喝,林景月就會按捺不住的上鉤。
林景月沒有條件報復左玉雯,那她就給林景月創造條件!
就算是到時候左玉雯要反擊,那也只能反擊到林景月的身上。
林景嫻眯著眼楮,對于林景月這個人,她是一點都不會手軟,就算是左玉雯因為這件事情遷怒林景月,想要了林景月的命,她也是樂見其成。
至于左玉雯麼,以前她只當左玉雯這個人雖然高傲了點,但是和自己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左玉雯竟然出手了。
她讓人潛入到自己的屋子之中,斷然不會是偷東西那麼簡單。
要麼是羞辱她,要麼是要她的命。
不管是哪一條,走足以證明左玉雯用心險惡,不過就憑著林景月的三言兩語就這樣惡毒的出手,那她憑什麼對左玉雯手軟?
林景嫻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風,往屋子里面走去。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入夜。
左玉雯的院子里面,發出了一聲驚天的尖叫聲。
緊接著,整個程府的燈就都亮了起來,左玉雯這出事兒,足以驚動整個程府了。
林景嫻不願意起來,但是已經有人來冷竹院了,她也不得不起來。
左劍最先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已經一本正經的來稟告了︰「听說是大少夫人的屋子里面進了爬蟲,大少夫人動了胎氣。」
「府上這個時候是不會出現爬蟲的,很明顯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現在夫人正派人查。」左劍說完就安靜的立在那,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程知君此時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林景嫻。
林景嫻頓時覺得有點心虛,自己做這件事情程知君應該是不知道的,可是他剛剛那目光又好像是知道一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