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人出局
在像鮮血一樣濃重的黑暗中,只有一盞燭火跳動著,陰暗的燭火中映出雨生龍之介那微笑著的的面容。
縴細的手指上沾滿了鮮紅的血跡,坐在長桌旁邊的雨生龍之介面前並擺放著三排映出鮮艷紅光的生肉,是人類的腸子。
細細品味著眼前的美景,作為一個自認為高雅的變態,雨生龍之介表示面對作品要用心對待。
但還沒等他再做出什麼,一個痛苦的聲音突然傳來,黑暗中走出了Caster踉蹌的身影。
趕忙扶住Caster的身體,雨生龍之介擔憂的問道︰「青須老爺,這麼了!你的身體這是?」
在雨生龍之介的幫助下坐在一張椅子上,Caster恨恨的說道︰「該死的神,居然借用聖女算計我!弒神兵器!」
雨生龍之介這才注意到Caster的腰部居然有一個巨大的創傷,絲絲黑色的氣息混合著鮮血從中流出,並且無論如何也無法抑制。
「青須老爺,你的身體……」
「……還不夠。」
Caster從黑色的長袍里伸出一只手去,像老鷹的爪子一樣按在被捆綁在十字架上喘息著的少女的臉上。
「還完全不夠!這種程度」
「啊,是啊,我也發現這一點了……啊啊?」
雨生龍之介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因為Caster展現了什麼叫做空手捏爆西瓜,少女的腦袋在他手中像水果一樣被捏得粉碎,爆起的血花在雨生龍之介眼中是那麼漂亮。
「可惡的神啊,一直到現在還束縛著貞德的靈魂不肯放手!現在瀆神的祭品還不夠啊!」
在Caster那凸起的眼楮中,閃爍著仇恨與瘋狂,高舉雙手仰望著天空大喊道︰「我一定要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所謂的什麼神只不過是虛假的神話。拯救世界什麼的都是騙人的空話,沉默的羔羊的祈禱也絕對不會傳達給蒼天的!」
「只是對神的褻瀆還是不夠的!我們還必須向世人證明神威的無能以及神愛的虛偽!我們要證明神並沒有施展裁決的能力!即便是作惡多端也好,都不會受到神的懲罰。是這樣的吧,龍之介?」
Caster說得正爽,需要一個人附和一下他,但是雨生龍之介沒有出聲。
「龍之介?」Caster疑惑地轉過頭看向雨生龍之介。
雨生龍之介已經再也無法出聲了,因為一並尖銳的短劍從他的額頭刺出,將他脆弱的生命帶走。而在他後方的黑暗中,慘白的骨質面具正帶著一絲譏諷看著Caster。
「啊!我的Master呦!沒想到你卻先我一步離開了!你放心的去吧,我會讓神見識到我們的憤怒!」
憤怒的Caster不顧身上的傷口翻開了手中的人皮書,周圍那些癱軟在地的孩子一個個身體劇烈地抽搐,然後爆開露出里面的魔物。
撲哧!
還沒等Caster命令魔物撲上去,Caster手中的人皮書便無力的掉在了地上,兩柄漆黑的短劍從背後刺穿了Caster的額頭和心髒。
「任務完成。」三個從黑暗中走出的n相互對視一眼說道。
誰說n是最雞肋的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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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茲貝倫城堡結界外,雲龍掏出一顆閃光彈狠狠地扔了進去,雖然不知道能扔到哪,但只要示意到衛宮切嗣就足夠了,這算是敲門了。
果然作為主人的衛宮切嗣很快就發現了,一條有明顯印記的路在面前呈現,表明了了衛宮切嗣對于他們的態度。
一進城堡便見到衛宮切嗣站在門口抽著煙,舞彌在二樓冷冷的看著下面,鬼知道在身後藏了多少把槍。
丟掉煙頭深吸一口氣,衛宮切嗣面色凝重故作鎮定的開口說道︰「你們所為何來?」
但衛宮切嗣瞟向愛麗絲菲爾時那一抹擔憂,揭露了他心中最柔弱之處。本來今晚計劃是去襲擊Lancer的Master,但由于一直沒有愛麗絲菲爾的消息,原計劃已經取消了。
「她怎麼樣了?」
攤了攤手,雲龍事不關己的說道︰「還能怎麼樣,大晚上的在狹窄的盤山公路上玩漂移,沒掉下去算運氣好的。」
「可以把她們交給我嗎?」。
「當然。」
示意了一下樓上的舞彌,衛宮切嗣和舞彌一人一個將Saber和愛麗絲菲爾送入房中,順便檢查了一下傷勢。發現確實如雲龍所說後,衛宮切嗣邀請雲龍坐下來談談。
重新為自己點上一根煙,衛宮切嗣確切的說道︰「你們來這里應該不止是為了送回Saber和愛麗吧。」
「沒錯,我們過來是為了合作的。」本就想開門見山的雲龍很干脆的回答。
衛宮切嗣盯著雲龍看了一會,然後有些疑惑的說道︰「但是你也看到了,Saber受到重創,短時間內戰力可以說是最低,為什麼還要找我們合作?」
「首先,你們是我能找到最靠譜的了,其他的幾個Master不是自戀就是拖油瓶;其次,Saber是綜合屬性最強的Servant,相信寶具不弱,等回復後絕對不虧;最後,我們用不到聖杯,但必須要見證聖杯降臨。就這些原因了,你應該可以同意合作了吧。」
緩緩吐出剛吸進去的煙,衛宮切嗣低沉的說道︰「同意。」
衛宮切嗣心里很清楚,前兩條原因都是扯淡,真正也原因應該只有最後一條,看來對方很清楚愛麗絲菲爾就是小聖杯。
「既然同意合作,這麼大的城堡跟我們分幾間房沒問題吧?我可不想再去住外面的賓館了,免得哪天睡覺時被人把樓拆了。」雲龍非常理所當然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嘴角抖了抖,知道對面在說什麼的衛宮切嗣郁悶的說道︰「沒問題,待在一起也好方便互相幫助。」
「那麼,晚安,都已經這麼晚了。」
「晚!安!」
……
「衛宮切嗣,為什麼還不來?」站在東木大酒店旁邊的施工樓上,言峰綺禮看著酒店門口疑惑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