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里的聯誼,類似于相親會,將不認識的人走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至于能不能成,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卜丁生他們也同樣如此,那天下午卜丁生沒有參加他們接下來的項目,不知道他們進展的怎麼樣。只是從那天起,一到晚上,宿舍的電話就從來沒有停歇的時候。大學生活就是那麼多姿多彩,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時軍峰安穩的管理著游戲工作室,菜包還是天天往返于學生會和課堂之間。而卜丁生自己,也從沒有間斷早上的晨練。
菜包听信卜丁生的建議,第二天就找機會和于露露說了朱建華請客的事情,當然不是告密者的角色,只是好像我一種提起來。讓菜包暗呼僥幸的是,于露露其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自己將這件事情告訴她之後,她臉上的笑容也讓菜包釋然。
雖然沒有辦理休學,但是卜丁生很多課也沒有去上&}.{}。說實話學校里很多課都沒什麼上的必要,毫無質量可言,其中有的課還是江南大學在讀學生講的,師資力量可見一斑。
不上課,卜丁生就騎著一輛自行車在江南市閑逛,一方面是為了多了解現在江南市的情況,另外也是尋找開網吧合適的地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聖主要來,街上打掃的特別干淨,那些流動的小商小販也都絕跡,讓卜丁生感覺那熟悉的道路突然變得陌生許多。
騎著車在江南大學各校區附近閑逛,不知不覺到了師範學院。這里已經屬于市郊,這在附近有好幾個學院,都相鄰不遠。這一大塊地都是學校和其他一些附屬機構,再向外去就是還沒有開發的空地了。
在這這樣的環境中,網吧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而且還是整整一條街十多家的網吧,錯落交疊的散布在一條街上,中間夾雜著一些小飯店。這里的網吧街的盡頭,附近已經沒有什麼店面,只有一個巨大的破落倉庫,和那里的網吧還有段距離,那個倉庫再過去就是一大塊沒有開發的荒地。
不知道是網吧在成立的時候,為了刻意和學校保持著距離,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反正就是和學校隔開了,而那倉庫就在學校和網吧街中間。
看著那雖然破舊但是看起來很結實的兩層大倉庫,卜丁生向周圍的人一打听,才知道這里原來是糧供所,倉庫是用來短期存儲糧食的,所以修造的很是堅固。後來這里被規劃成了大學城,好幾座高校在這里拔地而起,糧供所也搬遷了地方。而能拆掉的東西都已經被拆掉,剩下來這麼個倉庫的地方沒用上,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但是距離那庫房不遠的大門口還有人住在門衛室里。那兩層的庫房,以前是儲存糧食的,雖然已經使用多年,但是那混凝土機構比普通商業用房要結實很多,牆柱也特別的粗實。這里不但空間大,而且牆面,消防等等情況以前都是嚴格按照要求建的,如果真的能把這里盤下來,那倒是方便很多。
「你!站住,干嘛的?」
就在卜丁生想要進大門里看看是,旁邊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叫住了卜丁生。
那是個年紀五六十歲的老人,穿了件汗衫和條短褲,雖然年紀不小,頭發已經斑白,但是精神矍鑠。留著寸頭但是卻根根直豎,眉毛上揚,眼楮也很有神。
「大爺,我只是到這里看看,你看,我是職業大學的學生!」
卜丁生拉出自己的學生證給那老頭看,還掏出香煙來給老頭遞上。雖然卜丁生自己不抽煙,但是現在他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隨身都會帶著兩盒煙,專門是給別人預備著的。
「這里沒什麼好看,就的一個廢棄的倉庫罷了!」
看到卜丁生的學生證,那老人的神情稍緩。不過還是沒有打算讓卜丁生進去,對卜丁生遞過來的香煙,他接過去夾在了耳朵上。
「您老貴姓?」
「免貴,姓徐。小伙子你就不要套近乎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看在你這根煙的份上,能幫忙的我就幫忙,不能通融的也對不起,這根煙我還沒有動嘴,可以還給你!」
這老人家挺有意思,說話也是直白的不行。
「徐老,听說這里是以前糧供所的倉庫,我還沒有見識過。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能不能進去參觀一下?」
「好吧,我帶你進去看看!」
雖然遲疑了一下,但是姓徐的老頭也沒有推辭。估計他一個人在這里住的也實在是太無聊,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看到一個還不算壞的小伙子能和自己說得上話,也就沒有拒絕!
庫房的空間確實很大,兩層每一層都有兩千多平方。雖然現在牆面和地面看上去有些老舊,但是堅固的結構對使用一點影響也沒有,空在這里實在浪費了。只要找些工人來收拾一下,把牆面粉刷一下,水和電都通上,就可以直接上設備了。
「徐老,不知道這里的倉庫屬于哪里管轄的,要是想將這里租下來,是和那個部門打交道?」
「就知道你這小子有心思,要是想租這里的話,找什麼部門都不好使,那還得我這個老家伙說了算!」
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吹大氣,本來卜丁生以為這老人家是看大門的。而且這糧供所應該是國有單位,就算是改制再加搬遷,也不可能將一個偌大的倉庫交給個人吧!不過看著老頭說的煞有介事,卜丁生也有點不確定了。
「小看人,是吧!」
卜丁生那神情自然讓人一看就明白。
「這地方是糧供所的沒錯,但是我在糧供所勞苦了一輩子,搬遷的時候沒有我的崗位也就算了,連給我待的地方都沒有,只是賠了點錢。那怎麼能行,最後和所里的領導協商,這塊地雖然還是所里的,但是這糧倉的使用權歸我,讓我駐扎在這,每個月發工資,不管我是租出去還是空在這里,都由我說了算!就算是把這里給拆了,那也隨便我!」