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當麻︰啊!老夫的麒麟臂停不下來了!
午夜,明亮的月光洗盡了白天的炎熱。
就在這最適合狼嚎的月色下,躺在床上假寐的禍易突然睜開了眼楮,猩紅的眸子中出現了一絲明顯的疑惑。
站起身來看向窗外的天空,禍易可以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向著全球覆蓋,這種力量是一種規則的修正力,足以穿透絕大部分的防護,並且讓一般人無法察覺。
修正力的出現代表這個世界上有人打破了某個規則,但具體是什麼規則禍易也不清楚,畢竟誰讓她一天不務正業總是休閑娛樂玩游戲,從來沒有對這個世界系統地了解過。
雖然對規則不怎麼了解,但禍易也知道隨隨便便讓修正力臨身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畢竟鬼知道它想修改什麼,萬一把人變成扶他怎麼辦。
平靜的看著修正力蔓延過來,禍易體表微微亮起了一絲銀光,僅僅正好護住自己。
雖然禍易不想接觸修正力,但並不是說修正力就是不好的。如果大範圍的干涉修正力的話,到時候會出現什麼就不可而知了,嚴重了導致空間崩潰也不是不可能。
禍易體表的銀光只亮了瞬間便熄滅了。
不是禍易扛不住修正力,也不是禍易怕干涉修正力導致什麼後果,而是禍易發現這個修正力對她沒有影響。
這個修正力針對的對象只有人類,這個世界的本土人類。
意志的覆蓋下,禍易發現這棟小樓中的所有人的外在變了,但靈魂還是原來的那個,一種扭曲的力量強行讓不相符的靈魂和相結合。
「嗯?」
禍易發現居然有一個人並沒有如同其他人一樣被替換掉外在。
「極高級別的修正,直達世界的基準點……」
在禍易直視另一層次的目光中,修正力與上條當麻的右手踫撞,隨後修正力被修正了!
這簡直就像官大一級壓死人。
「修正麼……將力量回歸原始。」
輕輕的走出門,沒有驚動已經變得不同的椎名白和茵蒂克斯,禍易來到了上條當麻的旁邊。
跪坐在上條當麻右手邊,禍易的眼神暗淡了一下,隨後雙手捧起上條當麻的右手,緩緩靠近自己的脖子。
在禍易的脖子上,一直以來經常帶著的那個神經連接裝置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個沒有厚度的黑色項圈扣在上面,仿佛是畫上的一般。
項圈上面隱隱可見九道形態各異的鎖,其中之一已經打開了。
隨著上條當麻的手觸踫到項圈,上條當麻開始無意識地顫抖。觸踫項圈的右手變得慘白,青筋暴起不斷地抖動。
肌肉的抽搐下,上條當麻的右手驟然握緊,一把將禍易縴細的頸部扣住,就像觸電的人會不受控制抓緊電線一樣。
劇烈的抽搐終于將上條當麻驚醒了,但醒了也沒什麼用,因為他的右手已經沒有知覺了。
「禍易!」
眼中帶著血絲的上條當麻震驚的看著被自己掐著脖子的禍易,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是自己夢游想要掐死禍易嗎?
腦子里一片混亂,但上條當麻還記著自己該干什麼,左手掰著右手想要放開禍易。
不過很顯然,上條當麻小看了自己多年練就的麒麟臂。
「給我放開啊!這是怎麼了!」
使勁砸著自己的右手,但上條當麻就是掰不開它,就像是在掰一只龍爪一樣。
「禍易,你還撐得住不!」
眼看自己實在掰不開右手,上條當麻趕緊看向禍易,生怕自己這會兒已經將禍易掐死了。
以自己左手全力居然還掰不動右手,這握力已經足以捏斷一個嬌弱女孩的脖子了!
不過當上條當麻看到禍易的眼楮後,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禍易現在的樣子哪有什麼被人卡住脖子的樣子?臉不變色心不跳的,連表情都沒變過,只是靜靜地看著上條當麻左右手打架。
「那個……禍易?」
禍易都不急,上條當麻也急不起來了,有點尷尬的開口緩解氣氛。
指著自己失控的麒麟臂,上條當麻有點不確定的說道︰「這應該……是個誤會吧?」
點了點頭,禍易平靜的說道︰「不關你的事。」
「嗯…那這樣掐著…你沒事嗎?」。
右手沒有知覺,上條當麻也不知道抓住的部位具體什麼情況,但怎麼看著都不會舒服啊。
嗒嗒——
禍易敲了敲脖子上的項圈說道︰「沒事。」
「呃…讓我冷靜一下……」
空余的左手捂住臉,上條當麻深呼一口氣思考了片刻,然後用半肯定的語氣說道︰「這是你干的?」
禍易點頭。
從禍易那確認了自己的猜測,上條當麻不禁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臉,以確保自己不會面部抽筋。
為什麼自己周圍的人一個個都這麼不正常呢?
「可以說一下為什麼要這樣嗎?」。上條當麻指著自己的右手。
「實驗。」
「什麼實驗?」
「用你的右手修正壓制。」
「嗯…那結果呢?」
「無用。」
「那麼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可以。」
一層淡淡的銀光在禍易的脖子上擴散開,將上條當麻的右手和黑色項圈之間撐開了一點距離。
和黑色項圈分開的瞬間,上條當麻的右手一下子恢復了知覺。
心有余悸的收回右手,上條當麻帶著驚異看著禍易脖子上的銀光,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右手對之無效的能力。
「這是什麼啊?居然幻想殺手不起作用,難道是什麼超科技的能量罩?」
「這是…鋒芒。」
「鋒…芒?」
「乾坤轉,仙凡逆,陰陽分,生死亂…最平凡的存在與不可名狀的唯一,僅有一線相隔。」禍易的語氣罕見的帶上了一絲低沉,上條當麻可以感覺到禍易有一瞬間的低落。
「什麼意思啊?」
禍易看著上條當麻,嘴唇輕輕動了動。
「睡吧。」
下一刻上條當麻就這麼直直的倒下去睡著了,腦袋與地板發出了親切的問候。
重新回到床上,禍易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似乎在回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