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林景淵呢,則是站在不遠處的梅林里面,听著這屋子里面時不時的傳來歡聲笑語,那一張有幾分陰沉的臉上,帶起了幾分舒心的笑容。
這一個笑容到是純淨至極。
林景嫻或許沒有猜錯,他的確是一個滿月復算計的人。
但是這個世界上,唯獨有一個人他不會算計,就是他嫡親的妹妹。
「景嫻姐姐,你一直听著我說了,怎麼也沒听你說說你的事情?」林舒玉笑著問道。
她在吐了吐舌頭,忍不住的想著自己還真是笨,光顧著說自己了,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是有任務的。
她開始的時候只是為了景淵哥哥走這一遭,可是如今到是真心喜歡這個姐姐了。
下一次,她一定要不帶任何目的來見景嫻姐姐!
林景嫻含笑說道︰「我府上沒有那麼多有趣兒的事情,不知道說什麼。」
程府上,現在事情可不少,但是林景嫻到底穩重許多,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事情都說出去。
林舒玉忍不住的問道︰「姐姐,你就說說姐夫吧,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林景嫻聞言,含笑說道︰「他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
林舒玉一臉的好奇︰「然後呢?你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樣的?」
林景嫻只當著林舒玉這樣的閨閣女子,對這樣的事情有本能的好奇,這些事情到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于是林景嫻就把自己在玉慈庵遇見他的事情說了。
當然,隱去了兩個一起跌落山崖,以及之後的一系列事情了。
「唔。那個時候他是不是知道,你就是他未過門的夫人了?」林舒玉一臉興奮的問道。
林景嫻好笑的說道︰「那個時候,他定下的夫人,是我的妹妹。」
「啊。那後來……」林舒玉捂住了嘴,忍不住的問道。
林景嫻言簡意賅的說了事情的經過,沒有故意抹黑林景月,只是說了林景月和程知曉情投意合。她樂意成全。
不曾想,林舒玉也不傻,她是單純但是不代表沒腦子。稍微一想就知道是這兩個人暗中勾搭上了。
于是就義憤填膺的說道︰「哼,我看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還有那程知曉,我也听說了,他現在又尚了公主……」
說到這。林舒玉神秘兮兮的說道︰「不過也不是什麼正牌公主。是上面那位賜賞的,听說太子殿下覺得這件事情有一些不妥,但是晨妃娘娘吹了耳邊風……這才許下這個公主的名分……」
哼,還真是齷齪的很,就算是那林景月似乎也不是啥好人,可是這左玉雯也過分的很。
當然,最要緊的就是那位今上,還真是糊涂……
就算是律法上允許左玉雯嫁過去。林景月可以自請下堂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事實上。有哪位公主會這麼下賤的去嫁給一個有婦之夫?
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大順朝頭一遭呢。
當然,林舒玉也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想一想,到底是沒把這些編排今上的話說出來。
不過對于左玉雯,林舒玉就沒那麼客氣了。
她在京都長大,對這些人的事情都了解的很,什麼左玉雯縱馬傷人,什麼橫行霸道的事情,那簡直就是一籮筐。
最後林舒玉說道︰「景嫻姐姐,你以後可得小心點這左玉雯,這人可是惡毒的很!」
就算是林景夢,都在左玉雯那吃過虧。
林景嫻感覺著林舒玉是真心關心自己,心中微暖,她這個時候把帶著的禮物拿了出來,遞給了林舒玉。
雖然林景嫻覺得禮物貴重不貴重的不要緊,但是她選的這禮物也的確不是什麼便宜的東西。
林舒玉打開盒子一看,眼中就帶起了驚喜︰「姐姐,你這是要送給我的嗎?」。
林景嫻點頭說道︰「送你的。」
林舒玉的心中歡喜,但是還是猶豫了一下︰「這太貴重了,我……」
林景嫻聞言,就知道林舒玉在林府之中過的是什麼日子了,這都貴重……想那林景夢的身上,隨便拿下來一件東西,都能換好幾個鐲子了。
林舒玉的打扮簡單,看起來不是不想,只是庶出的小姐,日子難過。
如此,她還能請自己來梅園,這讓林景嫻有點窩心。
林景嫻不知道這其實是一個誤會,但是這就算是一個誤會,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林景嫻親手把鐲子給林舒玉帶上了,溫聲說道︰「這鐲子你帶比我好看。」
林舒玉也不再推辭,眼中有幾分淚花,景嫻姐姐對她真好。
雖然有景淵哥哥對她好,可是她更想要一個好姐姐,她到是姐姐,可是那姐姐……不作弄她就算是好的了,哪里會真心相待。
如今林景嫻的出現,就好像彌補了林舒玉心中的缺憾一樣。
接著林舒玉又問了一些程知君待她好不好的事情,以及程府之中過的開心麼等等的話。
林景嫻不疑有他,一一的答了。
兩個人就在這梅園用了特色的梅花宴,又吃了兩杯酒,到了下午時分才各自離去。
林景嫻離開之後,林舒玉就把今日的事情都給林景淵說了。
林景淵听著听著,眉宇就舒展開來了。
他也通過這種渠道知道了一些她在程府的過的怎麼樣,可是這開心不開心,還得她自己說出來才作數。
不過那左玉雯……他到是要注意幾分了。
若是她真的對自己的妹妹有什麼想法,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想到這,林景淵的眼中就帶起了幾分癲狂和陰冷。
「公子,您這都是第五回打開窗戶看了……夫人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再說還有听風跟著,肯定不會有事情的。」左劍無奈的說道。
程知君好像沒听到一樣,透過窗戶看著院子的入口。
就在這個時候,林景嫻紅著臉走了進來,她有幾分淺醉,走起路來的時候就帶著幾分慵懶。
程知君那沉寂的目光,在這個女子出現的時候,瞬間就亮了幾分,那灼灼目光好像是天上的星子一樣閃亮。
林景嫻到是沒有瞧見程知君,而是徑自往屋子里面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