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左劍和采蓮的那點事情,林景嫻看了許久,一直替這兩個人干著急,要不是怕自己心急壞了事兒,林景嫻還真想下個命令,直接就把采蓮指給左劍了。
只是她不能這樣,采蓮在她的心中可不是一個丫鬟那麼簡單,她若是嫁采蓮,那也得風風光光的,至少也得讓左劍那小子來提親!
哪里能隨便就把采蓮送人了?
就在林景嫻準備看好戲的時候,就瞧見听風借著左劍的力一躍而上。
上來之後,听風斜著眼楮看了一眼左劍︰「怎麼娘們唧唧的?以前可沒見你這麼關心過我!」
敢情兒這上來的是听風!
要說這听風,自從跟了林景嫻之後,那也算是找到了大靠山,要是以前,听風哪里敢和左劍這樣說話?就算是玩笑也不會有這個膽子。
左劍恨恨多看了一眼听風,一把將听風的手給甩開,冷聲說道︰「我這不是要拉你的,少自作多情了!」
左劍現在恨不得沖過去把听風暴揍一頓,別以為他沒有看到听風目光之中的挪揄。
只是左劍能嗎?
他現在不但沒下手,正在自己的心中嘆氣呢,誰讓自己的公子是個妻管嚴!被夫人壓得死死的,連帶著他們這些跟班的地位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景嫻這還真是看了一出好戲,不過她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一些失望,左劍這小子來獻殷勤,就被听風給打亂了。
林景嫻的眼楮微微一轉,就給了听風一個目光。
听風連忙回了一個目光︰夫人,這不好吧?
林景嫻瞪回去︰做不做?
听風一臉的遲疑。
林景嫻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陰森︰不去?
兩個人用眼神交流著,最終听風敗下陣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冷眼看著自己的程知君,公子剛剛肯定看到自己和夫人「眉來眼去」的了。
這公子是不會把夫人怎麼樣,可是難保不收拾他啊。
別看公子平時斯斯文文的,這要是真的想收拾人,那手段可是有多是。
還有……
听風又看了一眼左劍。
心中又是一虛。
不過他想著林景嫻剛剛的威脅,最終只好在自己的心中碎碎念著,兄弟對不住了,我這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你要是不高興,那就去找夫人算賬去!
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听風此時已經伸手下去。
後面的一個人正好是采蓮,因為采蓮說要等大妞一會兒,所以和听風換了位置,所以才會讓左劍誤會了。
听風把采蓮拉上來,心中一狠,干脆來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
攬著采蓮的腰微微往後一動,直到站穩了才松開。
采蓮很少和男子這樣親密接觸,這個時候不免就紅了臉,落在一些人的眼中自然就成了含羞帶怯,那感覺就好像是有刀子割肉一樣。
林景嫻看到這一幕,心中打著小九九。
雖然說眾人現在是逃命,可是采蓮這丫頭的年紀也不小了,耽誤不得了,而且誰說逃命就不能定下這事兒了?可以先把事情給定下來。
至于喜事麼,等著安頓下來就辦。
也算是「沖喜」洗洗最近的晦氣,迎接新的開始。
既然左劍這小子一直不開竅,那看來她得下點狠藥,讓左劍自己上上心。
至于那藥麼,可不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听風是也!
听風此時正被左劍冷颼颼的看著,又感覺到自家夫人的一雙眼楮賊兮兮的從自己的身上掃來掃去,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家夫人看起來多麼賢淑的一個人啊,可是這內里卻不是什麼單純的,這個時候保不齊算計自己什麼呢!
听風往旁邊湊了湊,哀嘆了一聲,希望自己能遠離是非。
這往旁邊一湊的過程中,听風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具尸體!
他當下就蹦了起來,還真是晦氣!不過這是亂葬崗,遇見尸體那也是正常的!
可是這還沒完,那尸體好像微微的申吟了一聲。
听風還沒反應呢,林景嫻就注意到了這的動靜︰「莫不是詐尸了吧?」
程知君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子不語怪力亂神。」
林景嫻也默默的看了一眼程知君,最終沒說出來,那什麼子說的話都是靠譜的,若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神,這冥冥之中也沒有天意,自己怎麼可能回來?
到是剛剛上來的大妞,膽子大的上來看了一眼,用腳踢了踢這個人說道︰「喂,是活的還是死的?出來喘口氣!」
林景嫻徹底無語了,自己身邊這都是一些什麼人?
尤其是大妞,就算是這個人沒斷氣,被大妞那幾腳下去,也沒準就沒了氣兒。
大妞的力氣大的,這幾腳看起來是輕輕的,說不準有多大的力氣呢。
也許真是那人命不該絕,被大妞幾腳踢上去之後,這人竟然抽動了起來,看那樣子好像是羊癲瘋了一樣。
程知君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這個時候皺著眉毛說道︰「咱們還著急趕路,這人不管死沒死咱們都別管了。」
林景嫻對程知君的這種行為,微微的表示了贊同,當下就想點頭。這都自身難保了,哪里有心思救人?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大妞把這人的頭發給扒拉開了,接著眼前一亮︰「這小哥兒還真美!比咱們公子都好看!」
林景嫻的唇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沒忍住看了過去。
卻是一個唇紅齒白的瘦弱男子,臉色蒼白的躺在那,的確是美,之所以用了美這個字,而不是俊俏,那是因為這男子比女子看起來還要嬌柔。
簡直就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大妞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夫人,你看他這麼美,我這心中也不忍心,不如……不如……」
林景嫻當下就明白了大妞的意思,想狠心告訴大妞別管這個人。
可是轉念一想,當初大妞遇見了自己和程知君,她那個時候就是心善的,若是她不管他們,他們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活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